“不必,用膳吧。”
在王妃多次含蓄示意下,王爷晚上去了王妃的院子。两人甜甜蜜蜜赏月看星,半醉之间相拥上床,王妃被褪去衣衫,正害羞地欲拒还迎时,门外传来总管与王妃娘家侍卫的吵闹声。容离撩开帷幔,喝问:“干什么呢?”
总管回禀:“王爷,您院子走水,书房连带周围通通都烧没了。”
王妃因为情动而湿润的眼睛一黯,侧过头去,等王爷发话。容离拿起外衫披了,边穿鞋边对王妃柔声安抚:“书房烧了是大事,本王得回去看看。爱妃你先睡吧,等本王处理好了再回来。”说完,俯下身,吻在王妃额上,遗憾道:“本王可真舍不得宝贝你,不过我们有的是时间。”
夏安偷偷地将穿了多日已经发出恶臭的衣衫洗了,这次他没傻到光着身子跑到外面去洗。反正缸里的水是他挑的,偷偷用一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他就着冷水,简单的擦了一下身子,将衣服洗干净,趁着灶台还有些余温,赶紧擦干净铺了上去。
就在衣衫半干未干之时,有人猛敲小院的门。韩管事披衣起来开门,是一个衣着鲜亮的小厮。夏安从厨房的门缝看去,那衣服的颜色款式他认得,他也曾穿过半日。
那小厮瞥了一眼韩管事,说道:“王爷院子走水,你们思恩院负责清理和建造。现在赶紧收拾齐整了,带着人清理去。”
韩管事惊道:“我们思恩院去修盖王爷的听风院,你没说错吧?”他们是最低等的小厮,虽然他们也能建造王爷重视的酒池肉林,但依他们的身份是绝对进不去王爷居住的院子,就连总管的院子都是不许他们随意进去的。
“自然没错,废什么话,快点带人跟我走。到处都是烟味呛人,晚了小心王爷砍了你们的脑袋喂狗。”
“是,是。”韩管事虽是管事,却向来没有地位。那小厮一吵嚷,他立刻低头哈腰地应了,回屋拿了破铜锣,敲打声响让众人赶紧穿衣。
夏安在韩管事回屋找铜锣时,就穿上他那半湿的衣服出来了。刚要往人堆里站,阿福也穿了衣服出来,却拦住他,道:“你我是在厨房做事,他们干什么你不要插手。”
夏安求之不得,去王爷的院子,那比做被喂狗的噩梦还要可怕。自从他知道王府有将尸体喂狗的事,后来又见到了王爷爱狗的威武身姿,回来便时常梦见自己被喂狗,恶狗追着自己满山头的跑,王爷骑在马上得意的大笑。
他很怕狗,七岁的时候偷偷逃家出去玩,结果被一条小巷子里的野狗围堵,抢了他最喜欢吃的那家的烧鹅,还扑上来咬了他一口,到现在腿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大伙都跟着韩管事往门外走,有人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有人接话笑道:“是啊,先是工程出了事,咱们竟然一个都没死,后来居然破天荒赏赐到了咱们院子,现在奇迹般的让咱们这种低贱之人去修建王爷的院子。”
韩管事低低的喝了声:“闭嘴。”说话的人摸摸鼻子笑了笑不再开口。
阿福伸个懒腰,转身回屋睡了。夏安开始理解为什么大伙都眼红他这个职位,为什么郑大拿出自己生平积攒的一贯前贿赂韩管事,要他答应让自己接下这个活计。打个哈欠,将衣服晾在横长的树干上,光溜溜的快跑回屋子里睡大觉去。
习惯了早起的夏安,穿上干净的衣服,人也跟着清爽不少,勤快的跑出去挑了两担水,劈了些柴火。阿福被吵醒,到厨房指挥夏安揉面熬粥。
淘米的时候,夏安故意手一抖,往水里多到了半碗米,被倚着门框监督的阿福骂了个狗血喷头。他笑呵呵地淘干净,将米下锅。馒头也揉好,虽然歪歪扭扭的形状奇怪,不过进步很大,阿福今天在干粮上就没挑毛病。
等饭做好了,阿福知道夏安嘴馋,就拿起碗先舀着吃了。夏安马上跟风,自己也拿碗从锅底捞了不少的米,可以说多放的半碗米有一半被夏安偷偷吃掉了。
左等右等也不见大伙回来。阿福支使夏安去看看,夏安不情愿地应下。刚要出门,就见韩管事一身黑灰地回来了。
韩管事洗把脸,言道:“王爷的书房被烧了,发了好大的脾气,大伙收拾的时候,好多东西都不敢私自扔掉,得去请示各个管事、主管,还得细心的在烧毁的房屋里面挑拣宝贵的东西,可不是得慢些。干了一夜,还没弄干净一半,王爷心疼他的那些宝贝,催着大伙赶紧弄完。”
阿福道:“这么细致的活为什么让咱们思恩院做,咱们院子里可都是些粗人。王爷的书房,就是个纸片,也很可能是不可丢掉的重要物件啊。”
“我也不晓得,不过选咱们思恩院去是王爷亲自下的命令,要是还是总管处理,那肯定不会找咱们了。”
夏安插话:“那大伙怎么吃饭啊,才弄一半,难道要大伙再饿上一整天不成?”
阿福道:“韩管事你去同邢主管说说,让大伙分批回来吃。”
“不成,王爷亲自坐镇呢。”韩管事抖抖衣衫上的灰,说道:“只能咱们送了,到时候王爷许不许吃还另说呢。”
夏安小心肝一颤,送饭吃,王爷亲自坐镇!
阿福抱怨:“早知道得送过去,可就不做这些汤水了,算了留着中午吃吧。”
韩管事道:“大伙都渴坏了,王爷院子里的小厮连个碗也不肯借咱,你记得带几个碗过去,给大伙盛水喝。”
夏安皱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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