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粥下肚她未敢到有半分的不适,反而觉得心情身体都变得轻盈起来,喝起来也越发的的上瘾,药膳见底之后吩咐着,“下次凉了之后再端过来吧。”
梦魇喝过她倒进碗里的参汤往外吐着舌头,不满的扒着她的衣服,"这东西又苦又涩,不要再喝了,整不好会生出一场大病,失个恋至于这么折磨自己吗?〃
她低头,戏谑一笑,“你若喜欢下次双份好了。”
梦魇缩了缩头,翻个白眼,“没出息,就知道欺负我。”瞧见拐角处有一抹人影,鬼鬼祟祟肯定没安好心。
爪子指向拐角处,“喵喵”叫着。
她瞧见它的举动,凝眉看向拐角处,白白是有灵性的动物不会无缘由的让我过去,其中肯定有什么缘由。转眼向下走去,“小姐,小姐。”芽儿在上面唤着,她给了一个“嘘”的手势。
跟着一抹绿影穿过拐角处的玫瑰林,在杂草丛生的一处慌院停了下来。
这种情景总能让她想到红玉在和情人偷偷幽会,亦做了见不得人的秘密。
她在心里思付着,不放过红玉的一丝举动。
果不其然红玉蒙着面,警惕的环顾四周,学了几声布谷叫声就有一个人男子出现,只不过那人长的勉强能入眼。何况红玉也是大家闺秀,看不上这样的男子。
那人拿出了一包东西,“这包是断肠散,无解药,喝下之后不出三个时辰必定七窍流血而死,死相十分痛苦不雅。”又拿出了一包,“这包是砒霜,只是有解药,效果和那个差不多。还有这个。”
看样子那人与药贩子差不多,一边说着一遍从口袋里掏出许多毒药。
她还没看清那人是怎么拿出来的,红玉就拿了最毒的断肠散。
看着药贩子走远,她又脑补了许多,"断肠散〃不是有"七日断肠〃之称怎么会三个时辰就发作呢?还有,红玉要这包东西干什么呢?她白着脸,府上只有自己一个敌人,目标不是自己是谁。
见过恶毒的没有见过这么恶毒的,女人心海底针,猜不得。她想这的时候也忘记自己也是女人,对于楚流云来说她就是海底深的女人。
她一直以为红玉要害自己,吃饭的时候用银簪把每道菜都试了遍,见银筷子还是银色才松了口气。
在这中间有个小插曲,每次芽儿要从头上拔下簪子时她便止住,让她从厨房拿来一双银筷子来试,次数多了也变成了习惯,每次饭桌上都要多一双银筷子。
她只顾着着红玉,与楚流云生气的事抛在了脑后,几天未见依旧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忽的有一天看到了外面的朵朵,脑海里就出现了他的影子,这想起来的没有一点预兆,逃避了许久,就被一朵云打乱了思绪。心里也是绵绵的惆怅,好似两人的见面在上辈子似的,冷静思索之后也拉不下脸去对面寻他。
表面上看来她的日子恢复了照常,饭量比以往吃的还要多,满满的一大桌子菜已经消下大半,灵儿匆匆从外面跑来,喘着粗气,结巴道:“小姐,不,不,好了,姑爷出事了。”
话音刚落,“啪”几声,白玉筷子落地碎成几段。
怎么会这样呢,前几天见他不是还好好的吗?思绪混乱已记不得到底是几时见过他了,努力回想只有在酒楼那日他脸上的无奈。
“他怎么了”她眼神飘渺,脸色青白,声音沙哑的问了句。
“中毒。”芽儿说的极小,不过她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脚步灌铅,动作机械的从冷战以来第一次走到他的房间。
熟悉而陌生的白色帷幔,简单的青花瓷摆设与自己的品位相差无几,思绪恍惚几下才想起距订婚那晚来他房里已快一月。
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两情若无长久时,只怪朝朝暮暮空流去!
走到跟前,只见他口角发白,脸色无血,硕壮的身材瘦许多,面前瘦若无骨的大夫都比他大了一号。
大夫脸色凝重的扶着胡须。
她嘴角还是不明意味的微笑,但那微笑透露出浓浓的心痛与自嘲,你说过我是你的,但是现在你失约了……
我还是我,你还是你,我是我的,你是你的……
大夫对她说了几句,众人听见了稍稍松了口气,只有她还在那里站着,脑子里重复着他的承诺,耳朵像失聪一般任何声音也听不进去,动作僵硬的替他盖好被子。
这几日她的饭量的确大了,只不过营养似乎进的不是她的身体,反而越来越消瘦,气色也大不如从前的红润。
自从遇到了他手指总是在骨节分明与圆润之间交替,此时抚摸着他脸颊的手指亦是无多余脂肪。
陆深支开了众人,关了门悄悄离去。
不知不觉夜已悄悄来临,她回过一丝神吩咐外面的小厮打盆水进来。
话音刚落,芽儿推门进去把盆子放在床头的小桌上。
烛光有些暗淡,照在她脸上分外蜡黄,芽儿见她眼神清明,原话重复了一遍大夫的交代。
这样就好,她淡笑几声。
原来你没有忘记誓言,说过会一直与我在一起一定会做到。激动的泪水在眼里打转,轻柔擦拭他身体的动作轻快许多。
楚流云生病时她只顾着照料,陪伴,自从知道了他无碍,心里被他无碍的欢喜所装满,始终未想过是谁要给他下药,所有的时间都来陪他,离开的一小会,心里想着的也是他。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四日,她脑袋轰轰作响,连倒杯水手指也在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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