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来了。”几个在前厅外面候着的老嬷嬷看到陆瑾心赶忙通报了一声。
紧接着陆瑾心便走了进来。
陆瑾心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若是单独会见谢桥自是不行。
不过长辈在场又是另一说。
陆瑾心走入前厅,先是拜见老夫人再拜见了陆耀祖,然后便朝一个半透明的屏风后走去。
她眼睛斜也没斜。
谢桥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容貌。只是一眼觉得陆瑾心容颜秀丽,姿态端庄,实在不像唐氏形容的那样不堪。
他不由得便是一愣。目光便是像粘在了陆瑾心身上一般,就像穿透那屏风看到陆瑾心的脸。
“爹,厅中有外男到访,女儿实在不方便直接见人,希望爹不要怪罪。”陆瑾心声音娇软,说这话哪里是在求谅解,反而像是撒娇一般。
女孩子重视礼节本就应该,陆耀祖怎么会因为这事而责怪她?他反而因为女儿懂礼守礼而暗自点头。
却见那谢桥,目光直直追着自家女儿,却是一点都不懂礼节!本来他对谢桥还有几分看重,此时印象直线下降。
谢桥也直觉失礼,连忙低下头来。只是见不到陆瑾心真容他的心便像被猫爪子抓过一般,难受得紧。
永安侯府不像其他侯府,其他侯府底蕴深厚,家底都是几辈子积压下来的。
永安侯府是在陆耀祖爷爷的时候才发迹。陆耀祖爷爷走了狗屎运,意外在皇帝出巡的时候救下了他。
那会正值公侯势力强大,皇帝微服出访竟是被人盯上,屡屡遭遇刺杀,手上人手不断折损,眼看便顶不住了!
陆耀祖的爷爷,陆瑾心的曾祖父陆荣新经商常年在外跑,加之喜欢舞刀弄棍,学了一手好功夫!
在救下皇帝知晓他的身份后陆荣新便一力维护,多次把皇帝从鬼门关上拉扯回来,自己也受了重伤!
皇帝感念陆荣新的恩情,再加之公侯势力强大,竟隐隐有压过皇权的威胁!
皇帝便借口把陆荣新封为永安侯。承诺只要永安侯府世代对皇帝忠心耿耿,便保侯府安享荣华富贵!
陆荣新也颇有手段,教出来的儿子各个孔武有力,奋发图强。
很快便成为永安侯府一大臂助!
借着永安侯府,皇帝撬开了那些公侯的墙角,不断打压,更增添许多新势力,很快便把公侯之势给压了下去!
只是陆荣新几个儿子死的死,伤的伤,最后竟只有最小的儿子留下了血脉。
便是陆耀祖这一脉!
当时的永安侯府势力可谓如日中天,等皇帝故去,新皇登基,陆耀祖几个祖父全部过世后,永安府才没了那点尊荣。
皇帝的信任尤在,只是势力缩了水,若好好努力,说不定可以再登复当日荣宠。
陆耀祖知道陆家缺的是什么,陆家缺的是底蕴!
陆家以经商传家,即使一朝由商入士,在显贵圈子里也难免会被嫌弃带了一身铜臭味。
陆耀祖便日日想着如何让侯府摆脱这个名声。
这还真让他寻了一个好办法!
那就是让自家女儿嫁一个状元郎!
天朝对科举考试极为看重,这状元郎的地位可不低。
别的不说,天朝自立朝以来,嫁给状元郎的公主难道还少了?
只要陆家女子嫁了一个状元郎,自己扶持着状元郎在仕途上顺顺利利。
生过的孩子再过继几个回来,几世过后,谁还会记得他们家是商家出身?
而这谢桥文采不错,才来京都没多久便传出才名,正好这谢桥和他陆家有故,若是能高中状元自是不错。
若是不中,亲近一下也无损失。
陆耀祖打定主意,当即便又留谢桥在厅里说了些话,并请他留下吃饭。
陆瑾心以不方便为由,低头匆匆退下。
在走过谢桥身边的时候,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看了他一眼。
谢桥只觉得心头一阵,那双狐狸眼差点把他的魂都给勾走了。
陆瑾心不由嘲讽一笑。这女人有个好皮囊端的重要无比,这些个男人可不就吃这一套?
前世他既然敢毁她清白,她自然不会放过他!
陆瑾心悠悠退下,不紧不慢,进退有度。
谢桥看着她的背影发了会儿痴,过了许久才将目光转了回来。
一旁站着的唐氏和陆悠然面上虽无不妥,心里却暗恨上了!
特别是陆悠然,嫉妒就像一把火,烧得她心里好似炭火一般。
她目光阴郁了些许,又不敢被陆耀祖看出端倪,脸色却是显得不大好。
她的身体可还没好利索呢!这一不爽起来,身上又是火辣辣地疼!
“祖母,孙女身子不利索,就先退下了。”陆悠然也大声道,她故意把声音放得又娇又媚,带着些少女的天真,也引得谢桥侧目。
只是谢桥心里还记着一个陆瑾心,只看了一眼便觉得陆悠然模样差了陆瑾心不止一筹,哪里会放在心上?
看着他被陆瑾心迷得勾了魂的模样,陆悠然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气闷地退下!
这几日,谢桥便时常找借口上门,说是感念姨母的恩德,却时常往静心院这边跑,每一回找到陆瑾心,都要拖着她好好地说一番话。
一次两次还好,这次数多了,就连丫鬟宜兰和颖儿都瞧出几分不对劲来!
这谢桥,分明是打定了小姐的主意!
话说这谢桥也是相貌堂堂,才学不算太差,中举是绝对没问题,若是个人品好的,嫁过去不受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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