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多,林东门回家吃晚饭,我也要留着肚子去蹭饭,汪洋点了外卖,宅着玩游戏,我们还打了赌,看最后那个今晚还来不来,以十点半宿舍关门为限。我是重庆人,在四川当兵,王凌云两口子是湖南人,都是辣缸里长大的,吃这边多少觉得清淡了。这边的菜太小气,就几颗辣椒,当欣赏用,我们那边有时候辣椒才是主菜,这边川菜馆也不正宗,所以晚上这顿主要吃浙菜。
只可惜老板听出我们的口音,自作主把辣椒加了上去,哎,我们都到这里了,当然是吃浙菜的,这下不三不四,兴致没了,还得谢老板两句。不过后来南方呆久才知道,这里辣椒真的不辣,只是看看的,不影响口感,我们吃的还是原味,我们的心理作用而已,错怪老板了,不过这个老板是怎么想的,希望我们望梅止渴吗?
玩到十点,我要先回学校了,接下来一个星期军训,怕是没什么机会见了,好在互相间留了电话,微信也有,以后总是还有再见的。走到楼下,正好看见林东门,汪洋两个人过来,“寝室长。”,我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下,“什么鬼?”。“你们走之后,宿管部的人来,让报个人当寝室长,我就写上你的名字了。”汪洋的话让我想起另一岔,“最后那个来没?”我问道,“还没。”汪洋摇摇头。
看他们手里拎着奶茶,我笑着说,“先不急上去,等我也买一杯。”,刚选我当寝室长,两人也不好拂我意,等的时候我看了眼林东门,这人真不急。先前他和我们打了赌,赌最后那人会在十点半熄灯时刚好进寝室,赌十快钱。我和汪洋不信,首先是时间,正常人,十点半才来只可能是有事,那还不如明天来,再有十点半本身条件就太苛刻了,白拿的十块钱。
上去还有时间,洗了把脸,三个人吸着奶茶干等着,最后一分钟,好,最后三十秒,十,九……,门动了下,我脸抽了下,不是被这两人套了吧。林东门胸有成竹,人已经在外面,第一下似乎有些犹豫,第二下就要推开了,灯熄了,一个猥琐的身影猫着进来,又小心翼翼关了门,“各位,还没睡啊!”。“你输了!”我抢先说道,“什么?”王凌云愣了下,“他进来……十点半,刚好啊!”,“打赌是十点半熄灯他刚好进来,灯熄在前。”我大义凛然的说着,“学校十点半熄灯,以学校的为标准。”。
“有这样的吗?”林东门大呼委屈,“时间又没个标准的。”汪洋也为了捍卫五块钱的利益站了出来,“在学校里,肯定以学校为标准。”。“你还不死心,又拿那个东西算我。”那人气道,“什么东西?”我很好奇,“他小时候做梦,有个神算来他家做客,把他的算命的家伙落在他房间里。”,顿了顿继续说,“从此就算我,凡事算到了九分,总有一点不对,还不死心。”,“洛子归。”林东门不服,“谁叫那个东西,只能对你有感应。”。
“不说这个了,诸位,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才来吗?”洛子归神秘兮兮,“我被一个女鬼盯上了,在外边绕很久,吃不消回来了。”,“你这人说话好扯,和那个林东门,你们两个说的我都听不懂。”汪洋批判了句,看向我。“鬼?”我打开门,过道里人还是挺多,刚熄灯,还没刷牙洗脸什么的,相反,我冷静的走到窗口,有所预感的看着外面的平静。林东门,洛子归也过来看,“嗯。”洛子归意味深长的发了这个音,汪洋心痒痒,学我们伸出头看,什么都没有,“到底看什么,一个个……”小声发着牢骚。
“好了,别玩了。”我严肃道,“早点睡,明天开始七天军训,别到时候吃不消。”,我目光瞥了眼洛子归,这几天军训,部队也会来人,人气正气最足的时候,我的王牌大师也还没走呢,不足为虑。我不怀疑他的话,是觉得他和林东门不是普通人,为什么这么说,这两人后面接触,对游戏都不太感兴趣,哪里像是正常人,相反对些传统领域却了解很深,和王凌云很像。
接下来,头顶烈日,仿佛无休止的晒就成了主旋律,人在这种情况下是没办法过多分心的。比如汪洋,这个人对游戏真的很痴迷,拉着隔壁几个寝室的人开黑,可以不休息,但现在次数明显减少,人的热情终究是要让步于体能和精神的消耗。我,林东门,洛子归,则没有太大的问题,所以我决定找时间和他们谈谈。
机会在今天,台风从台湾那边过来,直接登陆浙江,连绵的雨下个不停,我们也可以解放一两天。“我想知道那天晚上你说的。”我也不拖泥带水了,“你选个地方。”,洛子归见我看向他的眼神很真诚,点点头,带上林东门,起身到阳台拿伞。“外边这么大雨,你们还出去浪?”汪洋问道,我有些沉默,汪洋并不能融入我们,有些时候觉得他挺孤单的,选择和其他寝室的人玩游戏,拉近关系。
我换了轻松点的语气,“去超市,有什么带的,别客气。”,他想了下,“看着办。”,林东门一旁打趣道,“懂了,打折的餐巾纸,三包一套,来五套。”,“去你的。”汪洋笑骂了句,“先走了。”我打开门。洛子归自始至终没有说句话,心事很重,我们在学校外找了家相对人少的茶厅,坐下来后,他开始讲述经历。
“我家祖上做道士,传到了我爷爷,可我爸不让学,我只偷学点。”洛子归叹了口气,“我和他算是堂兄弟,不过两家现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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