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臣淡定喝下面前的那杯牛奶。
王爱国扭脸,呆坐片刻之后,蹭地窜起来连滚带爬跑到陆与臣身边抢下他的杯子,无比真诚地说:“队长,救我。”
陆与臣皱眉,伸手要去够自己的杯子,尝试几次未果之后,无奈地叹气:“他们吓你的。”
王爱国回头看奥伊,奥伊满脸真诚地摇摇头:“我很认真。”
王爱国胖手一指奥伊,扭回脸怒视陆与臣。
“你不喝牛奶吗?那我帮你喝掉。”从洛德面前重新拿过一杯牛奶,陆与臣懒懒地抬眼皮扫了王爱国宽大的身躯一眼,“借光,我要拿蜂蜜。”
“老子要死了!你喝牛奶还要加蜂蜜?”
陆与臣:“……”因果关系在哪?
“兔死狐悲你不懂吗?!”
学过一点中文的洛德将口中叼着的红肠喷回盘子里:“好壮硕的兔子。”
陆与臣:“……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老子是为了救你才死的!——你还不是个美女,我他娘的不能死的这么冤!”
陆与臣哦了声,慢慢道:“我会用那几朵红花换的钱给你请个好风水师,来个风光大葬——钱不够我自己掏腰包给你填上。”
“填你个蛋!胖爷曾经发誓死后要海葬!”
“哦,那还挺环保,还省钱。”
“陆与臣!”
“王爱国同志,请坐下。”陆与臣扫视了一周,“都吃饱了就各就各位吧,犬神到哪去了?”
“没看见。”蓝特斯兴致缺缺地坐在桌边,“我每天都听见他房里传来说话声,很可能是跟他的那个式神在做晨间运动也说不定,唉,那个式神叫什么来着?”他戳了戳身边的爱丽丝。
“葵。”爱丽丝打了个呵欠。
“对,还有名字。”蓝特斯啧啧两声,不敢苟同地摇摇头。
陆与臣推开快压倒自己身上嚷嚷着自己有点头晕的王爱国,站起身对餐桌角落一直沉默不语,来自柬埔寨的治疗师塔尼亚说:“给他来一针血清。”
黑发黑色皮肤的女人闻言,放下手中一直在摆弄的犬牙,无所谓地耸耸肩:“听你的。”
“……我艹,‘视他人生命为粪土’,神一般的思想境界!”胖子骂骂咧咧地捞起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送到塔尼亚跟前准备接受注射,“这回连大红花也温暖不了我冰封的少女心了。”
塔尼亚撇撇嘴,手发出淡色蓝光在胖子胳膊上随意一撸,随即蹙眉不满地说:“浪费血清。”
“这是在跟我宣布放弃治疗?征询家属同意签字的流程呢?”胖子瞪眼。
陆与臣也跟着离开桌子:“贫够了赶紧就去收拾下,我们必须赶在一点前送奥伊回家然后返回。”
“你这是要榨干人民最后一滴血液啊!”王爱国注射完血清,拍拍屁股站起来,顺脚踹了奥伊的凳子一脚,“还不走?”
奥伊刚想回答什么,忽然,原本已经离开的洛德又冲冲忙忙地回到了餐厅,陆与臣仿佛猜到了什么似地,比较平静地发问:“出什么事了吗?”
洛德脸色很难看:“犬神一郎不见了。”
胖子立刻接上:“他也打炮去了?”
陆与臣扶额无奈:“别玩了。”
胖子叹气:“打炮是条不归路啊,去一个死一个,去两个死一双。”
陆与臣决定还是无视他算了,转而问洛德:“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
“有,监视器昨晚全部烧了,具体时间不明,记录被人为洗掉了——还有,桌子上留下了这个。”洛德手里捏着一张纸条递给陆与臣,此时,其他人也三三两两重新回到餐厅,重新在桌边围坐下来。
陆与臣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又看了一眼王爱国,这才道:“是中文。”
王爱国吹了声口哨:“不是我写的。”
“梅森研究院,那是哪?”陆与臣转向奥伊,却发现奥伊似乎并不在状态之中,被他这么一叫,反倒吓了一跳似地回过神来,良久,脸上又露出了常有的羞涩,他抿抿唇,这才说:“在、在东郊,要穿过梅森大街才能到的。”
想了想,又补充:“底塔的变异人病毒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陆与臣点点头,不喜不怒道:“尧倒是有两把刷子,从我眼皮底下带走一个大活人。”
奥伊挠挠头,瞥了眼王爱国,见他正忙着抢纸条非要研究,这才放心地在心里叹气,心道这次你还真是冤枉尧了,陆队长。
……
于是送奥伊的队伍变得壮大了起来,除了洛德和个别几个非战斗系队员留守航舰,剩下的七个人全体出窝,真正意义上地踏上了费尔戈列的土地。
众人一起行动,前进速度就快了很多。
中午十一点半,奥伊安全到家,等在街口迎接的是他哥哥,一个身材高大的红发青年,带着弯月形的眼镜,很讲究的金丝边框架。
他和奥伊先是来了个兄弟间的热情拥抱,然后松开弟弟,为他整理了下衣领,这才埋怨道:“你知道吗,你离开那么久却完全没有通讯,妈妈非常着急。”
“她现在在哪?”奥伊温和地问,“我需要去跟她道个安好吗?”
“不了,昨天她一夜未睡,你还是不要打扰他。”奥伊的那个哥哥推推眼镜,笑了笑。
“那妹妹呢?”
“带着洋娃娃出去玩了。”
奥伊的脸上瞬间变得有些僵硬,但是在众人还来不及察觉之前,就恢复了原态。陆与臣掀起眼皮,在兄弟俩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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