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彬的指控,让原本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的闫家大爷蓦然瞪大了眼珠子,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亲手养大的侄子,心里一阵绞痛!
这个……畜生,他……他……他竟敢……指摘亲叔叔?将这些罪不可恕的罪行都推给了老夫?他……这个白眼狼!
闫家大爷痛心疾首,双手使劲儿地抠着地面,以至于扣得指甲都碎裂,指头都流了血也没觉察出来!
顾欣月在一旁见闫家人这会儿迫不及待地狗咬狗,不禁乐了,瞅着姬景轩咯咯笑道,“小王爷千岁,方才在县太爷来之前,不是这位闫家的小子张牙舞爪地要打断您脊梁骨吗?
难道他要打断您的脊梁骨,也是他们闫家大爷唆使的?咯咯……咯咯……我可记得这小子一来就冲您叫嚷谩骂,那口气就像是打死您如同碾死个小鸡儿一样轻松呢,怎么?这会儿他看起来怎么倒是像被人胁迫的好人呢?”
姬景轩一听,嘴角又是一阵抽搐,心道,小衰神果然是名不虚传哪,谁惹到她,谁就别想好。听听,这个叫闫彬的,刚想要把自己摘出来免于一死,结果,小丫头她就指责他冲撞王爷,打杀王爷,这罪名,可是死罪了!
陈玉昆坐在那儿,脸上更是精彩得很,他原打算是不给闫家一个死路难堪的,毕竟闫宰相在朝堂上是权倾朝野,连皇帝陛下都能听进去他的一言半语,这样的权势,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能惹得起的?所以,自己尽量不把闫家处置的狠了,就抬抬手罢了。
可是,看现在这情形,刺王杀驾这罪名一旦成立,闫氏一族就是再仗着宰相撑腰,也得按律当斩啊!
陈县令面上发苦,嘴里发苦,心里更苦,只恨自己怎么就这么命苦,到了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当了县令,被夹在燕王府和闫宰相之间受夹板气!
可是苦归苦,该办案子还得办,在得到燕王小王爷确认后,陈县令命人将闫彬给拿下了!
在县衙的衙役们骑马赶到的时候,陈县令已经将闫家庄一干只要人犯都按照大齐朝律例定了罪,做出了相应的处罚,该斩的斩,该流放的流放。
对于倾巢而出,朝这边赶来,准备从陈县令手底下抢回人去的闫家庄村民们,陈县令也没客气,直接让燕王府的侍卫,以及随后赶来的衙役们,将这些村民都圈禁起来,然后严正警告,“若是有不怕死的,想要劫囚犯,一律当场斩杀,女眷卖为官奴,不得赎身!”
闫家庄的村民们老实了!
不老实不行啊,县官不如现管,他们家族虽然背靠闫宰相,可是他人在京都,权势就是再大,也远水解不了近渴,鞭长莫及啊!
处理好了霸道嚣张阴毒的闫家庄人,陈县令又命这些人将护村河中的堤坝都彻底拆毁掉。
自己筑起的堤坝,就得自己亲手拆毁!
闫家庄心有不甘,心怀恨意,可父母官发了怒,下了令,他们还真不敢怠慢了,一个个哭丧着脸,不得已,只能跳进护村河里,将那道半人高的堤坝给拆毁了!
只是,闫家庄的人都暗自盘算着,等这件事儿过去之后,就给京都的宰相去信儿,请他派人回来给咱们闫家人报仇!
顾欣月一直兴致勃勃地看着闫家庄的人被处置,被圈进,被斩头,那哭爹喊娘的混乱场面,一点都没影响到她的好心情!
似的,她的心情,此时此刻,非常好,因为她知道,接下来自己所要面对的对手,不单单是那个愚蠢的皇帝了,而是加上了一个宰相闫先成!
顾欣月不是好战之人,但是对于处处至于她和她这一世亲人于死地的敌手,她是不会手软留情的,以她现在之力,只要她愿意,就绝对能一人杀向京都宰了那个蠢皇帝和闫宰相的。
不过,这样一来,岂不是便宜了自己上一世的仇家——福神姬景轩?
她才不会做这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呢!她要慢慢地在这世间上玩一回!
“诶我说顾家小娘子,玩够了没有?”姬景轩眼见着对面的小女孩,精致绝美的小脸上,挂着甜甜地笑意,俏眼清澈如湖,一副风轻云淡,若无其事很无辜甜脆的样子,心都看得醉了!
顾欣月这才收起了玩性,站起身笑眯眯地给陈县令告辞,“小民女先行告退,县大老爷您继续,继续惩恶扬善哈。像您这样大公无私,不畏权贵,不惧奸人的县令,才是咱们梁家坳镇百姓们之福啊!”
临走时,顾欣月高高地捧了一把陈玉昆,把个陈县令说得哭笑不得,很是无可奈何,心里的苦涩愈发地加重了!
而顾欣月与姬景轩回到顾家村后,就将闫家庄的事情跟燕老王爷和顾尊生述说了一遍,最后,顾欣月对顾老爷子道,“爷爷,上次在齐州,咱们闹得皇帝头疼,这次又让闫宰相不得安生,以后,咱们要倍加小心了。”
顾老爷子面色肃然地点头,“这是自然了。皇帝因为要根除燕王府,就已经下手了,所以,咱们再谨慎,再老实做人,也逃不过被逼迫无处安生的危难。既然皇帝不给咱们活路,那咱们自己就找出一条活路来。
对了欣月,你看时至今日连一场雨都没下,恐怕这旱灾要无可避免了。咱们得一边防着皇帝的迫害,一边还要想办法抗旱救灾。你看,咱们这段时间是不是要放下手里的生意,先全力以赴抗旱自救呢?”
顾欣月看着忧心肿肿地顾老爷子,心里就是一阵心疼,忙安慰道,“爷爷,您和奶奶就放心吧,谁家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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