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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德森想给在心里亲如亲姐姐的青荷送个礼物。
“姐,我送个东西给你。”德森从包里拿出了那件红围巾递给了青荷。
“四,不是不让你买吗,看你花那么多的钱呢。”青荷有些责怪德森,心里却是高兴的,德森知道心疼人了,小四长大了。
“姐,你围上吧,我看你喜欢就给你买下来了,你来我们家这几年,把我当亲弟看,当亲弟疼,我知道呢。你围上一定比村里所有的女人都好看。”德森仿佛办成了一件大事,这个在全班学生面前、在全校老师面前都觉得自豪和光荣的德森有些不好意思。
青荷知道老四德森是真心给自己买这件东西,却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
“姐,你别哭,我知道你想二哥了,二哥不在了,快三年了,你也不能太苦着自己,姐,你再找一个吧。”德森也忍不住眼睛湿润。
“四,你长大了,我是在想,二哥和我供你上学,你终于成人了,姐希望你要做一个堂正的人,要正直,要刻苦,工作要尽心,对学生要像自己的孩子。要是不这样,二哥在地下会不安心的,你知道吗。”青荷虽然只比德森大两岁,但经历的事情多,跟着德松,二人的品质相互影响。“你二哥就在我的心里,四,你以后不要再提刚才说的话,姐生气了。”
德森这下可真的有些荒了,后悔不敢冒失地说这些话。近一年来,德森也听说了一些人试图给青荷重新组织一个家庭,但都被回绝了。
幽兰一直乖乖地在床上玩,看着二人好奇地望着。终于时间长了忍不住哭起了鼻子,幽兰的哭声打破了这僵局。
德森回到了中学的宿舍,久久地睡不着。德森在想二嫂、想着胡望梅,想着自己,想二嫂要自己堂堂正正做人,二哥和二嫂都是那样善良的人,二哥放学后在路上遇到同村人挑担子总要接过来给别人换下肩,与同村别的吃商品粮的人相比,二哥从来不摆架子,谁让帮忙都是那样的热心。
只可惜,天不怜悯,二哥这样的好人竟然这么早就离开了人世。
快三年了,青荷始终活在德松的影子里。她始终相信德松没有离开,依然和她在一起生活,只是不经常回家,或德松只是出差学习去了。青荷始终不愿意走出自己编织的谎言和幻想中。自己的路该往哪里走呢,目前紧要的事是考上民师转正,那转正后呢,就这样孤独终老吗?
四月过后,天气就开始不断的暖和。空气中开始流淌着花香和草木生长的味道。章德森已经换上了夹衣了。还有一个月就是青荷转正考试,再过两个多月就是一年一度的中考了。德森的时间很是紧张,但是青荷的事是大事,德森按照计划有针对性地复习,估计考上转正试应该是十拿九稳了,每次实习时还不停地给青荷打气。有时为了怕青荷和幽兰孤单,故意要青荷做饭吃,青荷就疼爱地给这个弟弟做些改变口味的东西。德森来时,青荷感觉这个小小的宿舍就有些生气,这个家里太久没有男人的气息,尽管这个人是她的弟弟,在学校里是一个教学的顶梁柱,能想许多点子让学生听话。但在她这里,德森只是一个亲人,一个可以去疼爱的弟弟。
覃青荷民师转正考试的日子只剩下十天的时间了。经过章德森的强化训练,每次考试都拿一张试卷给青荷考,再混在学生的试卷里改。结果每次都能在初中学生中保持前十名以上。章德森放心了,二嫂转正考试应该是通过无疑。青荷的努力有成效,坚强的青荷应该有些回报了。
德森喜欢看青荷忙着家务、干净利落地收拾屋子的样子。青荷虽然现在有些瘦削,却有一种成熟恬静地美丽。从不曾听见她大声的呵斥过谁,对谁都那么友善。内心里失去爱人的痛苦深深地埋藏,德森忙于教学,青荷总是抽空到中学送去干净的换回脏的衣服。像一个姐姐宠着弟弟,青荷宠着德森,隔三差五的给他做吃的东西。用中国传统母性的善良来关心德森。
德森几乎就是在没有父爱的环境里长大,母亲是传统妇女,家里孩子又多,根本顾不上教育。德森小的时候也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直到上师专前都是沉默寡言的性格,上师专后,在大环境的熏陶下,性格上才逐渐开朗,但是少言语的性格仍然保留了下来。
1989年5月19日,章德森特意与其他毕业班科任老师换了课,他要陪着青荷去江池地区参加民师转正考试。幽兰临时送回了黑豹垅里交由母亲带看两天,早上八点钟章德森就与青荷一起坐上了去县城清河镇的班车。然后再转车去江池地区。这条路德森坐了三年,路上的一草一木都熟悉。
“姐,你一定能行,凭你现在的水平,一定能把他们比下来,加油。你是我教的特殊的学生,我下了双倍功夫的啊。”德森与青荷坐在班车上,一个小时的行程里,德森仍不忘记给青荷打气。青荷是第一次参加这样正规的考试,而且是到江池地区考试,压力肯定小不了。
在清河通往江池市区的班车上,德森与青荷并排而坐。五月天气,德森穿着一件衬衫,不冷不热,青荷穿着一件合体的薄毛线,将姣好的身材衬托出来。青荷不禁意间看看德森,与他二哥真是太像了,只是比德松还要高一些。快三年的时间里,青荷拒绝了不下十人的说媒队伍。德松就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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