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有些强词夺理了!
公仪音虽然不知道这个甘泉村不接待外人的理由是什么,但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未免让人有些恼火。
这时,秦默分开众人走了出来,冷冷扫一眼怒目而视的村民们,神情中含着睥睨万物的高贵气势,让人莫名就有些发憷。村民们被他凛然的其实迫得往后退了退,强自镇定地回望向秦默。
秦默转头看了他带来的人一眼,语声清淡,“收拾东西准备上路吧。”
见自己遭到了无视,那为首的汉子脸色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吼道,“谁允许你们走了?!”
秦默负手转身,面上神情比方才更冷了,他凉薄如雪的目光在汉子面上游移片刻,没有说话,可汉子只觉得一股冷冽的压力扑面而来。
秦默身侧的谢廷筠嗤笑一声,装模作样地展开手中的白玉骨节扇摇了摇,“怎么?不让我们在这里也不让我们走,你们是想请我们当座上宾?”
论嘴皮子功夫,这些大字不识的村民哪是谢廷筠的对手,闻言面皮愈发涨得通红,可憋了半天也憋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说话的功夫,秦府侍卫已经将东西都规整好了,其中两人提着整理好的行李辎重就往门外走。
方才那汉子突然灵光一闪,眼神一亮大叫道,“扣住他们的车!”
公仪音他们的三辆车辇就停在院子外头,想来这名村民进来院子里时也看到了,闻言争先恐后朝外涌去。
正在给侍卫分配任务的莫子笙见状,脸色一沉,手指一动,刷刷刷从地上吸起几颗小石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冲向院外的村民射去。
几个村民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便觉膝盖一软,纷纷“噗通噗通”跪倒在地,膝上一阵疼痛,忙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膝盖。
秦默看也未看他们,只温柔地看向公仪音道,“进去收拾一下,准备上路了。”
见这里没有用得到自己的地方,公仪音顺从地点了点头,走近房里给自己飞快地挽了个垂柳髻。铺盖方才秦默已派人整理好拿了出去,公仪音又环视一眼,见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方才系上披风走出了门。
方才那几个村民已经不见了,公仪音挑了挑唇,心中猜测,大概他们是见自己一行人不好惹,所以灰溜溜地逃走了吧。
她走到秦默身旁点了点头,秦默淡淡开口吩咐一声,于是几人往院子外面走去。院子外,侍卫已经将行李辎重都放好了,正等着秦默他们出来。
“郎君,可以上路了。”莫子笙迎上来看向秦默道。
“好。”秦默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公仪音谢廷筠和荆彦,“走吧,村里路窄,到了村口再上车。”
大家纷纷应了,跟在秦默后面往村口走去。
岂料才走出几步远,远远便看到一群人来势汹汹朝他们走来,来的人怕是有三四十之多,感觉大半个村子都出动了。秦默微眯了清冷的眼瞳打量他们一眼,脚步未停,径直朝前走去。
两队人在路中间相遇,将道路堵得严严实实。
公仪音惊奇地发现,这次为首的那人,竟是昨晚她敲最后一户人家门时出来的那个中年男人,一看他这架势,公仪音不由恍然。
难怪昨晚便觉得他的气质同其他村民有一些不同,带了些不怒自威的感觉,现在看来,恐怕正是这甘泉村的村长。
秦默停下脚步,打量着面前之人。
方才在院子里吃了亏的那几名村民也混在了队伍当中,就站在村长的身后,想来已经将方才发生的事告诉了村长。
果然如公仪音所料,为首之人正是甘泉村村长贾伟民。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公仪音他们一行人一眼,沉着语气开口道,“几位伤了我们的村民,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么?”
这种场合,秦默一向是懒得开口的,只目露清冷之色,周身的气质高贵得像云端的神衹,让人只看一眼,便忍不住心生怯意。
荆彦看着村长,似笑非笑接口道,“这位想来便是这甘泉村的村长了,不知怎么称呼?”
“鄙人姓贾。”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荆彦这般彬彬有礼问来,贾伟民也不好意思先摆脸色,沉了嗓音硬邦邦回答道。
“原来是贾村长。”荆彦煞有介事地作了个揖,说回方才的话题,“贾村长怕是有所误会,方才之事,实在是这几位乡亲不分青红皂白想毁我车辇。出门在外,代步之车乃最重要之物,所以只能出手阻拦了。”
贾伟民阴鸷地看了他一眼,面露不快之色。的确,方才那事要深究起来,确实是村民做得不妥,他如今既然做出个要讲理的姿势来,就不可能自己先打自己的脸,闻言只得吞下心中的憋屈之意,转了话锋道,“昨夜郎君们深夜扣门,鄙人应该已经讲得很明白了,我甘泉村不欢迎外人进入,诸位还这般不请自入,实在非君子之道。”
荆彦挑唇一笑,“贾村长怕是记岔了。昨夜你只是拒绝了我们投宿贵府的请求,但并未说不让我们进入村子里头。当今主上推崇良善之道,怎的到了贾村长这村子里,竟变得如此不近人情?”
见荆彦将主上都给抬出来了,贾村长脸色蓦地一沉。
他们不过是普通的老百姓,连京里的官都没见过,可这些人,一张口便是主上,想来来头定然不小,想到这里,心思转了转,咽下心中不忿的情绪,终于挤出了一丝笑意道,“郎君有所不知,实在是先前村里出了件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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