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威吐出一口浊气,气沉丹田收工而起,胳膊的伤处凉丝丝的,他知道只要每天坚持用内功疗伤很快就能完好如初。
而这一运功疗伤居然过了整整一夜。
刘小米和刘小麦早就趴在床沿上睡着了,刘小麦一边睡还一边吧嗒嘴,不知道梦见什么好事。
经过这一战,杨威深感自己的功力太浅,对手中了那么多下还活蹦乱跳的,形意拳讲究的是一击毙命,如果昨天换成是康九爷师徒,一秒就会把那个老者打成烂西瓜,看来还是要勤奋练功啊。
他来到院子中,一板一眼的练起了拳法。
这次他练习的是虎形拳,经过昨天的交手对于虎形拳有了更深的理解,左臂骨折了没有关系,只练步法和右臂好了。
形意虎形,纵跳以扑,托抱称雄,劲起臀尾,通督聚形。
这一形功夫共有六式,即虎扑、虎托、虎抱、虎截、虎拦、虎撑是也。
这几式都是前辈高人千锤百炼浓缩出来的精华,历史上擅长虎形而成雄天下的高人数不胜数,杨威发现,即便只是将这六式练到炉火纯青,也一样可以行走天下。
不大的院落里刷刷风响,杨威踩着虎步窜来跳去,但是却听不见一点儿脚步声,跟昨天那老者每迈一步必然嗵然作响的威势正好相反,这就是内家功夫的奥妙,这其中就运用了《地龙经》的功夫,所以在这个层面上来讲,孙宝胜和葛飞就比不过杨威了,杨威的起点就比他们高出太多。
这一练就练到日上三竿,杨威浑身异常舒爽,越练越气顺心平,似乎连胳膊的伤势都感觉不到了,练拳都像抽大烟一样上了瘾,这种情况延续下去,功夫想不高都难。
刘家姐妹终于醒来了,刘小麦唧唧呱呱又开始唠叨了。
“呦,三爷,没见过您练过功夫啊!敢情您老也是高人!昨晚上一坐就是一宿,早上又开始活蹦乱跳的打拳了——我看看您练得是什么拳啊——您这是虎形拳吧?”
“没错,就是虎形拳,没想到你们女人也懂。”
“不懂不懂,就是看二爷练拳看多了,不想知道也知道了——咦?您的虎形拳怎么好像比二爷的多啊?”
“那当然,我是老爷子的衣钵弟子,大爷二爷的虎形只有一式虎扑,我的可是有六式呢!”
“呦呦呦!还衣钵弟子呢?三爷也会吹牛皮啊?哈哈哈——”
要说傻三爷是衣钵弟子,这俩娘们儿打死都不相信,就是外行也看得出来,他跟大爷二爷的功夫差的远了,估计着也就是在旁边偷学了几招而已。
可实际上,傻三爷真的是衣钵弟子呢。
练罢收工,傻三爷带着两个娘们儿出门吃早点,一路上回头率百分之百,尤其是刘小麦搔首弄姿的,男人们张大嘴流哈拉子,女人们暗骂骚狐狸精。
小小的茶馆生意兴隆,杨威点了一壶大碗茶外加几盘小点心,不过十来个大子儿。
刚坐下就听旁边人说了:“嘿!听说没?昨晚上总统府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儿?”
可那人摆着谱儿就是不说,拨弄拨弄鸟笼子,指了指茶碗:“倒茶!”
“得!您是大爷,我请您喝茶——到底出啥事儿了?”
“总统府昨晚上招贼了!”
“开玩笑?总统府还能招贼?那家伙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总统府都招了贼那我们家房顶不都得让人家偷走喽?”
“就你那破家当谁看得上啊?唯一值钱的就是嫂夫人,还值得偷上一偷——”
“去你个王八蛋——说真的?没骗人?”
“当然是真的!听说那袁大公子正和小香水金刚钻鬼混,就让人摸屋里去了,掀被子露了仨光屁股,哈哈——听说袁大公子一条腿都让人给废了!”
“哎呦!那可了不得!”
“还不光这样呢,袁家小姐的闺房里让人给塞了一具死尸,听说这袁家小姐的身子都让人家给破了!”
“哎呦!这回事儿可闹大了哈!——你怎么知道的?从哪儿听来的?”
“嘿!不信我是不是?你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爷们是洪帮的!昨晚上我们帮上一位红棍爷爷让人给打了,要不是这位爷爷,袁大公子的命就没了!”
“呦!洪帮红棍都让人给打了?不是什么孙大炮吧?”
“你他妈就知道孙大炮是红棍——”
杨威听得连连摇头,这都他妈什么玩意儿啊?刘家姐妹却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拿眼睛瞟一瞟傻三爷。
吃完早点,杨威带着俩女人雇了车直奔东单北大街总统府的所在。
有研究表明,罪犯在作案以后,总是喜欢再回到现场看一看,或许杨威就是这个心理。
“三爷,你就不怕?听说总统府可是有不少神探的!”刘小米提醒他。
“怕个球?这案子破一件叫干探,破两件叫名探,破上三件就他妈叫神探,还有九十七件没破呢!”
“呦呦呦,咱三爷可了不得了!说话都一套一套了!”刘小米故作惊讶。
“我知道了,三爷准是想去看看那位袁家小姐,都破了身子呢——”
“闭嘴!再胡说八道把你扔出去!”
“嘻嘻嘻——嘻嘻嘻——”这俩姐们儿一点儿都不怕,笑着抱作一团。
总统府现在乱成一锅粥,这可是从所未有的大事,一队队的士兵荷枪实弹进进出出,估计在全城搜捕嫌疑犯。
但杨威可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怕,自己报的是革命党,又用黑巾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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