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落下,在蔓延如破涛的崇山峻岭间粉碎,让嶙峋山脉形成一般光明一般阴影。
天空中的云层在太阳表面缓慢变化,有时阴影的部分大一些,犹如洪水漫涨,有时光明的部分宽一些,犹如利刃悬垂。
武功城下,激越的战鼓声犹如暴雨催林,一时鼓响,攻城士兵肩抗云梯踏步向前,再一声鼓响,云梯已顶在城墙上。
密密麻麻的士兵仿佛蚂蟥一样依附在云梯上,嗜血的呐喊声震惊四野,仿佛肆虐爆发的洪水漫上了高大的城墙。
“敌军已经登城,给我顶住!”檀拓手持弯刀,在城垣上来回奔跑指挥,但凡遇到怯敌脱战者,毫不犹豫地收起刀落,将之斩为两段。
只见楼上旌旗一展,数不清的硬重滚木飞砸而下,撞在攻城汉军的身上,无数的汉军士兵被滚木击中,随着滚木一起落入城下,摔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
“烧死汉军,快泼火油”垛堞间又是一声歇斯底里似的喝令,攀城的汉军只感觉头顶一片昏暗,哗啦啦仿佛雷雨袭击,滚烫的热油当头浇下,烫得头皮俱落,惨叫着摔出云梯,直坠而下。
渐渐地,城下城下的尸骸越堆越多,城楼丢下了火把,火焰点着了热油,城下立即燃成了一片火海,尸体滋滋地冒着黑烟,散发出一股恶臭。
而催促进攻的战鼓声依然不断,所有汉军士兵都不敢退缩,为了大汉国土、为了大汉百姓,他们都舍生忘死的向前冲锋。
他们头顶滚石热油,身体冒着火焰浓烟,一队队死冒矢石而进,各级校尉手持钢刀在后面压阵,将个别临阵怯敌的士兵就地斩首。
“放!”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面对城墙上的滚石热油,城墙下的华雄一挥朴刀,指挥城下的汉军弯弓射箭。
突然间,城墙下徒起箭雨,铺天盖地的弓箭仿佛长了刺的一张硕大的布,遮住了半边天空,此起彼伏的惨嚎声响彻半边天空,城墙上的匈奴人纷纷坠落倒地,羽箭犹如从高空锤下的钉子,把一个个肉身钉在城上。
“冲,拿不下武功城,就死在城下,免得回陇西丢人!”
华雄手挽朴刀,再次指挥西凉军攻城,只有攻破眼前的雄关,他们才有机会杀回陇西,解救那些被羌人肆意屠戮的乡亲父老。
“将军你看!”一名亲卫眼尖,他蓦然发现地平线上出现一层黑幕,立即指着后方大呼。
华雄扭头一眼,只见无垠的平原上隐约出现许多小黑点,不多时,密密麻麻的人潮轮廓逐渐分明,那一层黑幕正是猎猎旌旗招飏。
“好啊,主公和楚将军杀来了,儿郎们,破城指日可待。”
城下的西凉军见主力大军驰援,顿时士气大振,不由华雄下令,各个西凉汉子扛着云梯,推着攻城车,悍不畏死地猛攻武功城。
在风雨摧林的战鼓声中,在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下,伴随着一声轰天巨响,武功城的城门终于大开,城门洞里的匈奴人见大事不妙,纷纷向后撤退。
只见一片刀光闪过,伴随着鲜血如同梨花飞溅,那些撤退的匈奴人纷纷人头落地,檀拓一马当下,秃瑰来、邵提紧随其后,密密麻麻的匈奴人开始涌出武功城,准备与汉军决一死战。
城门一破,就宣布匈奴人战败,为了草原上的子孙后代,这群豺狼不顾生死,誓要与汉军拼个鱼死网破。
双方在武功城下狭路相逢,没有过多的话语,双方人马都杀红了眼,抽刀便砍,挺枪便刺,城墙下再次腥风血雨。
汉军大营里号角连连,匈奴人出城决战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并未撼动汉军主力。
很快,飞蝗般的箭矢将冲破护墙的匈奴骑兵射得人仰马翻,数不清的汉军从四面八方向匈奴人围拢过来。
华雄被匈奴人打个措手不及,按照惯例,要么匈奴人会弃城逃跑,要么会据城死守,出城决战还是头一次,他刚刚被几个部下搀扶起来,便被一群匈奴士兵包围。
“狗崽子,今天我们只有死在这里了,嘿,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华雄咬牙切齿地说:“我们一起杀个够再死!”
“回将军,我叫仆固萨尔。”说话间,这个叫仆固萨尔的军士格开了两柄长枪:“我是氐胡人,很愿意和将军一起死!”
“好,好,你们氐胡中也有勇士”绝望之余的华雄索性置生死于度外,哈哈狂笑,和仆固萨尔背靠背死战。
一匹狂奔的战马不知从哪里跑来将苦苦支撑的两人先后撞翻在地,周围的匈奴人一拥而上……
一个满脸是匈奴人朝华雄举起了砍刀……
“噗!”
一截刀锋贯胸而出,匈奴人喉咙咯咯一阵怪响,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轰然倒地。
与此同时,两支长矛将盖清的战马戳翻在地,在战马即将倒下的一刹那,盖清一声长啸,如苍鹰般飞跃而起,锋利的朴刀狂飙般掠过匈奴士兵的头顶,呼吸之间,便将围攻华雄的四名匈奴人劈得血肉横飞。
从决战开始,各军都在各自为战,楚枫率领羽林军正好和匈奴人的后军遭遇,双方展开混战。
楚枫杀败匈奴人的后军后,他发现这些匈奴士兵在竭尽全力不让汉军靠近一小队身裹黑色披风的骑兵,他料定此中必有蹊跷。
楚枫铁枪翻飞,所向披靡,直冲向那队黑衣骑士,那一定是他们的主帅,擒贼先擒王,哪里走。
在拼死战斗的匈奴士兵的掩护下,身着软甲的檀拓被秃瑰来等一干匈奴骁骑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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