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冬,中国东南部的江西正遭受历史罕见的风雹灾害和洪涝灾害,张译已经无法顾及即将临产的妻子,毅然走进灾区,拯救这场自然灾害。
“老公,下个星期就是临产期了,你不能等我生下宝宝再去吗?”姚思晨双手抚摸着已经高高隆起的肚子,憔悴的面容不掩她的美丽,双目恳求的注视着张译的高大的背影。
张译转过身,面带歉意的看着姚思晨,“思晨,我们的孩子可以等,但是那些受灾的百姓可以等吗?我已经跟爸妈打过招呼了,他们明天就会过来照顾你。”
虽然姚思晨给过张译很多类似这样的选择,但她还是想试试,很显然,这一次张译依旧坚持了以往的选择。从认识他的时候,姚思晨就知道张译是坦荡无私,忠诚奉献的人,要不然她也不会跟张译结婚。但是这样性格有利也有弊,平时张译奉姚思晨为皇后,但是一旦涉及到工作,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能够阻挡他的脚步。
张译把手中蓝绿色的迷彩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走到姚思晨的身前,毫无征兆的蹲下,双手环抱着姚思晨,右耳紧紧的贴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是张译依然能够感受到肚子里传来强烈生命气息。噗通噗通彷佛感受到了父亲的气息,肚子里面的宝宝调皮的踢了几下。
“感受到了吗?我们的孩子在踢我呢。思晨,你会理解我的对吗,我们的孩子也会理解我的。”感受到宝宝的动作,张译的双手再次加大了力度,彷佛害怕再也听不到这样的声音。
“嗯,我理解你,只是我不支持你。”姚思晨轻轻抚摸着张译的后脑勺,她感受着昂扬的平头短发带来的舒服感。
张译放开了姚思晨,不舍的站起身,看着姚思晨的脸庞,然后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呢喃道:“我走了,等我回来。”
说完后,张译放开了姚思晨,拿起旁边的迷彩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在小小房间里留下一丝淡淡的味道,还有一丝丝的忧伤。
四天后。
姚思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面前的黑白电视,电视里面放的是灾区的情况。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在举国的帮助下,灾情已经得到缓解,没有了一开始的恐慌,逐渐有条有序的开始进入佳境。
“小晨,你从早上看到现在,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快点歇歇吧。”钟淑红买菜回来,就放下买回来的菜,关心的走过来。从早上起床后,姚思晨就开始打开电视,钟淑红出门买菜回来,看着姚思晨连看电视的姿势都没变似的,怎能不关心。
听到声音,姚思晨的目光这才离开电视,看向钟淑红,笑着说道:“妈,我没事,就是有点担心张译。”
“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他是我的儿子,我比任何人都担心他,现在我都后悔当初就不应该任着他的性子,让他去当这什么兵,好好的在家找份像样的工作多好。”钟淑红一边懊恼的说,一边在姚思晨的身旁坐下。
“妈,虽然我不支持他,但是我理解他。如果没去当兵,按他那样的性子,说不准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比现在好的工作。”
“译儿的性子啊,就是太实诚,太刚正,跟他爸一个样。”钟淑红拉着姚思晨的手,轻笑的说道。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去做午饭,要不然老头子又该唠叨了。”钟淑红看了一下钟,起身走向了厨房。
看着钟淑红的背影,姚思晨很羡慕。她多么想跟钟淑红一样,每天都可以跟另一半互相埋怨到白头,不用每天提心吊胆,就简简单单的过平凡日子。
张松刚酒量不行,但是偏偏每顿都得喝上一杯。钟淑红把刚买回来的黄瓜洗干净,准备拍碎给老头子下酒,刀还没拿起,就听到客厅传来的呼喊。
“妈妈”
听到儿媳妇的呼喊,钟淑红丝毫不敢怠慢,手都没来得及擦就急忙跑向客厅,一边跑一边喊“怎么了怎么了”。
只见姚思晨扭曲着脸,正捂着肚子,痛苦的躺在沙发上。“妈,我肚子好痛,好像是要生了。”
听到姚思晨肚子痛,钟淑红泼妇骂街似的:“老头子,快出来,小晨怕是要生了。”
钟淑红跑到姚思晨身前,双手随意的在裤子上擦了擦,然后一手抚摸着姚思晨的头一手抚摸着肚子,安慰着说道:“小晨,别紧张,别怕,深呼吸,我们这就上医院。”
“妈不行了,我好痛。张译,你在哪?我快要痛死了。”姚思晨的双手紧紧抓着微微泛黄的沙发皮,大冬天的,脸上却隐隐看得到汗珠。
“老婆子,你看着小晨,我这就去叫人。”张松刚出门看到这一幕,没有丝毫犹豫,向门外跑去,五十出头了,此时却是健步如飞。
医院。
听着产房里面的惨叫声,钟淑红和张松刚在产房外来回踱步。
“老头子,小晨都进去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生出来,不会是难产吧?我可怜的小晨啊。”钟淑红的眼泪都急出来了,嘴里喃喃不停。
“你个乌鸦嘴,你就不能盼着点好的吗。”张松刚大声喝道。
一个小时过后
一阵哭声传来,产房的门终于打开来了,一名年轻的护士满脸笑容的抱着一个小宝宝,充满喜意的说道:“恭喜叔叔阿姨,母女平安。”
护士说完,把怀中的小宝宝递给钟淑红。
钟淑红激动的双手搓了几下,小心翼翼的接过小宝宝,深怕一不小心太大力伤害到小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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