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没有一片云,火辣辣的骄阳顶在头上,酷热无比。
黑色的旌旗上画着一匹红眼的老狼,怒目圆睁,长长的獠牙像两把出锋的利剑,底下写着五个大字“野狼特战队”。
不大的训练场上,以围栏为界,分成两个区域。铁面的教官穿着锃亮的军靴“蹬蹬蹬”的走过来。我的心一紧,糟啦,又要训练了。
大嘴抿着嘴皮子轻声说到:“喂!手榴弹,你说这“铁面阎罗”待会儿会让咱练啥?”
手榴弹嘴里含着一口气,跟放屁似的,一点一点儿挤出来说:“他娘儿的,肯定又是趟泥塘,练负重,搞不好还要徒手搏击!”
教官的耳朵跟队里的“大黑”一样灵,小眼睛就像装了电动马达的探照灯,“嗖嗖嗖”的一扫,怒吼到:“前排的你,还有你出列!”教官指着大嘴和手榴弹。
大嘴和手榴弹先是一惊,然后很自觉从队伍里走出来,因为在“野狼特战队”里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此刻的大嘴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瓜子,这下子好了,落到这个“魔头”手里,不死也要蜕层皮!
教官咧着嘴巴走过来,一脚踢中了大嘴的小腿,然后拽着他的衣领子骂道:“把你刚才说的话给老子重复一遍!快点儿!”
我知道刚才那一脚下去,肯定和“皮开肉绽”的感觉差不多,还好大嘴平常训练没有偷懒,身子骨硬朗,这要换作一般人估计早拉到医院去了。
这时只听到大嘴窃窃的说:“时刻……时刻准备着,为祖国争光!”
教官脸都绿了,揪着大嘴的脑袋往旁边的水桶里灌,说:“少跟老子耍皮条,你不是要为祖国争光吗?好啊,你现在就给老子尝尝憋气的滋味儿!”大嘴的头被按在水里足足两分钟。
两分钟后,大嘴躺倒在地上。
手榴弹冲上去理论:“你这是虐待!虐待!”
我一看,不好,手榴弹也要遭殃了!
教官脱下手套,笑盈盈的走过来,对手榴弹说:“很好,哎呀,兄弟情深哪,那好,你去陪他吧,野地负重二十公里!快!”
手榴弹有点儿不服气,哼哼的说:“凭什么!”
教官耸耸肩,吼道:“凭老子是“野狼”的教官,你们的上司!还楞着干嘛,也想尝尝冷水的滋味儿吗?”
手榴弹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背着十几公斤的负重袋朝训练场外的野地奔去。
我以为接下来肯定轮到我们了,可没想到严肃的教官一改常态,居然让我们原地休息!这不会是暴风雨前的“糖衣炮弹”吧,我猜。
过了五分钟,教官命令我们起立,从口袋里掏出一份黄色的a4纸,念到:“你们来到“野狼”已经五个多月了,马上就要毕业,成为一名真正的特种兵!下面我将把你们分为三组,逐一编号,每组三人,进行最后的技能考核!三组只留一组,胜利的组别将有特殊的奖励!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话语出奇的一致。
“好,下面开始!冲锋枪,短刀,迫击炮为a组;闷雷,歪把子,坦克为b组;张晓天,手榴弹,大嘴为c组!”
听完我就傻了,这叫什么比赛?教官你他娘的是收了多大的礼?这也太假了,把三个全队最强的放在一组,又把三个全队最弱的凑到一块儿,整个c组里除了我有点儿实战经验,其他的两个就是个软蛋!这还比个球!
我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往回走。等我回到宿舍的时候,见大嘴和手榴弹在偷偷摸摸的议论着什么。我把脚尖竖起来,一点一点儿的挪到他们的背后,“啪”的一声拍下去。他俩儿一惊,正往桌子底下塞什么东西。回头一看,我正大汗淋漓的喘着粗气。
从他们的慌张的眼神里,我猜到他们肯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我一巴掌拍中他们的头,说:“你两个混小子,水没喝够?路没跑够?大白天的鬼鬼祟祟的玩什么猫腻!”
他俩儿笑着说:“晓天儿哥,我们在商量着明天技能考核的事儿……哦,对了,分组出来了没有!”他们很成功的转移了话题,但我知道这里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在队里,我比他们年长两岁,所以他们喊我一声哥。我说:“别提了,咱们三个分到一组了,肯定赢不了!”我摇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可奇怪的是,他们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并没有太大的吃惊,反而露出一丝惊喜的神色。难道说他们有办法在高手如林的战场上取胜?不过按实力来说又的确没有这个可能啊?
他们凑过来小声的说:“明天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好戏?看谁的戏?听他们的口气,似乎这场比赛已成定局!难道……就在我揣摩不定的时候,宿舍外突然传来一声爆响,那是特有的德式am380特有的声音。我本能的拿起机枪,朝宿舍外走去,大嘴和手榴弹也在同一时间冲了出来。
训练场上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排磨牙霍霍的军犬。一队戴着黑色头套的士兵模样的人包围了占地十余亩的宿舍楼,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野狼”遭袭了。这群装备精良的黑衣很有可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恐怖分子。
没等我多想,大概只有零点几秒,一颗手榴弹呈一道弧线扔在了宿舍的门口。
“卧倒!快!”我对着一旁发呆的大嘴和手榴弹吼道。
手榴弹和大嘴像蔫茄子似的,颤颤微微的伏到地上。
我靠!你俩不至于吧,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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