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堂上,县太爷戴着老花镜拿着一张纸上下颠倒,左右地看,急得脸上汗珠子都掉下来了。县太爷一见西门风到来,大喜:“哎呀,西门风,你可来了,你瞅瞅俺合衙门里没有个识文断字的,独独请了个师爷,还跟俺耍脾气卷铺盖跑了,你说俺不就是欠他半年的薪水没发吗?你说这人……嗳,西门风,都知道你文才好,你把这请帖啊,不,大约不是喜帖,也不是丧帖,情书绝交信之类的,昨天晚上也不知谁剁到俺床头上的,上面还插一把刀子,嗨,还挺浪漫的……你给念念,念念。”
西门风接过纸来,道:“你净耽误俺工夫,念完以后可得抓紧送俺去法场,啊,这个……狗官!”西门风瞟了一眼县太爷,“你的名字叫狗官?大约说的是你吧”
是我,是我,接着念。
啊,这个……狗官!不得伤害西门风之性命,若不然,送你也上西天!刀郎!”西门风乍一念完,把自己也吓了一跳,咋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来哩?!见红绡的事恐怕要坏菜。
“说啥?这上面是这样写的?你没读错?”县太爷脖子后头出了半身冷汗。
县老爷大人,您千万别听这个刀郎瞎咋呼,他跟您开顽笑嘿,咱该咋的咋的啊,西门风生怕县太爷变卦。
那啥螳螂是你朋友?县太爷试着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忧心忡忡地问。
俺不认识他,也从没听说过江湖上有个叫刀郎的人。西门风从不撒谎。
嗯说实话本官与你一见如故,情同手足,打心眼里就没想杀过你,可是上命难违呀,何况此事己报知朱羽大人,这如何是好?!这着实让县太爷大人为难。……
嗳,这么着吧,俺即日就将你解往省城,让抚台大人断这个案子吧,他老人家最会做官做文章当然更会判案了,就这么着吧,你也别耽误了,现在就启程吧,嗳,那谁……
大人呀,大人,多让俺受些风霜雨露颠流离又是何苦呢,哎,想不到一死也这么难,西门风又失望又伤心。
上路吧,西门风。多活几天有啥不好,瘦捕头没精打彩牵绳子走出县衙。
他倒是好了,可连累咱兄弟俩又要晓行夜宿饥餐渴饮受多少苦多少罪哟,哎,真后悔不该贪那几百两银子呀,悔呀……悔.,走吧。胖捕头跟在后面神情沮丧。
行了几日。嗳,前面是什么?野猪林?……颈上荷枷,脚锁铁链的西门风瞪大了眼。
当年林冲他老人家不是在这儿差一点……暖,好地方,到此一游,实在不赖,若有哪个张衙内吴衙内买通两捕头在这儿送俺去见红绡就更好了,先进林子再说吧,嗳,果然是好猛恶一片林子,古树苍松,黑压压乌沉沉的,不知有没有大虫……坐下歇会吧。
胖瘦两捕头都累了,扶西门风靠在一株大松树下。
西门风,我知道你心里最爱的那个人是红绡,虽然她已不在了,但你的生命中不能没有她,就象我的生命中不能没有你一样,我也曾哭过,恨过,悔过,怨过,怜过,曾下决心离开过你,可无论我走到哪里,我的心都没有跟着来,而且我知道它失落在哪里,失落在风里雨里,梦里……那是我唯一不可以左右的东西,我可以逼我的躯体远走千里,也可以强迫我自己忘掉一切但有些东西我忘不了,也没法控制自己不去爱一个人,我想如果我失去这个爱的话,那我的生命也是多余的……
是谁在说话?又是风,这恼人的风…一西门风睏了也乏了,睡觉吧!合上眼,休息一会儿,路还长着呢……
哇呀!这么大声音,谁砍我的链子?!把我的木架也弄坏了,睡梦中,西门风被一阵刀剑砍削声惊醒。怎么,杜白鹤?……你咋来了,要救我也事先告诉我一声,没看我在休息吗……吓我一跳!不过,最近可好?当丰神俊雅身着白衫的杜白鹤站在西门风面前的时候,西门风着实吃了一惊,转而为喜。
“劫囚?太大胆了吧!”“目无王法……”胖瘦二捕头拔出腰刀。还没等站起来,又各摔了一跤,跌在尘埃里,谁也没看清杜白鹤怎样出的手。他已出手。再站起来,还得摔地上,好汉不吃眼前亏,那就干脆再老老实实坐着吧,当然,把嘴巴也闭起来。
“西门公子,你可以走了。”杜白鹤转过身去,看也不看西门风一眼。
“干吗这么冷这么酷?你以为冷酷就是潇洒?干吗不经过我同意就救我?你根本就无视我的存在!你以为我会感谢你,我需要你的施舍?!以我西门风的武功要想走早就走了,随时都可以走,但我不想走,而且……而且我也不想活,我不惧死,不怕死,我爱死,我喜欢死……”西门风不高兴了。
杜白鹤转过身来,还是那么酷的脸,没有一点笑颜,倒转剑柄递了过来。
“干吗?”西门风很奇怪。
“自杀吧。”声音冷冰冰的。
“……你让我自杀,我就自杀?我西门风也是有自尊的,何况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岂同屑肖。收回你的剑吧,我会用我自己的剑。”西门风很得意。这主意真不错,用我自己的剑,自杀,我咋早没想到哩。
“如果不是为了另一个人,我也会来救你西门风,可当我救了你以后才觉得她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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