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所有的人都睡下了,驿站也打烊了。
王应宏屏息转内呼吸,轻手轻脚溜进了驿站内。辨别了下布局,王应宏摸到了下人的住处。手掌贴着门用内力震开门闩的瞬间就窜进去,将床上惊醒的人点了哑穴和行动穴。
藉着微弱的月光,王应宏辨别了下床上的人,是个男的,比白天见到的小二年纪大了点,不认识。
“听着,我给你解开哑穴,你要是敢喊叫,小爷捏碎你的脖子!答应眨两下眼睛,不答应现在就捏碎你的脖子!”
床上的中年男子呜呜两声,连续眨了眨眼睛。
王应宏伸手解开了中年男子的哑穴,那男子倒也乖巧,不喊不闹,只是神情紧张地注视着王应宏。
拨开自己额前的垂发,王应宏将自己整个脸都露了出来,指着自己的脸问道:“你认识小爷么?”
中年男子连连点头,突然愣了下又摇摇头。王应宏被他搞蒙了,凝指扣住他的咽喉冷声道:“你什么意思?敢戏耍小爷?”
感受到王应宏的指力,中年男子根本不敢怀疑王应宏有没有捏碎他咽喉的实力和决心,低声哀求道:“公子饶命啊!饶命啊!小的只是见过公子的画像,真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们属于哪个势力?”
中年男子摇摇头,苦着脸道:“我们等级森严,只知道上级是掌柜的,而掌柜的上级是谁我们下属根本不知道啊!”
王应宏皱了皱眉,疑惑道:“你们都是单线联系?”
“是的,除了站点掌柜的手底下有几个帮手,上级下达命令都是一层一层转的。”
王应宏一把扯过中年男子的衣领,冷哼道:“既然是单线联系,你怎么知道联络方式?”
中年男子不敢隐瞒,小命还掌握在人家手里。视死如归的人毕竟是少数,能活着谁想去死:“掌柜的都是靠信鸽跟上级联系,有一次传达上级命令时将书信给我们传阅,因此小人断定掌柜的跟上级联系是单线,因为从来没见过上面来人。公子的画像都是用鹞鹰传过来的。”
用鹞鹰?还真是大势力!一般势力谁有那个财力去养鹞鹰传信?鹞鹰传信比信鸽远,也比信鸽快,最主要的是鹞鹰能传大件信件,比信鸽飞得高,没那么容易被人击落下来。
“你们掌柜的住哪?”
“西南边的独立小别院里。”
王应宏再次点了中年男子的穴道,将他塞进被窝里:“你最好祈祷你没骗我,不然等小爷回来再扭断你的脖子!”
再次潜入如墨的夜色中,王应宏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中年男子所说的西南方小别院里。
“哎呀!周掌柜!你坏死了!不来了!奴家要休息了!”
“小美人!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今晚是我的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哈哈哈!”
“哎呀。。。你。。。”
别院里面房间里,掌柜的跟一个小美人在床上正打的火热,调着情,双手撑在自己身上的小美人突然软了下来,胸前两座大山压在自己脸上差点喘不过去气来。
推开压在身上的小美人一骨碌坐起来,掌柜的看到自己书案前不知何时坐着个少年。
“谁!?啊!王应宏!”等掌柜的看清楚来人后,立马抽出床头挂着的长剑,转身准备跳窗走人。。。
王应宏微微一笑,双肩一晃身形就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经拦在掌柜的前面:“掌柜的这是要去哪啊?”
掌柜的也不答话,仗剑就刺向王应宏面门。王应宏微微偏头轻松躲开,掌柜的急了,立马施展出平生所学,一脸刺击十来下都被王应宏轻轻松松躲开。
懒得玩了,王应宏贴着掌柜的长剑欺近,一拳打在他小腹。掌柜的立马像煮熟的虾米,拱着背飞到了床上。
王应宏嘿嘿一笑,道:“这么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在床上等着你,掌柜的怎么如此不解风情居然要舍弃人家落荒而逃呢?你是不是银样镴枪头不行了?嘿嘿嘿!”
内府受伤,掌柜的脸憋得通红,抬头惊恐地看着王应宏。情报上不是说王应宏中了紫散田,功力尽失么?那现在他。。。
王应宏上前一把抓住掌柜的发髻将他上半身拎了起来,冷声道:“说吧,你是谁的探子?这驿站是李唐的还是前隋的?还是别的什么势力的?”
掌柜的不吭声,只是看着王应宏。
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王应宏有点急了,一把将掌柜的拉起来,下面赤.身.裸.体的小美女就暴露了出来。
王应宏瞟了一眼,暗道一句:阿弥陀佛,罪过,将掌柜的扔到书案前。
慢慢踱步走到书案前坐下,王应宏拿起书案上唯一一支毛笔,轻轻沾了点墨水,在桌子上铺开一张纸,洋洋洒洒挥了几笔,末了摩挲了下手里的毛笔,感叹道:“倒是一支好笔,不知道掌柜的从哪买来的?”
掌柜的不知道王应宏什么意思,面对思维如此跳脱之人,他也无计可施,只要不是问机密要事,抱着能拖就拖的心态,他乐的回答道:“此笔乃小人从家乡带过来的,一般地方买不到。”
王应宏点点头,赞赏道:“确实是支好笔,书写流利顺畅,吸墨匀而不溢,落笔毛束不散。兔毛为芯,枯管为杆,羊皮外衣,恐怕只有湖州才产此等上好的毛笔吧?”
“正是。。。”掌柜的听到王应宏居然一口道出了自己家乡的骄傲颇为自豪,刚回答完就后悔了。
“哈哈哈!”王应宏轻笑了声,将自己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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