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连朝霞都不曾出现,陈浩云起身,打了口哈欠,舒展一下身体,走下楼梳洗完毕,带上采药的背篓和锄头,早早的来到沈府门前,等候老夫人的丫鬟李小丫。
约莫一刻钟左右,清晨的阳光,从远处满满洒来,像是给大地抹了一层胭脂般。一阵欢快的脚步声从前院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陈浩云抬头望去,只见一青衣女子,从远处欢快的走来,晨光透过前院大树的叶子,映在那女子的脸上,加上女子满脸的欢笑,让那女子显得格外美丽。
“喂,陈浩云,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亏你还念过书,一直盯着本姑娘看,你这个伪君子,你要是还盯着我看,我就去告诉老爷。”
“对不起,小丫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噗,哈哈哈,你个书呆子,逗你玩儿呢,看你这样子,让你一个人出去真的不放心,走吧!跟在本姑娘后面,我保护你!”
陈浩云心里有些无奈,这沈老夫人的丫鬟怎么如此,如此的这般与众不同...不过刚才自己怎么会着对一个陌生女子看了那么久?浩云摇摇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再也不能这样了。”浩云心想。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禹县大街,向后山走去。
李小丫神气地大步走着,陈浩云背着背篓和锄头跟在后面。清晨时分,除了要早起劳作的农户人家外,其他的人似乎都还在睡梦之中。偶尔一个赶着耕牛的人看到李小丫,也知道她要去后山采药。
“小丫,今天怎么是你和这位小哥去采药啊,曲大夫不会是生病了吧。”那赶牛的老伯问候道。
“钱大伯,曲大夫怎么可能生病,他自己就是大夫,医术还那么高明!我后面的是新来的药童,是曲大夫叫他和我去后山给老夫人采药的。“李小丫笑着说道,少了在陈浩云面前的机灵古怪。
陈浩云心想:这李小丫不会是逮到自己了吧!这小丫头在别人面前都还算正常,可在自己面前却是一副大姐大的样子,而且沈老夫人好像特别疼爱这个丫鬟,自己也不可能和一个小丫头片子过不去吧!算了,由了她吧,只要不是太过分就好。自己来沈府是来学习如何治病救人的,既然要学,就要像以前学习诗词文章一样,不可懈怠,而且,这可是关乎人命的事。
不多时,两人已经穿过了禹县大街,来到了后山下的树林。
”喂!陈浩云,听说你是溪镇的人?“李小丫回头向陈浩云问道。
”嗯。“
”你读过书?考过功名?“
”嗯。“陈浩云听她说道自己考取功名一事,心里莫名的又有一些伤感。
“那你怎么连秀才都没考上啊?”李小丫像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向陈浩云不停问道。
“不知道。”陈浩云本来对此心存芥蒂,根本不想回答李小丫的问题,甚至有些生气,倘若眼前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的话,陈浩云恐怕就要挥拳相向了。
“你这个人是木头吗,只会嗯啊恩啊的吗?怪不得连个秀才都考不上,哼!”李小丫冷哼一声,扭头向前走去。
陈浩云无可奈何地看了看李小丫,摇了摇头,也跟着向后山走去。
禹县后山,阳光还没来得及笼罩整个后山,清晨的雨露也还未褪去,这个后山一片清新,偶尔几声鸟的啼叫使得整个后山更加活跃。
两人已至半山腰,只见李小丫开始左看右看,应该是在寻找曲大夫所说的云信子了。
“咦,这儿有风信子,陈浩云,快来。”只见李小丫像看到什么宝贝一样,朝一块岩石跑去。岩石上布满青苔,而青苔上又生长着一种细小的植物,只高出青苔少许,若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李小丫将那植物轻轻拔起,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捧在手心,像守护刚出生的小鸡一样,生怕云信子掉在地上。然后双手托着云信子放在陈浩云眼前,“看这就是云信子,你就在这些长了青苔的岩石上找吧!”刚才还似乎有些生气的李小丫此刻恢复成平日活泼的李小丫,对于这样一个未谙世事的小姑娘,而且还这么可爱,陈浩云无奈的笑了笑,似乎在这小姑娘面前真的生不起气来。
“嗯。”陈浩云记住了云信子的模样,也开始在附近寻找。
清新的空气让陈浩云感到格外顺畅,也觉得这采药颇为轻松。自落榜后,他的心情一直比较沉重,可现在,他觉得自己感到有些轻松了,五年之后到底要不要继续参加国试一时间他也没想好,只觉得走一步看一步吧!如今就先学学治病救人的医术吧!
不远处的李小丫只觉得陈浩云真的像个木头一样,自己不免要少了许多欢乐。他平日在府里,那些下人,家丁可都是喜欢讨好她的,她也很享受这种受人瞩目的感觉,不过那些家丁哪个不都是二十多岁,都是携家室在沈府当差,而且他们大多都是大老粗一个,也只会一个劲儿的夸自己,不过李小丫也知道他们为何对自己只会称赞。她自十岁起被卖到沈府当沈老夫人的丫鬟,从小命苦的她原本以为一辈子都要过上身不由己的日子,却不曾想沈老夫妇对自己关爱有加,从进沈府那天起,就对自己格外照顾,再加上沈老夫妇无儿无女,以及李小丫对沈老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沈老夫人更是对其视如己出。因此才有李小丫在沈府中如此高的地位。不过,沈老爷从小就饱读诗书,深受古学影响,骨子里还是不愿将其认作女儿,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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