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窗外才刚蒙蒙亮,褚乐早早的醒了过来。在床上怔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今日母亲还要回村子,利索的穿衣起床,把正在熟睡的陈武威叫醒,在脸盆里倒上水开始洗漱。
床上,陈武威嘟囔着:“干嘛呀,起这么早?”
“哗哗”的洗脸声中传出褚乐的声音:“我娘今天就要走了,难得出来一次,我想等下带着我娘在镇上转转,吃点村子里没有的小吃。”
陈武威闻声马上精神了起来,从床上一咕噜坐起来,喜道:“怎么才说,要是早说现在我们都已经出门了。”说着穿衣起床。
褚乐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水,含糊着说道:“早告诉你,我还能睡个安稳觉啊。”
陈武威正在着急的穿着衣服,闻言笑了笑。
褚乐把毛巾搭在脸盆处,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你慢慢洗漱,我去把我娘叫起来。”
陈武威闻言,不再着急,走到桌前,拿茶壶倒了两杯茶,走到脸盆旁慢慢洗漱。
褚乐走到隔壁,在房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屋内传出褚母戒备的声音,“谁在敲门?”褚乐连忙道:“娘,是我。”
褚母闻声,马上放松下来,柔声道:“是小乐啊,娘给你开门。”说着就要起床去开门。
褚乐连忙道:“娘,没事,我不进去就行,等会儿我想带着娘去外面吃早点,顺便在镇上转转,您洗漱完了咱们一起出去。”
褚母道:“好,等会儿我就过去。”说着开始起床。
褚乐也就不再等待,转身回自己房间了。走到屋内,陈武威已经洗漱完,正坐在桌前喝茶。
褚乐走过去坐下,把桌上的杯子拿在手里,慢慢饮茶。
二人没有等太长时间,褚母把门推开进了房间,褚乐还没有起身,陈武威已经冲到她身边,可怜巴巴地说道:“婶,快走吧,我都要饿死了。”
褚母好笑的看了陈武威一眼,轻声对褚乐道:“走吧,不然武威快要撑不住了。”
陈武威“嘿嘿”笑着,浑不在意,褚乐起身,准备出门。
下楼,客厅内此时还没有客人十分安静,三人静静的出了客栈。
外面,太阳在东方升起,阳光照耀着小镇,街道上的东西被映衬得金光闪闪,清寒无比。
走到街道上,陈武威连忙看向前方拐角处,欣喜的发现老人已经把小摊支好了,拉着褚母,道:“婶,去那边吃豆腐脑,您还没吃过呢吧,可好吃了,我带您去尝尝。”
褚母无奈,随着陈武威走的方向,慢慢走过去。
陈武威到了老人那里,喊道:“老丈,给我们盛三碗咸豆腐脑。”
老人笑呵呵的应声,此时小摊上还没有客人,老人让三人先坐下,然后把盖子取掉放到一边,给三人盛饭。
盖子掀掉,扑面升起一股热气,豆腐的香气顿时传出来,陈武威闻到味道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老人把豆腐脑盛到碗里,说道:“您几位自己放佐料,老汉就不多手给你们放了。”各人口味都有差异,佐料都是个人放的。
陈武威已经把自己的碗里放好了佐料,端回桌子上坐下开吃。褚乐起身到木桶旁边把佐料一一放入碗内,端了两碗回到桌前,递给母亲一碗,坐下也开始吃。
天色尚早,街面上行人尚且不是很多,就在三人吃饭的时间里,有行人到老人这里吃饭,看来老人生意不错。
三人吃完,褚乐把帐结了领着母亲到街上其他地方看看还有没什么好吃的东西。
街道之上行人已经不复前几日之多,之前大多都是前来参加考验之人,而考验十不取一,未过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所以街道上行人商贾或是山民居多。
褚乐以为母亲从未出过远门,所以带着她在街上转转,看看新鲜事物,哪里知道母亲对这街面上的东西毫不陌生,熟稔的很。只是有时看到一些东西时,眼神恍惚,不知在回忆什么。
褚乐清楚记得,在路过一家卖伞的地方,母亲看着伞,怔怔的出神,浑然忘记了走路,被自己喊了一声才回过神来。
褚乐只当是母亲就要离开自己身边,心情低落,没有多想,接下来的路上他更加小心的陪伴在身边侍候。
路过一家卖胭脂女红的小店时,褚母恍惚了一会儿,褚乐以为母亲是要买东西,询问时,褚母快步离了小店走向前方。从那之后母亲再也没有发过愣,只是情绪看上去有些低落。
一路行来,陈武威总算得偿口腹之欲,连带着褚乐也吃了许多,褚母因为情绪不高,只吃了一碗豆腐脑,之后就什么都没有吃了,只是随着二人在街上转悠。
太阳慢慢升高,渐渐陈武威不愿逛了,可怜道:“咱们回去吧,累死了。”
褚乐问询的目光看向褚母,说道:“娘,您累不累?累了咱们就回去。”
褚母道:“转的时间也不短了,咱们回吧。”
此时,三人转了一圈,已经走到了卖豆腐脑的小摊处,老人已经不在了,想必是已经卖完回家歇息了。
三人于是回转,走向客栈,进到屋里,褚母道:“我去休息一会儿,等我醒过来了就走。”说完,去了隔壁。
褚乐看着母亲回了隔壁关了房门,心内十分疑惑,母亲是个十分内敛的人。之前大病未愈之时,怕褚乐担忧,每次咳了血也会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像今天这么出神,之前从没有过。或许,母亲是想到过去?又或者是想到了父亲?
但母亲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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