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悠悠地收好玉佩,拿过纸条,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然后道:“报酬,我要你手上那枚指环。”
那人愣了一下,拒绝了,然后给了我钱买药。又因为我们都不认药,他便又请了一个药摊的摊主来找药。
他伸手让我把药单给他,我装傻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然后趁机取走了他的指环。他丝毫没有发觉,只是觉得我无聊,拿我没办法。
买完药,他依旧没有察觉,我窃喜着,他却走了两步又回头,让我一阵心惊。但他却只是说:“你以后说话注意些,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不是好玩的。再有,你这身白衣在鬼市也太招摇了些,以后注意些罢。”
我心内一动,却作出不在意的样子,没听见般靠在太师椅上,轻轻哼着曲子。一首好好的曲子,却也全乱了。
待他走远,我才镇定下来,将刚得的指环一抛,接住,笑着戴在了手上。
我平生最不喜欢各种配饰,麻烦!唯一一个一直呆在身上的配饰便是那块玉佩,而那指环我自从戴上便再未摘下,我甚至得意地展示给夜看,夜不以为然:“不就是个普通的铜指环吗?比这稀奇的东西你要多少有多少啊!”
我不理她,她只关心修炼的事,怎会懂?
我开始喜欢到处逛,有意无意地露出我的指环。我希望有人能欣赏我的指环,我更希望有人能认出这指环,然后告诉我指环的主人是谁。
我知道那人是云岚的,我便常常去云岚山下的各个小镇里闲逛。
一日,我照例在枢阳闲逛。一个小摊上,我看到了几张好看的面具。我取下面具,一个一个仔细地看着,突然有一个人抓住了我的手,他扯了扯我手上的指环,呢喃着叫了我一声什么,便昏死过去了。
他显然是认得这指环。
我连忙把他带到了附近的常荣客栈,要了间客房,让他可以躺下休息,又要来一碗水,拿一颗景翳制的“救命用的药”给他服下,又胡乱渡了些法术给他。一番折腾,他总算是醒了过来。
他立即坐了起来,警惕地看着我,我取下指环,送到他面前让他看了一看。“你认得这指环,对吗?”
“……是,它怎么会在你手里?”语气里满满的猜忌。
我只道:“你不用管,告诉我这指环的主人是谁便是了。”
他白了我一眼,冷冷地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救了你的命啊!”我理所当然道。
他立马翻脸不认人:“我也没让你救啊!”
我一时竟答不上来,只好细想一番,开始与他谈判:“你今日昏倒不是偶然吧?你是魔族?身上魔气不差,但乱得一团糟,你认得这指环的主人,应该是在云岚修过仙。你到现在也不肯散去修仙的修为,该是不打算散去吧?不如我帮你,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信息。”
他先是犹豫了一番,眼睛突然变顾盼生辉了。“好啊,你帮我,我告诉你他的消息。一年告诉你一条。”
他显然是一肚子坏心思,但我也依旧只能答应。
他让我帮他,我便帮他。我帮他压制住体内冲突的两种修为;帮他迅速提升修魔的修为;帮他成为新任南溟君;甚至将代代传下来的古剑断渊也赠给了他――倒不是我如此慷慨,北辰一族世代习冰法,此剑留着,也是如同j-i肋。
我帮他许多,也终于获得一点零星的“他”的消息。
他说,“他”喜欢吃甜食,尤其喜欢吃饴糖;他说,“他”经常让人猜不透在想些什么;他说,“他”是个极好且有心的人;他说,“他”有时会生气,生气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说,“他”连防身的法术也不会,要人守着……
我从这些零星中勾勒出“他”的模样,编织着一场梦,如痴如醉。
就在我想着什么时候溜进云岚去找找“他”的时候,南溟突然对我道:“我们联手攻入云岚吧!”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云岚掌门死了,新任掌门位子还未坐稳。此时正是云岚最薄弱的时候,我也打算趁此机会去来找“他”,没想到南溟却是这番打算。
“你一点旧恩都不念了?”
“你管我?”他一挑眉,又笑得意问深长,“这是最后一次。这次之后,我便告诉你‘他’是谁。”
于是,我们便相约去进攻云岚。他先攻入云岚,我在外面等他。他说:“你就等着吧,回来便告诉你‘他’是谁?”他说着话时很有些不对劲,但偏偏又我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于是只好等着。等着等着,等来夜的消息,说是云岚早有防备,已经围攻了南溟,南溟一人杀出了重围,逃走了,逃往了巫嵬的方向。
我顿觉不对,南溟不傻,他带的那么多手下,怎么如此快便被剿灭?他也没有发现信号让我去援助,最可疑的便是他逃往的方向。巫嵬,死路一条,往那儿逃?
我连忙带着手下的人赶了过去,到达之时,巫嵬最外层的结界已破,各门派正攻打着里层结界。情况很奇怪,但我没空多想,因为可以确定南溟在里面。我带着手下与他们打成一团,尽可能地拖住他们,给南溟留下充足的时间。
我独自对上了蓬莱萧飖,昆仑李若虚,云岚宋平羽,本该不敌他们,但不知为何,那宋平羽有意无意地帮着我。一时,四人竟僵持不下,愣是耗了两天一夜。
正想着撑不下去了,便听见有人叫“都别打了!都他妈别打了!”。
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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