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孟喻承在情人节这天出了院。
辛甜看着他脑袋上的那一圈纱布,伸手碰了碰,“你确定真的可以出院了吗?”
“嗯。”孟喻承拿下她的手,牵着她出病房,身后跟着提了换洗衣物的司机。
辛甜顶着孟喻承后脑勺上的纱布,又是一顿心疼,“孟喻承,你晚上睡觉还会不会疼啊?”
“不会。”
“孟喻承,你回去要不要洗头啊?”
孟喻承顿时停住脚步,回头看她,脸色十分不好看,“我的头发看起来很脏?”
辛甜不置可否,只是默默地盯着他的脑袋,这段时间医生千叮咛万嘱咐是不能让伤口碰水,所以,孟喻承都是直接用的免洗方式。
然而,这当然没有用水冲来得干净。
见辛甜这副样子,孟喻承也不用跑去照镜子了,转身拉着辛甜走得更急更快。
辛甜一溜烟地小跑才能勉强不被这任性的大长腿拖着走,上车后,孟喻承冷不丁地开口:“你会帮别人洗头吗?”
“啊?”辛甜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孟喻承。
“”
回到孟喻承的公寓,刚开门,糯米就从沙发上跳下来,优先跑到孟喻承的脚边轻声叫唤,孟喻承自然地蹲下身揉了揉它的脑袋,嘴角噙着浅笑,“你最近又肥了。”
辛甜看着糯米仰起圆乎乎的大脸,圆眸似有不屑,然后跳到辛甜的脚边,耀武扬威地蹭了起来。
这猫是被孟喻承养成精了吗?自尊心堪比孟喻承的了。
孟喻承站起身,朝着浴室走去,回过头看,辛甜还蹲在原地跟糯米玩摸肚皮的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辛甜”
“啊?”
“过来。”
辛甜疑惑地走了过去,“你洗澡自己小心点就好,还要我帮你洗啊?”
“我想洗头。”孟喻承沉声说。
“医生说不能碰水。”辛甜想也不想地拒绝。
“那我自己洗。”
辛甜一脸郁闷地看着执着的洁癖症晚期患者,“这么多天都熬过来了,再坚持一天不行吗?”
“今天不行。”说完,孟喻承就自己进了浴室。r1
见他这么坚持,辛甜也不放心他一个人洗,只好跟了进去,拿过他手里的花洒,“我帮你洗。”
孟喻承看了眼辛甜,没有说话,然后乖乖地任由她按着脖子弯下腰。
花洒打开,温热的水淋到孟喻承柔软的黑发上,辛甜小心翼翼地避开纱布,伸手陷进发间,先将头发打湿,然后关了花洒,拿下洗发水挤在上手揉搓出泡泡,这才双手并用地抓上孟喻承的头发。
“用力点。”
“轻一点。”
“左边一点。”
“你是不是左右不分?”
“孟喻承,你话有点多!”
好不容易在孟喻承的要求下帮他洗完,擦干了头发,孟喻承又拉住要出去的辛甜,拢眉问:“你不帮我吹?”
“没有水了啊,你自己能行吧?”
“嗯?”孟喻承微微挑眉。
辛甜无奈,伸手去拿吹风筒,心里腹诽:行吧,谁让你是个病人呢?还是个伤到脑子的。
整理完一切,孟喻承走出浴室,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神清气爽也不过如此,走路自带一阵风。
“你去做饭,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说完,孟喻承就进了书房。
辛甜控制住上去暴打他一顿的冲动,一再地安慰自己不要跟脑子有伤的人计较。
今天怎么看孟喻承怎么不舒服,大概是因为她对情人节怀抱有幻想?而某人却只会威逼她伺候他?
辛甜摇头,将这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从脑海里晃出去,孟喻承只是说会照顾你,又不是说要跟你在一起,你们两个过个鬼情人节啊。
关上书房的门,孟喻承看到了一袋橙子放在桌上,额头瞬间挂上黑线,明明交代的是几个橙子和保鲜盒,助理还给他默认加多了一堆?
孟喻承走过去,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橙子捏了捏,皮软个大,色泽也不错,散发着阵阵清香,绷着的神情才缓和了些,算他买的还可以。
想到那天辛甜拿着水果刀可怜兮兮地求辛珂帮她剥橙子,孟喻承眼底一沉,那女人当时就没看到他一个大活人坐在那里吗?
他脸色难看得很不明显吗?
光是这样在脑海里回放,孟喻承就差点把手里的橙子给捏爆。
回过神,他伸手拿起水果刀,划上橙子的时候,一脸认真地下定决心,他必须做的比辛珂好。
过了一个小时,辛甜来敲书房的门,“你忙完了没有?饭好了。”
孟喻承一紧张,手里的橙子险些掉下去,他看了看一桌子被剥开分别放好的橙子,粗略收拾一下,站起身,走过去开门。
辛甜看着孟喻承,好奇地问:“你在里面偷鸡摸狗呢?这么久都不开门。”
说着,她还有意要探出脑袋去看看,一个结实的胸膛直接将她顶了出去,冷声说:“不是说饭好了,去吃饭吧。”
“等等”辛甜嗅了嗅孟喻承身上的衣服,鄙夷地斜睨着他,“你是不是偷吃橙子了?”
“”
这女人属狗的?
“我换了个香水。”孟喻承想到自己手上的橙味可能更重,当即就收回想要去牵她的手。
“你喷香水吗?”辛甜蹙着眉头问,怎么她记得没有啊。
“喷。”孟喻承随口应付过去后,绕过辛甜,走向饭厅,“赶紧过来吃饭。”
辛甜狐疑地看着孟喻承高大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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