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前。瑞士。
随着佣人将厚重的实木大门打开,杜未景一路进去,将手里的资料,还有身上的西装外套全数交给站在门边等候的佣人。
换鞋的时候,杜未景看到鞋柜里的缺少了一双女式拖鞋,便抬头看向佣人,“太太回来了?”
佣人点头,“嗯,太太早上到的,现在还在房间里休息。”
“好。”
杜未景换好拖鞋,朝着楼梯走去,抬手扯了扯领带,顺手解开领口处的纽扣,活动几下有些酸疼的脖子。
上了二楼,拖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极小的声音。
上官菁站在门边,仔细听着数着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直到声音停住,她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紧跟着,敲门声响起。
上官菁特意整理了下头发,抬手将睡裙的外袍往肩膀下方拉低,露出光洁白皙的肩膀,自我感觉差不多了,才装出一副慵懒的模样,重新走回门边,将房门拉开。
“下班了?”上官菁伸了个懒腰,随意地问完,身姿轻盈地转身往里面走。r1
杜未景眉头微皱,只得跟在她身后进去,走过拐角,一张凌乱的大床映入眼帘,地上零零散散地扔了一堆衣服,散落在行李箱地周围,其中不缺乏各种蕾丝成套内衣。
他的眉头不禁皱得更深,只一眼,就挪开视线,勉强找了个空着的地方站好。
“一会我让人上来收拾。”
“不用,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上官菁一甩丝绸睡袍,坐到床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刚好就是她伸长腿就能触碰到的程度。
既然居住人都觉得没问题,那杜未景更没有必要去管,也就随她去了。
“两天后的晚会,你记得参加。”杜未景沉声说。
上官菁抬头看向杜未景板着的脸庞,微微一笑,“果然杜先生每次喊我来瑞士,都是陪你演戏。”
“这是你的义务。”杜未景冷冷地睨着上官菁满含讥讽的笑意,“选择了就要承担,杜太太。”
杜太太三个字,杜未景着重用了警告的语气。
明明是她奢望的称呼,此时在他嘴里出来,却只剩下讽刺。
上官菁在心底冷笑一声,强忍着心痛,若无其事地对上他的视线,嫣然一笑,“我有义务,那杜先生的义务呢?”
说着,上官菁抬起一条腿,绷直了脚尖顺着杜未景的大腿一路向上,差点触碰到的瞬间,杜未景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
上官菁轻笑,媚眼如丝地抬眸望去,“怎么?杜先生只认单方面义务?”
“你最好自重。”杜未景声音冷冽地警告,“我跟你之前不可能再发生那样的错误。”
“错误?”上官菁心头一窒,脸上却是笑得更加张扬,“身为你的妻子,把你睡了,竟然是个错误。”
她仰头笑了好一阵,直到眼里泛起泪花,脸颊肌肉发酸,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杜未景,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幽默了?”
杜未景冷眼看着她笑完,“我能给你的只有名分,过了这个度,就是错误。”
上官菁突然站起身,踩过脚边的连衣裙,站在杜未景的跟前,稍一靠近,两人便是贴着身体。
杜未景往后退,上官菁便往前。
直到他退到电视桌边,无路可退,才冷声喊了一句“上官菁”。
这一声,明显是警告,她却犹如饮鸩止渴般痴迷,抬起的眉眼里,眼波流转着眷恋神色。
上官菁抬起手抚上杜未景的胸口,隔着优质的衬衫布料,掌心触及他的体温,鼻间全是淡淡的香水味混着烟草香。
这味道掺杂上荷尔蒙的气息,便是她每一个晚上都甘之如饴的瘾。
杜未景扣住上官菁要去解开纽扣的手,“你在干什么?”
上官菁顺势身姿柔软地依偎进他的怀里,靠着他不疾不徐的心跳声,不由得心猿意马,张口出来的声音软绵诱人,“帮你履行义务呀。”
杜未景眸色一沉,扣着手腕的手愈发用力,直接将她的身子往外甩,力度没控制好,上官菁一个趔趄便摔倒在地。
“同样的警告,我不会再提第二遍。”
说完,杜未景便转身朝门口走去。
只迈出几步,一双手从背后伸出,将他牢牢抱住,“杜未景,你不能这么对我”
“松开。”
“不,我不松,你凭什么让我松开?”上官菁摇头,整个身子紧紧贴在他的背后,不管怀里的人身上气场有多冰冷,她都不舍得松手。
杜未景抬手去掰上官菁紧扣的十指,顾着她会疼,就没用多少力气去掰。随着她越来越用力,杜未景也干脆放弃。
“你想怎么样?”
上官菁听到杜未景的妥协,不由暗喜,“我想要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清楚跟会给,是两码事。”杜未景垂下双手,“我对你没兴趣。”
上官菁微怔。
杜未景趁着她出神,轻而易举地掰开她的手指,转身离开她的怀抱,低眉看进她有些无措的眸子里,“从一开始,我们的婚姻就是说好的有名无实。是你用了手段,才会有那个孩子。而我从不允许自己犯同样的错误超过两次。”
“那个孩子”上官菁失神地喃喃自语,低声念了几遍同样的话语,随后,嘴角扬起,笑声凄厉,“杜未景,你没资格提那个孩子!”
杜未景沉默片刻,隐隐觉察到内心深处久未触碰的伤痕开始疼了起来,他不由自主地拢眉,“你同样也没资格。”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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