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是最好的掩护色。
天公作美,当晚又是一个无星无月的你夜空,整个北区工业区寂静无声,没有路灯的地方,黑压压一片。
从马路高处望去,借着望远镜就能看清那三层楼高的工厂,零星亮着灯光的几个车间内,窗户洞开,偶尔有两三名大汉站在窗边抽烟交谈。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开到工厂铁网外,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看清两人面貌时,孟梓玚的手微微一顿,旁边的孟喻承将望远镜拿下,转头看向孟梓玚,“等他走了,我们再动手。”
孟梓玚沉默地点了点头,透过望远镜的视线一直跟随在那两人的身上,直至他们进了铁门,又急忙监视三层楼所有的车间。
果然,他在二楼的走廊窗户看到一行人路过,径直朝最左边的车间走去。
“在二楼。”
孟梓玚从栏杆上跳下来,扫了一眼围在周围的十个弟兄,外加缩在后面的鼠子。
“二楼有苯甲醇,存量未知,大家一会行事的时候小心,别打翻,注意明火,一旦出现泄漏,立马出去,别逗留。”
交代完毕,孟梓玚看向孟喻承,期间眼神在辛甜的脸上停留一瞬。
“小叔,我一会让人先去确定存量。”说完,孟梓玚又看了眼辛甜,面露难色。
从刚才到现在,辛甜都能感觉到气氛紧绷,每个人脸上的神色很凝重。作为一名医学教师,苯甲醇对她来说不算陌生,在医学史上,苯甲醇曾被称为“无痛水”并应用于麻醉上,后来临床发现苯甲醇的副作用后,才被禁止使用。
苯甲醇无色,低毒,可燃,存量大的,一个明火下去,很有可能爆炸。r1
此时,孟梓玚这样欲言又止的神色,辛甜也能理解。
孟喻承微微蹙了眉,一只手自然地牵住她的手紧紧一握,看着孟梓玚,从容地说:“小心点,别打草惊蛇。”
辛甜被孟喻承这么一握就安心许多,抬头看向孟梓玚,“梓玚哥,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孟梓玚眸色微沉,没有回答,询问的眼神至始至终都落在孟喻承的脸上。
昏暗里,孟喻承的神色很不明朗,见他也沉默,孟梓玚便将话吞回去,侧过脸看向十个手下,一个个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人物,一时间也难以决定让谁去打头阵。
眼神来回扫了几遍,最终落在一只犹豫着举起的手。
那人站了出来,“玚少,我的攀爬技术不错,我可以试试。”
话音刚落,便有三三两两的声音附和道:“他跟壁虎似的,这任务就该给他。”
孟梓玚打量一番后,点了点头,“行,你去,万一暴露,就立马往回撤。”
“好。”那人颔首应下后,转身跑去,很快就消失在黑夜里。
没一会,站在栏杆上监视的人回头低声报告:“走了一个,那女的没出来,我们的人已经绕到工厂后方。”
“嗯。”
应完,孟梓玚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挨个给每个兄弟发完香烟,一圈下来就剩两根,递给孟喻承,被他推了回来。
一个打火机,挨个点燃香烟,沉闷的气氛在烟雾里终于有了些许缓解。
孟梓玚抽了两口后,就将香烟夹在指间,抬头凝望着黑夜,突然想起刚才和张晓怡的一通电话,她一边跟着电视学瑜伽,一边接电话,声音里带着微微的喘气。
她说:“赶紧找回多宝,然后回家,萌萌想你了。”
临挂电话了,她才急急忙忙补了一句:“我也想你了。”
想到这里,孟梓玚不自觉地勾唇低笑,盘算着今晚过后,回家一定要好好疼疼张晓怡。
江出尘从车里探出脑袋,双手交叠搭在窗边,一脸坏笑地看着孟梓玚,“玚少,你这想什么呢?”
孟梓玚一只手过去,将江出尘的头重新摁回车里,“睡你的觉。”
夜色浓重,越晚,风越大,特别是这种在郊外的马路上,四周没有遮挡,从海面过来的风,直接灌进工业区,卷起一地风沙。
那人顶着风回来,走到孟梓玚的跟前,“粗略估计在十吨以上。”
这声音不大不刚好每个人都能听清,在这片凝重的安静里,也不算突兀。
孟梓玚和孟喻承对视一眼后,由孟梓玚带走十个兄弟走到一边,先做初步计划。
辛甜抬头看向孟喻承,有些担心地问:“那是废弃工厂,苯甲醇存放环境肯定不行,指不定已经有泄露,我们一会进去千万小心,闻到浓烈的苦杏仁味时”
“我知道。”孟喻承抬手揉了揉辛甜的脑袋,宠溺地望进她的眼里,“一会你跟在我的身后,不要离开我三步远,一定要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活动。”
辛甜认真地点头,“嗯,我知道。”
孟喻承踌躇片刻,沉声问:“杜未雅怎么处理?”
辛甜愣住的时候,孟梓玚朝他们走来,“小叔,安排好了。”
“好,出发。”
话落,孟喻承牵着辛甜的手往前走,还没走出两步,辛甜察觉出身后有动静,刚回头,后颈传来一下猛击的疼痛,顿时眼前一黑。
孟喻承及时抱住辛甜瘫软下来的身子,抬眸看向还在揉手的江出尘。
他冲着孟喻承勾唇一笑,甩了甩手,“没想到这么疼。”
原本走在前面的人也停下脚步回头看来,孟梓玚看着孟喻承将昏迷的辛甜打横抱起,朝江出尘的车子走去,这才知道,他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
孟喻承怎么可能让辛甜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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