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稚怀孕了。
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如遭雷击,天旋地转。
起因是在晚宴上,吃了很多三文鱼,反胃想吐,她当这个是吃多了,腥的慌,没跟沈宁说两句,下去吃了两片健胃消食片,坐在屋子里,还是觉得难受的很,胃里天翻地覆的倒腾,她抱着脸盆吐了会儿,吐得是在难受,眼看翻个白眼就能昏死过去了。
顾念稚想,可能大限已到。
她还是去找了医生,沈老爷子的私人医生电话,她手机里有一个,打电话把人叫过来的时候,这老头子医生是个中医,盖了块白布在她的手腕上,按了两下,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是怀孕了。
老医生啰啰嗦嗦的嘱咐了一堆,说这是好事,赶紧下去准备安胎药。
顾念稚沉浸在巨大的空白期里,咽了咽口水,深呼吸了几次,反胃的感觉又上来了。
这是孕吐。
她学过很多知识,战场上如何随机应变,如何采取最快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如何躲避致命攻击,但是没人教过她,肚子里有个孩子了该怎么办。
顾念稚有许多交好的女性朋友,但是关系却微妙的可以,总之不是能问怀孕了怎么办的朋友。
她到现在还感到不可思议,顾念稚又叹了一口气,觉得这事儿不好办。
第一不好办的就是怎么和沈宁开口说。
她思来想去,也没想好,吐着吐着,就洗了个澡,睡觉了。lt;gt;
第二天醒来,发现沈宁抱着她,这人不知道是几点回来的,早上晨光一打,今天是除夕,晚上要守岁,天气好的异常。
顾念稚昨晚上琢磨着这事儿,就睡着了,早上起来还是没有头绪。
她今天连话都很少,沈宁注意到了她不对劲,问了两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水土不服。
逐鹿岛离淮西一个南一个北,顾念稚水土不服是正常的,但这回可不是水土不服了,顾念稚心里太清楚了,这是肚子里有个东西。
但她脸皮在这方面又特别薄,不愿意说,支支吾吾的准备瞒过去。
沈宁直觉感受到了顾念稚行为怪异,但也没有多探究竟,两个人今天的事儿也不多,再说楚垣,自从知道顾念稚是猎鹰的人之后,就一直在被刷新三观,知道最后知道这样高傲的女人,竟然是结婚的。
他原先认为,像顾念稚这种,是风,是空气,抓不住的,她会从指尖溜走,怎么追赶都追赶不上,而且这风,关也关不住,但是顾念稚又用事实向他证明了,风是可以被拴住了。
但是拴住风的不是他。
男人都有这么个通病,一旦遇到了和周围所有女人都不同的奇葩,特别是顾念稚这种,万里挑一的奇葩,走的都是什么不寻常的路,她这样不肯低头的女人,偏偏最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你想啊,压一个目中无人,嚣张至极,还没人能摆平的女人,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能取的巨大的快感。
顾念稚在某种方面,总是不经意的挑起这样的征服欲,比如笑,比如搏击,比如落刀,她桃花不断,多半有这个因素。
楚垣很显然,是上了同样一条路。lt;gt;
他身边多是美女,顾念稚相貌姣好,但也不至于倾国倾城,看一眼就不行了,只不过楚垣认识的女生,年纪不大,还青涩的要命,当然也有成熟的,全是小鸟依人型,顾念稚这种上来就给他一顿揍的没遇见过,所以你说他是不是贱的,上赶着的抖m。
所以楚垣才难以想象,顾念稚结婚了。
这样的女人,结了婚是个什么样子,他昨天算是见识了。
她自己察觉不到,面对沈宁的时候,顾念稚会收起浑身带刺的戾气,软成一滩温水,这个气场转变的实在过于明显,所以站在身边的楚垣等人几乎瞬间就感觉到了,沈宁对于她的不同。
吃醋,实在吃醋。
不甘心,怎么想都不甘心。
楚垣这头回去也生了一晚上闷气,不知道在气什么,就是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恨不得拿把刀砍人。
男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挂在心上,送上门的通通都不要。
跟顾念稚性格一样的,上赶着喜欢她的她不要,偏偏在高中看上了沈宁这种,高岭之花。
高岭之花沈宁从高中开始就活在昆仑山山顶上常年花开不败,顾念稚徒手摘花,抱得美人归。
她今天算听话了,顾念稚头发剪得不算太短,虽然还是个男生头,造型师原本想给她整一整,结果整不好,干脆接了一段长发,盘在了头上。
顾念稚还是囡囡那个性格的时候,出席过一次晚宴,但是走的清水白莲出芙蓉路线,今天过年,她把头发盘起来,用了根翡翠簪子,带了个翠玉手镯,穿上了正统的旗袍,还有跟细的可怕的鞋子。lt;gt;
她画了个淡雅的妆,好歹不是自己画了,看起来像民国图卷里走出来的小姐。
造型师道,“沈太太五官柔和,化了妆古韵十足。”
可惜顾念稚没听到这个马屁,她在椅子上睡着了,沈宁来了看见他,愣了一下,“适合你。”
顾念稚才转醒,“我长这么好看,什么不适合我。”
沈宁还是黑色的西装,她这个造型一做就是一下午,就等着晚上出席个除夕夜。
沈老爷子的除夕夜办的热热闹闹的,大厅里布置的一片喜庆,这几天每天吃吃喝喝应酬,顾念稚到了今天,才算是正式走进所有人的眼里。
早些年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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