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即使原本还有两分将信将疑拓跋筱所言的人,也只对她剩下鄙夷了:这兄妹俩还真是无耻,明明知道姑娘家名节最重要了,一个二个都往这上头污蔑!
裴明兰见拓跋洪熙满脸愤恨不服,“嗤”的一笑,淡淡又道:“拓跋王子或许不知吧,小女子前阵子刚刚参加了选秀!好些秀女们都指了婚!”
拓跋洪熙愣住了,显然一时没有明白裴明兰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夫人微微冷笑,淡淡道:“睿亲王爷、举国公府小公爷那都是何等身份地位,若真对我女有意,岂不求了指婚?我们大梁不如北翟,拓跋公主那等行径,大梁贵女可万万做不出来!”
众人哄然大笑,纷纷点头笑道:“裴夫人说的极是!”
裴明兰也没料到裴夫人平日里温温柔柔、和和气气的人竟也会说出如此犀利不留情面的话,可见是真被这兄妹俩给气狠了!
心下一暖,她轻轻的握了握裴夫人的手臂。
拓跋洪熙又气又怒,别说拓跋筱了,便是他都有动手的冲动了!这大梁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的!专会在嘴皮子上下功夫。他倒宁愿打上一架!
可惜,瞟了一眼神情冷冰冰负手而立的睿亲王,他不敢。
“今日之事,算舍妹鲁莽了!我们的人王爷也教训了,这错我们也认了,王爷,我们可以走了吗!”
拓跋洪熙忍了又忍,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不是他想说,而是不得不说。睿亲王根本半分面子都不会给他留,自己的妹子是什么脾性他一清二楚,做事又张扬无忌惮又不计后果。在北翟那是没有人敢同她计较,可是现在在大梁,对方定要计较,他想开脱都找不到借口。
再僵持下去,丢脸的也只会是自己!
睿亲王轻飘飘的道:“王子客气了,这件事王子该问苦主,不该问本王!本王路过而已,做不得主!”
拓跋洪熙脸颊肌肉狠狠的抽了抽,气得差点吐血!
路过而已?既然是路过那你走你的路好了,管什么闲事!
拓跋洪熙扭头,阴冷的目光朝裴夫人、裴明兰盯去。
裴明兰心里冷笑,难不成他以为自己怕了他?真是笑话!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裴明兰缓缓开口道:“凡事自然该以大梁律法为准,这些人无故围攻我裴府、殴打我裴府下人,还请劳烦睿亲王爷帮忙把他们送到刑部,按律处置!”
“好!本就应该如此!”宇文元墨想也没想就点头。
拓跋洪熙脸更黑,宇文元墨的人将自己的人亲自送去刑部,刑部那些官员还会客气吗?
“裴小姐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北翟一心同大梁交好,裴小姐却如此羞辱我们的侍卫,是不是存心想要挑起两国事端、引发战火啊!裴小姐,你可想清楚了!”
“拓跋王子这是在威胁我吗?”裴明兰眼眸中多了两分冷意,冷声道:“拓跋王子如果还没弄清楚的话,不妨再问问公主吧!先挑事端的是谁!这话要问也不该是王子问,该我们大梁问!”
她盯向拓跋筱,又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公主,此事是您引发,也是您指使,不知公主想如何给裴家一个交代?”
拓跋筱脸色难堪极了,冷笑道:“怎么?莫非你还想把我也送到刑部吗?哈哈,好啊!有本事你就送!本公主——哼!”
她想撂两句狠话,收到拓跋洪熙盯过来的警告目光心里一惊,只得悻悻然咽下了。
“按律本该如此!”裴明兰话锋一转,又道:“可公主毕竟是公主,身份高贵,来者是客,我裴府也不好要求公主做什么,不然被人说成存心挑拨事端、引发两国战争可就不好了!只请公主高抬贵手,以后再有什么疑问不妨好好问清楚,不要再动则动手了!”
她命丫鬟将奶娘扶着转过背来,背上衣裳外衫裂了一条长长的缝,指着冷声道:“公主之前那一鞭子好大的力道!若不是奶娘相护,这一鞭子可就要落在我的身上了!”
围观众人无不抽气变色,议论纷纷,看向拓跋洪熙和拓跋筱的目光更加充满不善。
这一鞭子下的手好狠!外衫破裂,隐见血渍,这要是打在一个娇小姐身上,岂不要去了半条命!
拓跋洪熙差点气得吐血,可拓跋筱闯的篓子实在太明目张胆了,他本就不是脑子太灵光的人,这会儿更找不出什么话来为她圆场。
心里不由暗骂拓跋筱不省事!追个男人追不着,找个女人出气也成了作茧自缚!
要知道这段时日他们在大梁京城明面上虽然受到了礼遇,但是暗地里也受到了不少刁难、吃了不少暗亏。如果今天这件事传了出去,只怕会更加艰难!
京城中这些人没有胆子敢对自己兄妹下手,可对手下那些侍卫随从就不同了!这段时日,他们连门都别出了!
“筱儿,你怎么能如此冲动!还不快向裴小姐道歉!”拓跋洪熙冷着脸道。
为了平息大梁人的怒火和不满,今天拓跋筱必须道歉!
“哥!”拓跋筱脸上涨红,不敢置信看着拓跋洪熙。
“道歉!”拓跋洪熙脸色冷得十分难看,警告的意味十足。
拓跋筱胸膛剧烈起伏着,咬着唇感觉到有血腥味在口中散开。
“裴小姐,对不起!是我不该冲动行事!也请裴小姐自重,以后不要再跟阿玦走在一起,省得我见了误会!”拓跋筱不甘心吞下口中和着血的味道,一字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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