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微晒,梅园树枝繁茂,我斜靠在秋千上闭目养神,脸上微痒,用手抚过,“翊生别闹”
“嘻嘻!”姜翊生嘻笑道:“姜了,你怎知是我?”
我缓缓睁开眼睛,随手一抱把姜翊生抱在腿上,慢慢的荡起了秋千:“翊生身上有奶香味,姐姐鼻子灵着呢,怎么会闻不到呢?”
姜翊生举起小胳膊,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像个小老头似的眉头一皱:“翊生身上哪来的奶香味?翊生怎么闻不到?”
“因为翊生的小鼻子不灵光啊。”我对着他的脖子哈气,姜翊生痒痒地缩起了脖子,躲闪,我笑着问道:“你说,有没有奶香味,有没有奶香?如果没有,姐姐就会接着挠到你说有为止!”
姜翊生笑得人仰马翻,直往我怀里钻,“姜了,姜了,快快停下,有的有的”
“有什么了?”
“奶香味呢!”
得到满意的答案,我才慢慢的松开手,抱着姜翊生猛然起身,吓得姜翊生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姜了,你这个样子好吓人,把我摔倒怎么办?”
“不会的!摔倒了有姐姐在下面垫着呢,你怕什么?”我拍了拍姜翊生的屁股,“走回去吃饭,母妃在等我们!”
姜翊生被我拍了屁股,面若朝霞的红,他无数次抗议,让我不要拍他屁股,可是我就会忘记,我觉得这是跟他姐弟情深才会有的表现。
姜翊生很聪明,很温和,但也很优柔寡断。不过我相信这些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在皇宫中,一成不变就会被善变的人给杀了
姜翊生之所以没有学会狠心冷血,是因为凤贵妃和我把他保护的很好,他是我们一生的倚仗,我们又怎么能让他受一丁点伤害呢。
我和凤贵妃总是矛盾的一边想让他冷酷无情,一边又不愿意让他沾染血迹,可是我们知道,在这后宫之中,手上不沾满血迹是活不下去的。
七年来,皇上每回来挽心宛都会念叨着让凤贵妃搬离挽心宛,凤贵妃不在年轻对皇上的恩宠总是恰到好处的保持距离。
凤贵妃说:“红颜易老,身为帝王的皇上,从来不缺乏美人,前赴后继的女子总是会想尽办法进皇宫里来。姜了,记住最是无情帝王家,帝王的心就是铁石,任凭你一腔热血是焐不热的!”
我知道凤贵妃以为我对皇上还报有着赤诚之心,可是她错了,皇上对我而言,他只是皇上,一个掌管我生死大权的人,怎么可能是我的父亲皇步对我而言只是皇上没有任何亲情存在。
宣言雨已经怀了第二个孩子,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刚出生没多久便夭折了,宣言雨一蹶不振五月之久,她的家人进宫后,不知说了什么,宣言雨重新振作起来,许是宣贵妃失宠,皇上便把对宣贵妃的宠爱都转嫁给宣言雨了,七年时间,宣言雨位份已经做到了妃位,称言妃!
宣贵妃自从我与凤贵妃七年前去了一趟宣和宫,关于她的消息鲜少传来,只听过宣贵妃召了颐和大声争执了一番,然后不了了之了。
宣贵妃算是彻底的失了宠,颐和围绕着太后,依然是后宫中最得宠的公主。
“姜了!”凤贵妃一身盛装打扮,站在挽心宛门口,贝到我和姜翊生轻轻的唤了我的名字:“姜了,翊生那么重,你抱他做什么,不要累着自己!”
珠玉簪,凤头钗,凤贵妃越发温和高雅气势不凡。鲜红色的衣袍已经改成暗红色,绣着金丝,衣袍上的花卉缓缓盛开,犹如一道沉静的风景,哪怕是想忽略,也是忽略不了的。
“不会的!”我弯腰把姜翊生放下,姜翊生把小手塞到我的手中,我牵着他问这凤贵妃:“母妃,今日如此盛装,是有什么宫宴吗?”
凤贵妃眼色一使,墨姑姑上前把姜翊生牵了过去,交给了麦穗,我不解。
凤贵妃上前一步,伸手把我散落的发髻捌在耳后,嘴角微勾,“今日皇上宴请,翊生不去,你跟母妃去!”
皇上宴请?我有些怯懦,听闻北齐来了使者,七年来,自从齐惊慕坐上太子之位之后,便鲜有消息传来。
此次北齐使者来访,颐和对我说,“姜了,你可知道我的惊慕哥哥派人来迎娶我,你是我送给他的礼物,待我见到他人,想要把你送给他,不过,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把你的人送给他,我是把你的命送给他!”
十四岁的颐和肤若凝脂,媚眼如丝,如瀑布般的青丝垂在腰际,白裙裙摆缀满了花朵,身段凹凸,比我还高出半个头来。
我淡然地回敬道:“颐和,你怎么认定你的惊慕哥哥没有娶别人?也许他早就把你给忘了,毕竟他是北齐的太子,需要平衡各方人马!”
颐和没有因为我的话而生气,而是洋洋得意,嘴角飞扬:“姜了,知道这么多年来,为什么关于他的消息越来越少吗?因为我跟他说了,需要低调行事养精蓄锐,不需要把自己的消息满天下的散布!”
我早就不会喜怒于色,更何况她爱的是齐惊慕,我不是,“那就恭喜你了,将来北齐风光万里,北齐后宫独宠你一人时,记得写书信回来告诉小姐姐,也让小姐姐替你高兴,高兴”
我的话让颐和不舒服,她唾了我一口离开。我拿着帕子轻轻擦过脸颊,扔下帕子,颐和是在害怕,而我,没什么好怕的!
“姜了姜了”凤贵妃轻唤我几声:“你是怎么了?不愿意跟母妃去宫宴吗?”
我这才回神,转了个身:“母妃,姜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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