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元书抓得太紧太紧了,好像是在发泄情绪、又好像是生怕她一放手,他就又不见了。
“小书,乖,把手指松开,会痛……”楼郁霆薄唇微颤地在元书额头吻了吻,“小书,你乖一点,听话。”
元书这才慢慢地把手指松开。
楼郁霆松了口气,一把将她的手握进自己的掌心,用力地包裹住。
元书仰着头,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用朦胧的视线定定地看着楼郁霆。
楼郁霆扣住她的后脑勺,用薄唇吻去她脸上的眼泪后,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就这么静静地无声地相拥在一起。
……
回到那辆熟悉的黑色红旗车上后,元书仍旧觉得不太真实。
她正想偏头去确认身边的男人还在不在,刚钻进车子里的楼郁霆便立刻握住了她的手。
男人的温度透过掌心传过来,元书眉眼间的惊慌,这才慢慢淡缓下去。
她反手握住楼郁霆的手,紧张而不安地问:“你这次回来,不会再走了吧?”
言外之意,那些事情,都解决了吗?可以不用再因为和莫嵘的争斗的事情再坐牢了吗?
楼郁霆将元书拥进自己怀中,紧紧抱住:“不走了,再也不会走了,以后永远都陪着你、陪着咱们的女儿。”
元书咬住唇,没有再哭,而是努力地弯唇:“好,那咱们回家。”
“好。”楼郁霆轻点了点头,而后朝前座上的中年英国人看了眼,“la。”
la颔首,缓缓启动车子。
元书靠在楼郁霆宽括的肩上,握着他些微粗粝的长指,一直以来紧紧绷着的神经,慢慢地舒缓下来。
……
车子开到铂郡别墅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
银发的la回过身来,正准备说话,这才发现楼郁霆怀中的元书,已经睡着了。
那像极了楼映雪的眉眼,像是正在经历一场梦魇,正紧紧皱着……
楼郁霆看着元书的这幅模样,心痛难当,还是狠了狠心,决定叫醒她。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只是将自己的手指从她掌心抽出来,元书便蓦地睁开眼睛。
她的神情惊惶至极,可是眼底却像是起了浓雾、空茫一片。
“小书,我们到家了。”楼郁霆赶紧将她抱得更紧,叫醒她。
听到楼郁霆的声音,元书紧绷得僵硬的身体这才慢慢松缓下来,眼睛里浓雾散开、渐渐恢复清明。
楼郁霆蹙眉看着她:照理说,元书现在应该已经知道当时的全部真相和情况,不至于会是现在这种精神状态才对。
正沉默着,彻底回过神来的元书坐直身体,看着窗外那熟悉的大铁门和铁门里的庭院,又回过头来看着楼郁霆的眼睛。
她手指轻颤地捏了下楼郁霆的手:“咱们到家了,楼郁霆。”
家。
闻言,楼郁霆的瞳眸骤然紧缩,喉结艰涩地滚动了下后,他才抬眸,去看车窗外的别墅。
熟悉而又陌生的别墅。
之前他和元书搬进来的时候还是初夏未至,而现在的别墅庭院里、被深冬碾过,显然已经不再生机盎然……
而他的女儿,没有被那场风暴所波及,此刻正安安稳稳的睡在这别墅里。
微敛了敛神,楼郁霆推开车门下车。
元书没有松开他的手,也没有像往常一样从另外一边车门下车,而是就那么紧紧地握着楼郁霆的手,跟他从一边车门下车了。
元书一改往常自主而尖锐骄傲的性子,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这样粘着他,让他觉得又愉悦又心痛。
包递到楼郁霆跟前:“柳妈和萱萱他们应该已经睡了,你帮我把钥匙拿出来开门,不要吵醒她们。”
楼郁霆乖乖地照做,拿出钥匙后,一手握住元书的手一手去开门。
刚推开大铁门,一辆黑色的跑车就缓缓地从路的另一头开过来,却堪堪擦住黑色红旗的车头停住。
元书偏头看了眼那辆车,犹豫了下松开了楼郁霆的手:“我先进去等你。”
楼郁霆是不认识那辆车的,但元书的反应,还是让他缓缓转过身。
黑色跑车里,坐在后座的莫寒宵,透过车窗看着已经瘦削许多的楼郁霆,有些走神,直到夹在指间的香烟烫到了他的手指,他眉宇微蹙,这才不动声色地徒手掐灭香烟,推开车门下车了。
他还是将那根没抽烟的香烟捏在指间,微眯着的丹凤眼也没看楼郁霆,就那么一步步地走过去。
在楼郁霆面前停下后,莫寒宵掀眸看了楼郁霆一眼,又快速地低下头去。
他将那根被自己掐灭了的香烟重新喂进自己的薄唇里,又从西裤口袋里摸出烟盒控了一根出来,递给楼郁霆。
他这才终于找到开场白:“抽吗?”
楼郁霆略勾了勾唇,接过了莫寒宵递过来的烟,喂进嘴里。
两个男人就那么叼着烟,彼此静默地站了好一会儿,莫寒宵才想起拿出打火机,替楼郁霆点上了。
滋的一声轻响,火苗熄灭下去的时候,烟草的味道立刻就萦绕了鼻端。
楼郁霆抽了一口,却差点被呛到。
莫寒宵的心脏像是被拧了下,面上却低笑出声:“在监狱里呆久了,连抽烟都不会了?”
“……”楼郁霆掀眸看了他一眼,也略略勾唇,“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你就拿这么劣质的东西来敷衍我?”
莫寒宵自然没说自己这烟有多贵,只是从唇间摘下香烟,将脸撇在一边,缓缓地吐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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