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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二章
“江时景,你是不是喜欢我?”
温谨记得自己曾经问过江时景,他是不是喜欢过她?因为害怕被拒绝,以及强烈的第六感,所以小心翼翼地加了一个过字。
喜欢过和喜欢,天壤之别。
但是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回答。
温谨不知道这一次上帝会不会再次眷顾她。她盯住江时景,澄澈目光里映着街边璀璨霓虹,喧哗世界在她的眼里沉淀、发酵,又在腐烂的边缘徘徊。
江时景后退一步,错开她的目光,似乎斟酌了许久,慢慢伸出手拍了下温谨的头。
“好好走路,记得看路。”
在江时景回过身的瞬间,温谨蓦地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扯回来,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分手,可是江时景,为什么你不难过?”
他一点都不难过。别人以为江时景善于收敛情绪、掩藏心思,以为他的悲伤是埋在骨子里不外放的,但在温谨重新见到江时景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他不是藏的好,他是真的不难过。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难过呢?大家都已经成熟到一年多的感情说算就算了吗?
温谨给了自己一个幻想——或许,他不喜欢秦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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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行人来往,车辆驰行,在眼角带出虚幻的光影。
眼前、心上,只有他还是清晰的。温谨忽的想伸手去抓江时景的衣摆,将它攥进手心,让那些飘摆不定的情绪安稳降落。
江时景却早先预知,她的手背被他按在半空中,僵硬得进退不得。
“温谨,过去了的事情都跟你无关,我的也是。”他目光淡然,语气平铺直叙地让人心底生凉。
如果他生气、难过,温谨可以想方设法地哄他,让他开心。
如果他恼羞成怒,温谨可以告诉他自己的一切糗事然后拍拍他肩膀告诉他这都不算什么都过去了。
如果他……
温谨问出口的瞬间,脑子里设想了无数种场景,包括眼前的这种,她最讨厌的一种,好似他永远高高在上将你排除在外,她却自甘下贱为他奴婢。
有人和温谨说过,主动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她知道,道理都是这样,年纪增长阅历渐多,假大空的话背后的涵蕴就慢慢明白。但人总会义无反顾,想要的,就主动伸手去抓,抓不到她就跳起来够,千方百计、不择手段。
但是想那么多,她也没法忍住眼泪啊。
豆大的泪珠直接滑落,意识到自己哭了的瞬间,温谨下意识背过身,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深吸气瞪大眼睛逼回泪水后,她重新面向他。
她咽了咽口水,装作无所谓的语气道:“不关我的事就不关我的事啊,你那么认真干嘛啊,我就随口问问。”
越过江时景她迈步向前走去,风从他们的缝隙间穿过,拉出一个巨大的口子。
今天晚上风真是瞎几把大,吹得她眼睛生疼。
走了两步她又停下,随意擦了擦眼睛,对着江时景晃晃手机,嘴角扯出一个笑:“老子不高兴了,我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强迫症终于把每章字数修匀了,开心ouo
第23章 二三章
温谨渐行渐远,最后的背影在他视线里凝缩成一个黑点。
江时景垂下的手五指收紧又松开,站在原地良久,直到远处看不见她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回到家时已近十点,推开门,洒在地板上的月光折出一道直亮的线。
窗户未合紧,纱质的窗帘被掀起,虚虚晃晃,门口一只粉色的小猪佩奇拖鞋翻在鞋毯上,还有一只歪斜在沙发旁。
江时景走过去弯腰将它捡起摆放整齐,收回手的瞬间,一丝空荡的感觉奇异地袭上心头。
洗完澡回到房间,他多日来终于躺回了自己的窝,盖上被子时,总有一种说上不来的感觉。
难得的,他失眠了。
在床上呆坐半天,从储纳柜里翻出一套全新的被单,换到一半时动作又愕然停下。烦躁地撸了一把头发,江时景看眼床头的闹钟,凌晨一点半,思绪兀的飘荡起来。
她应该早就在江与夏那里了,之前应该是在跟她大吐苦水,说着他的坏话,现在……现在应该也没有睡觉,或许是在玩手机。
事实是,温谨在强迫自己入睡。
和江与夏吐槽了一波江时景的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后,她心里憋着的气疏解了十分之一,剩下的十分之九全部郁结在此刻让她闷得难受,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只想赶紧睡着把它暂时抛开。
江时景那狗逼男人居然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她,她说走就走,结果他连个屁都不放。
温谨愤愤地捶了下床。
“与夏,我跟你说,他现在肯定在偷着乐,没人烦他了,他还能睡床了。”温谨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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