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他皱了皱眉,扔了步-枪给身边的警卫,和段成祥招呼了声让他们继续,便大踏步往观示区去了。
那里阿暖正扶着栏杆往这边看着,她看到廖珩向她走过来,仰了小脸看他,脸上是让人难以忽视的兴奋神采。
廖珩走过去,看见阿暖两眼放光的看着自己,他的脸色却是有些黑。他道:“不是让你留在家中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阿暖却没理会他的黑脸,她绕过了栏杆伸手就挽上了廖珩的胳膊,笑盈盈道:“我听说军工厂那边研制的新式□□和轻机枪成功,你今天会在这边亲自测试,便忍不住过来了 - 三爷,我刚刚看见了,八百米射程,连发八弹,每发都射中靶心 - 比德国产的毛瑟步-枪还要稳定,虽然那是因为你的枪法万中无一,但至少这步-枪也没有拖后腿 - 我还真想亲自试上一试呢。”
廖珩听她赞着自己面色却是半点没有转好,反而更黑,但黑归黑,揽过她的胳膊却是十分小心稳当,他道:“这里戾气太重,万一冲撞了你怎么办?你想试手,以后有的是机会。”
阿暖也并不反驳他,只觉得他真有些紧张,就有些撒娇道:“三爷,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你了 - 我问过医生,医生说我现在已经四个多月,已经很稳定,多出来走走根本有益无害,这才想过来看看你。”
燕北战乱,日本人已经和燕北军正式开战,此时正是胶着状态,虽然燕北和岭南相距甚远,但一来岭南已经和新政府还有燕北军协议,会提供军火支持燕北军抗日,二来这战火很难说什么时候会烧到岭南 - 日军会不会从岭南各处港口登陆偷袭也很难说,所以加强军事建设和军士训练更是迫在眉睫,和燕北军之间的联络之前又一直都是廖珩负责,所以他最近都非常忙碌,几乎多是歇在了军中。
而此时的阿暖却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并不适宜紧张奔波 - 这就是廖珩这么紧张的原因。
两人成亲已经两年,阿暖一年前就曾有过一次身孕 - 只是当时正是新立的军事技术学校开校之际,阿暖一边帮忙整理着各国军事技术学校课程的总论,撰写意见书,一边还要帮忙检定学校教科书,一时没有注意,未到两个月便流产了,这事让廖珩非常自责,差点禁了阿暖所有外面的事情,还是阿暖哄了他很久,就是医生也说其实流产跟她做那些事应该并无什么直接关系,反而让她做喜欢做的事情,保持心情开朗放松更加重要,这才让廖珩勉强同意了让阿暖继续帮忙 - 当然,其实他也的确很需要阿暖的帮忙。
只是这一次阿暖又被验出有孕,他却是坚决不让她出外了,只每日里让人拎了资料到家中,让她看上两个时辰,这已经是极限了 - 至于什么训练场,骑马场自然是绝对不允许她涉足的。
此时廖珩听阿暖这般说便有些内疚,自阿暖有孕,他这段时间陪她的时间的确极少,因此神色便软了些,道:“是我疏忽了,一会儿我就送你回越州城 - 之后我都会住在家中陪你。”
阿暖侧头看他,笑道:“我不是要你回去的,三爷,其实我也可以在这边住上两天,然后自己回去就成。”
“不必,”廖珩道,“这边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也无须再留在这里,更何况越州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阿暖仔细看他,想到他向来公私分明,并不会特意为了自己而抛下公事,便也不再多说什么,高高兴兴的应了下来 - 虽然回越州城之后,他仍是早出晚归,而自己又嗜睡得很,见他的时间可能也并不多 - 只是晚上醒过来,感觉到他在身边,她还是觉得踏实很多。
看阿暖听了自己的话像小猫一样蹭在自己身边,脸上尽是喜悦和依恋之情,廖珩心里又是酸软又是愧疚 - 这段时间他的确疏忽了她许多。
回到越州城,阿暖这日正在书房翻着一批新近在欧洲和美国学习军事技术回国学生的就职论文 - 这些学生多半会被分到军工厂或研究院,只是会有少量学生会被选拔来给军事技术学校的学生做短期分享报告,廖珩很重视这批学生,便亲自见了他们,并让他们先写上一篇就职论文,或为燕北战局,或为国防建议,或为装备建设讨论,然后看情况将他们分至各部门 - 阿暖特别喜欢这类的整理工作,而且她现在对这些东西很熟,见解也比较独特,廖珩繁忙,她便帮他看上一遍,等他有空便简明概要的将各人情况跟廖珩介绍上一遍,讨论之余,廖珩也会顺便给阿暖讲解一些她疏漏的地方 - 于阿暖来说,这些并不是什么劳累事,看着这些,反是心情能更踏实轻松些,而且做这些,她和廖珩相处的时间也会多上一些,因为在一起的时间总觉得不够,现在他们两人都很珍惜能在一起说话的时候。
阿暖刚把最后一份翻完,她的贴身护卫石林就进了书房 - 道是赵翎小姐来访。
赵翎自从从美国跟着阿暖到了京城,又从京城到了岭南,就再也没有回去美国 - 她现在留在了岭南大学任教。石林说赵翎来访,阿暖才想起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她了 - 也是她太忙碌又有身孕,即使偶尔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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