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真是可怜弱小又无助,在两座大山的压力下苟延残喘,生活真特么太为难她这个爱岗敬业纯洁友善的老实人了。
顾盼被堵在厕所门口了,顾盼看着洗手间门前距自己只剩一步之遥的洗手池欲哭无泪。
她不明白刚刚还坐在那里岿然不动的沈同学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她眼前。
他怕是有什么隐形的翅膀吧!
顾盼试图把事情理解的简单一点,于是她笑眯眯:“嗨,沈辉,好巧,你也来上厕所啊。”
沈辉完全不吃她这一套,眯着眼看着厕所前的人来人往,一把拽了顾同学的手腕就走。
顾同学看着越来越僻静的道路,惊恐不已。她觉得沈辉可能是想找个合适的地方把她安静的处理了。
想想她的身后事将被如是报道:某医科大学惊现女尸,因藏尸地人迹罕至,尸身腐烂严重,不能确定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死者身份不详死因不明,over。
顾盼战战兢兢的被拽到某无人角落后,完全不敢看沈同学此刻的表情,低头作鹌鹑状。
头顶传来沈同学幽幽的声音:“顾盼,你怎么这么善变啊?”
顾盼同学一脸懵比,忍住没抬头茫然回应:“啊?”
沈辉那边咬牙切齿:“你怎么不抬头看看我你最近都不怎么偷偷看我了,是我不好看了么?”
顾盼懵逼抬头:“啊?”她怎么觉得自己跟不上这位兄弟的脑回路啊?她什么时候偷偷看他了?不都是光明正大地欣赏革命战友吗
沈辉同学没等她懵完,自顾自地噼里啪啦提问三联:“你和许迟什么关系?你今晚为什么哭?你为什么对着许迟哭?”
顾盼同学真真切切的死机了,只剩下懵逼,她的脸上全是失智老人般的迷茫,最终斟酌着、犹豫着、小心翼翼地冒出一句:“啊?”
沈辉觉得自己今晚可能真的疯了,当他看到许迟坐到顾盼身边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极其不舒服了。后台忽然陷入一片黑暗的时候他更是烦躁。当灯光重新亮起,他看到顾盼满眼的泪光,以及许迟搭在她肩头刺眼的那只手时,他只觉得身体里的血都开始蹭蹭往脑门上冲!
他看着一脸茫然的顾盼忽然感到深深的疲倦,每天猜来猜去真的太累了,即使是一直对自己很有信心的沈辉同学,反反复复的情绪真的让人非常煎熬。太疯狂了,太不像自己了。
沈辉在那一刻忽然不在乎自己之前的所有问题了,他渐渐冷静下来,语气平静地只问了句:“顾盼,在你心里,我们什么关系?”
顾盼看着他忽然垂了一双卡姿兰大眼睛,刚刚咄咄逼问的气势也直降下去,她反而觉得自己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她心底有一些隐隐约约的猜想,她很想调侃地问一句:“沈同学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可是她不敢问,自从高一那年暑假之后,她算是怕了自作多情这件事了。
顾盼沉默了很久,最终尽量表现地轻松而戏谑的给出了一个答案:“革…革命战友感情深一口闷?”
沈辉骤然抬眼,直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一双大眼里波涛暗涌,良久,他忽地扯了扯嘴角“嗤”的笑了一声,迈着长腿转身就走了。
顾盼抿了抿干燥的唇,低着头不知想了些什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慢吞吞地朝厕所走去。
还是妆花了比较容易补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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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最终在乐队节目上场前赶了回去。
那时主持人已经报幕完毕,舞台和后台又是黑暗一片,乐队成员们在台下排成一队,等着道具组一搬完乐器就上台。
顾盼急匆匆准备站到队尾的时候,队伍里有人伸手将她一拉,顾盼一瞧,是乐队里和她交好的小余同学。
小余同学顺势把顾盼拉到自己所站位置的前面,低声问她:“你去哪儿了?到处找都不见你的鬼影儿?”
顾盼嘻嘻哈哈:“还能去哪儿,厕所呗!”
小余无语至极:“厕所去那么久?大号掉坑里了吧?”
顾盼哼哼唧唧的向后面伸手拍她,小余也毫不示弱在后面推她一把。
推搡间,顾盼就一个踉跄撞上了前面人的后背,顾盼一瞧,对着前面的人连连道歉,前面的同学一声不吭,只转身看了她一眼就又迅速转回身去,徒留下黑暗中冷漠的背影,仿佛多看一眼下一秒就能孕育出新生命似的。
顾盼同学被这目光凉嗖嗖的看了一眼,求生欲让她飞快识别出危险人物,瞬间规规矩矩孙子似的动也不敢动了。
演奏服的裙子很长,上台时稍不留神踩到就能一头栽倒在台上。
顾盼上台的时候提着裙子眼都不敢眨一下,可是当舞台下的观众席忽然传来几声迷妹激动的呐喊:“沈辉!…沈辉!”,顾盼一个哆嗦之下还是光荣踩到了不辱使命的裙角。
长江的水,顾盼的泪。
幸运的是,此时有人对她伸出了友爱的援助之手。
不幸的是,这是两只来自不同方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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