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最厌恶墙头草,陈家想要活就必须孤注一掷。
陈明虽然还不太理解,但他习惯听从父亲的话,当下只应声不再多言,陈家家主看着陈明眼露欣慰。
他这个儿子虽然少了些沉府,但却是一个听得进劝的人,他再调教个几年,要守住陈家家业还是不成问题的。
陈家父子心急如焚,山东总督在书房里也是烦躁不安。他已经在书房等了半个时辰,也没有等到七皇叔的身影。
越等山东总督的火气越大,怎么说他也是封疆大臣,依他的身份,别说在山东没人敢怠慢他,就是去了京城,那些个京官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皇上也不会如此待他,可是……
山东总督不禁在想,他是不是哪里得罪七皇叔而不自知了,不然七皇叔怎么会如此落他面子,可想了半天山东总督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
他自认自己对七皇叔那叫一个恭敬呀,面对七皇叔偶尔的破格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心想着把这尊大爷伺候好,等七皇叔走后,他继续做他的土霸王,可不想……
他都如此讨好了,七皇叔居然还不给他面子,想到这里山东总督对七皇叔便有些不满了。
皇子皇孙又如何,这可是他的地盘,七皇叔就算身份再尊贵,可也管不到他,越想山东总督就越生气,这个时候他也坐不住了,索性站了起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刚走了一个来回,身后就传来吱呀一声,山东总督一回头,就看七皇叔站在门口。
山东总督当下就愣住了,七皇叔只这么一站就让人无法忽视,周身散发出来的强势与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山东总督惊得冷汗直流,将脑中的念头全部收了起来,恭敬地行礼:“下官见过七皇叔。”
“嗯。”没有半句客气,甚至不提让山东总督久等的事,七皇叔径直走了进来,在主位上坐下:“不知总督大人找本王何事?”
“回王爷的话,下官是为邱姑娘的生辰宴而来。”山东总督连忙收敛心神,沉着应对。
“生辰宴?怎么了?”七皇叔眼皮一抬,流露出不满,任山东总督站在那里,也不让人坐下。
没有七皇叔开口,山东总督也不好坐下,只好强忍着不满,乖乖地站着:“王爷,下官刚刚得知,邱姑娘的生辰宴,王爷还请了山东的商人,这会不会不妥?”
“不妥,有何不妥?”睫毛轻扇,掩去了七皇叔眼中的嘲讽。
这山东还真是卢家的,堂堂总督大人居然会为了给卢家说项,不惜干等一个时辰,他还真是小瞧了卢家。
讨好不成就威胁,山东卢家果然有地头蛇的风范。
“王爷,邱姑娘何等尊贵,怎么能让那些商人入宴。”山东总督捧高邱若寒,踩低商人,只为给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商人怎么了,本王此次来山东,是奉旨采买石材,如果不与那些商人打交道,要如何采买?”
山东总督要的就是七皇叔这话,当下笑着恭维:“王爷说的是,是下官愚钝了。只是……”
山东总督说到这里便是一顿,七皇叔心知这他在玩花样,即使不耐还是接道:“只是什么?”
“回王爷的话,山东最大的石材商是卢家的下人,这次宴请,王爷似乎漏了卢家。”是真漏还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明白,卢家作为山东最大的家族,漏了谁也不会漏了他,只是一句漏了,能让七皇叔有个台阶下。
“卢家?本王漏了吗?”七皇叔一副不确定的样子,心里却是冷笑。
好一个山东总督,一句漏了不就是逼他补上卢家嘛,可惜……他不像别人那般,会卖山东总督的面子。
“回王爷的话,请帖中没有卢家。”这是要逼七皇叔请卢家出席了。
山东总督知道卢家和七皇叔从来没有交际,也不存在交恶的问题,七皇叔故意给卢家没脸,应该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
山东提督自认,他还是有几分薄面,七皇叔应该会卖了一个面子,却不想……
七皇叔半点面子不给,冷笑道:“既然没了那便是漏了。”
七皇叔这话中的意思,已挑明了他没有请卢家打算,山东提督心里明白,可却不肯退缩,只当作不知,厚颜道:“王爷,既然漏了卢家,您看是不是给卢家补一张帖子?”
“补?”七皇叔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冷哼了一声。“山东卢家好大的面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家,漏了便是漏了。怎么?还要本王亲自写帖子?”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山东总督听出七皇叔话中的怒意,连忙低头请罪。
“不敢就好。记住你是山东的总督,不是卢家的总督。”七皇叔说完,丢下满头冷汗的山东总督,拂袖离去……
这山东还真是卢家的山东,只一个帖子,卢家就敢叫总督大人上门叫板,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山东总督一脸愤愤地离开书房后,邱若寒便从书架后方走出来,想到刚刚半个时辰所看到的一切,邱若寒叹了口气。
没多久,书房的门又打开了,七皇叔走了进来:“刚刚看到了什么,怎么这样的表情。”
“我看到,他想杀你。”邱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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