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却难以平复,从头彻尾的失眠了。
她躺在男人怀里,也没动,就直愣愣地看着白色墙壁。
时间静静的流淌而过,温酒不知道几点了。
她眼睛略酸,闭了几分钟眼,隐约间感觉男人放在腰身的手臂在收拢紧,湿热的温度,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她的耳朵。
温酒没有睁开眼睛,不知不觉终于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外面已经天色大亮。
徐卿寒对温老太太很是尊敬,过来温宅留宿了一晚上,第二天早起,自然是要去拜访下老人家。
以至于温酒醒来时,已经不见他踪影了。
佣人端着精致的裙装进来,还有首饰盒:“九小姐,老太太叫您醒了过去吃早餐。”
温酒揉着太阳穴,还有一丝没有睡醒的胀痛感,出声问:“几点了?”
“九点十分。”
温酒没想到自己一睡就这么久了,坐在床沿愣神了会。
……
她洗漱完,二十分钟后才离开房间。
早上空气很新鲜,阳光洒在树枝上,她跟着管家来到温老太太的庭院,在不远处,徐卿寒挺拔的身影坐在茶几旁,正陪着老人家喝茶,一旁,温芫也在。
温酒刚走近,男人的视线就已经扫过来,停留在她身上一瞬。
“奶奶,早。”温酒面容表情不变,坐到了温老太太的身边。
温芫白了个眼:“你真能睡。”
“要你管?”
两姐妹凑一起,不是你讽我一下,就是我刺你一句。
温老太太早已经见怪不怪,等温芫怄气离开后,她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问温酒:“听管家说,昨晚你回来看你妈了?”
温酒还没吃早餐,眼角的余光刚朝桌上一扫,徐卿寒就将她看的红枣糕端了过来,盘子放在面前,她伸手就能拿得到,心口涌起丝丝的暖意,从而差点忘记回答老太太的话。
温酒抬头,正看见老太太盯着自己。
她愣了两秒,点点头:“嗯。”
“殷蔚箐出了什么事?”老太太眼神犀利,没有忽略掉孙女的表情变化。
温酒性情热情且坦诚,藏不住心思。
但凡有什么,那一双干净漆黑的眼睛就先暴露出来了。
她低下眼眸,连红枣糕也吃的没了滋味,出声说:“被检查出了胰腺癌。”
温老太太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了几十年,听到这个消息,脸上表情没变,只是微微眯起了精明的双眼:“你妈知道了?”
温酒摇头:“我还没想好怎么跟她说。”
温老太太也了然,否则以她看殷蔚箐的性格,怎么能不作妖?
她犀利的眼神先是看了一下徐卿寒,见他神色正常,语重心长了几分,对情绪明显很低落的温酒说:“人各有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强求不得。”
温酒闷不做声,一个字都没说。
温老太太也知道她要是想的通,就不是她的性格。
所以也懒得劝,这个孙女倔强的脾气不是一两天了。
温酒只是在庭院里坐了会,等到了快十点的时候,她见时间也不早了,对老太太说:“奶奶,我今天带妈妈去医院重新做检查。”
温老太太抿着茶道:“让纪山去联系院长,安排好医生。”
温酒盛了老太太的情,她先去找殷蔚箐,而徐卿寒则是继续陪老太太坐会。
没了她在场,温老太太看向徐卿寒,有些话说的过于直白,甚至是带着教导的意味:“小九随了她父亲,重感情,也念情……她容易心软,你这个做丈夫的别一味的听从。”
徐卿寒抬起眼皮,对上老太太精明的双眼。
他薄唇微抿,亲手给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倒了一杯茶。
似乎,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
沈纪山很快就安排好了医院和主治大夫。
温酒带殷蔚箐去的时候,大家都在医务室等候了。
她原本不想让徐卿寒跟来,原因无它,只是殷蔚箐看他的眼神,谈不上厌恶,却带着疏离的冰冷。
温酒在没人的时候提了下,主要也是怕耽误他的工作。
徐卿寒却不紧不慢地拒绝了:“你母亲也是我的岳母,她身体出了事,我这个做女婿不管不顾,算怎么回事,你嫁的是我这个人,不是我这个身份。”
温酒被他这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只好让他奉献出几分孝心。
殷蔚箐先前注意力都在徐卿寒身上,别人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而她,则是眼中都带有三分杀气出来。
她在温酒面前,颇有怨言:“他现在来献殷勤就是虚伪,当初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你娶走,有没有尊重过我?”
温酒头也疼,只好说:“妈,他就算错了,那你也得给他赔礼谢罪的机会不是?”
殷蔚箐冷笑:“你这位好丈夫,估计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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