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晕红,手被他拉住,攥着两腕chōu_chā,下身猛力拍击粘腻的yīn_bù。她后悔不该提起元霁,陆侵提起元霁必没有好话,可她也只能在情迷中张着嘴唇无力地吐息,随着下身的律动徐徐摆动细腰,湿滑的腿缠上他的腰,将下头送上去任他插弄,小声叫:“嗯……快点……”
陆侵偏偏压下去缓慢厮磨,胸口压软那对浑圆的rǔ_fáng,任她在自己身下扭动喘息,断断续续地小声呻吟。她只剩下一丝神智,听他说道:“怎么,不想听?蠢货害人害己,说的就是你爹。倘若他换条路走,你我都没有今日。”
湿软的舌尖探出唇齿,却酸软地说不出什么。她只别过脸去,蹙起眉来,不再看他,反被陆侵捏着脸转回来,“元二,他心虚过么?”
她越是沉默,陆侵越是压紧了她,用力chōu_chā,恨不得将人弄死在身下,见她皱着眉头合上眼睛,便猛地挺腰送到里头最要命的地方。含着性器的肉穴一阵疯狂绞动,元翡含糊地呻吟出声,复又咬紧了牙关,皱眉注视着他,声音细细地发颤,“我爹……从不说死人的坏话。”
如冷雨浇在头上,陆侵兴致全无,冷哼一声,把缠在腰上的人往后一推,将勃然挺翘的性器抽出来,撸动几下射在她腿上,自己整了衣袍,“有骨气。滚回你家去。”
元翡腿根内侧的软肉都在颤,湿滑的液体弄了一身,分明难受,却也面色不善,起身虚软地捞来衣裳披上,推门出去,果真滚了。
这年第一场春雨下了一夜,次日却是响晴的天。陆侵心情欠佳,干脆打算睡一天,朱乘却早早地来叫他:“四哥,该走了。”
昨夜喝得醺然,不知今夕何夕,他想了半晌,才想起今日是母亲的忌辰。
他揣着小狗带着朱乘上南山去。王陵在城北,可他千里迢迢把母亲的尸骨移回故乡,自然不是为了进冷冰冰的王陵。她生于洛都南山,山间风光独好,鲸江漫过山下,泉水琮琮,陆侵猜她必定愿意葬在这里。
朱乘是母亲从路边流民尸体堆里捡的,才两岁,没过多久,就会跌跌撞撞跟在他后头叫“四哥”。那年陆侵十四岁,刚到南省不到两年,正是性子最阴郁的时候,其实厌烦透顶,但看到母亲的目光,便转回身去把那小叫花子抱起来。
他知道母亲对孩子心软。十二岁那年,他跟随母亲出宫离京,隐姓埋名,从洛都辗转南下,路途遥远,又有疫病,她失足落水,病了一场,腹中四个月的胎儿没了。陆侵告诉她:“是个妹妹。”
她只说:“没事,娘亲已经有你了。”
她出身寒微,自小跟父亲李函读多了圣人书,没一分脾气和怨恨。南省那一场病缠绵三年多,到最后几乎只剩一把枯骨,可她笑起来仍然很好看,眼瞳又柔又亮,“我害得你做不成皇子,你恨我吗?”
陆侵道:“我只喜欢你,永远不会恨你。”
是真心实意,陆侵从不对她说谎。他从天潢贵胄一夜之间变成漂泊南省的江湖客,连自己的名字都要隐瞒,罪魁祸首是纪党和元霁,不是她。但她点了点头,又道:“也不要恨元将军。他是好人,只是生错了时候。”
陆侵抬手挡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再挪开手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陆侵没有办法不恨元霁。颍川元氏是开国重器,世代簪缨立庙堂佐天子,到了元霁这一辈,朝中纪党盘踞,元家势力被纪党觊觎十数年,又逢塞北战乱不断,本该元霁上阵杀敌,偏偏混乱的朝廷拿不出兵马来。陆侵不记得元霁是哪一年成了纪党的爪牙,只知道元霁剑下冤魂无数,大多都是螳臂当车维护皇帝的言官。元霁大约只在杀李函时犹豫过,因为李妃跪在他脚下哀求,她是后宫的嫔妃,与别人毕竟不同。
可也只不过是个妃子,抵不过纪皇后的威仪。李函更是一只蚂蚁,死了就死了。
陆侵挣开宫人的钳制,冲上去捂住母亲的眼睛。手背被飞溅的血烫得一颤,良久才反应过来,他该叫那寒素文士一声“外公”。
陆侵恨的是他杀了人还要假慈悲。李函的案子原本牵连甚众,到了诛连六族的地步,但李妃那时已有身孕,元霁背着人放他们去南方。不知元霁用了什么偷梁换柱的手段,总之他亲自接出了陆侵和李妃,又亲自送他们出城。母亲坐在车中,陆侵牵着马,元霁的手伸出来,似要抚摸他的发顶,终究收了回去,只道:“四殿下,再会。”
陆侵利索地上马,身量比同龄人高出许多,几乎能够与高大的元霁平视。他是个俊朗沉郁的中年人,可是两鬓早早沾上风霜。陆侵要记住这张脸,记住这句“再会”。
可终究没能再会。母亲死后他在南省投军,听闻颍川侯终于得领大军挥师向北,又听闻塞北告捷、塞北僵持、三城陷落、城池失而复得……颍川侯在塞北僵持的十年间,“陆奉觞”在朱雀军中声名鹊起,平靖南海边乱,整编东海兵马,提拔骁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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