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军七百壮士在史密斯中校的带领下正大步朝着莱克星顿挺进。
走了没多久,他们就发现事情不对了,似乎他们的秘密行动已经被发现了。随着他们的行军,距离他们不远的村子里教堂的钟声就会响起,时不时的行军路上会响起一两声枪响,莫名其妙的打鼓声,不远处山头上燃起的烽火。
这一切无不昭示着英军行军的进程,昭示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民兵的监视之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自己完全被敌人掌握了,这样搞下去,这次行动就彻底泡汤了。
至于战斗嘛,史密斯中校完全不担心,这群殖民地的民兵土包子,还想跟他久经沙场,训练有素的英军较量较量?真要是干起来,正好教育教育这些胆敢反抗英王的乡巴佬。
史密斯中校喝了一声,止住了部队的前进。他叫来了皮特卡恩少校,低声跟他嘀咕道:“看这一路过来的架势,我们的行动已经被敌人掌握了,我怕目标得到通风报信,这样,你带一队轻步兵先行,力争在村民起床之前赶到莱克星顿,把那里控制起来,我带着大部队,随后就到。”
皮特卡恩少校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不消几分钟就带着一队轻步兵悄无声息的快速朝莱克星顿急行军而去。史密斯中校带着大部队,继续按照正常的节奏前进着。
当朝阳初升,大地一点点明亮起来的时候,皮特卡恩少校带领的轻步兵总算赶到了莱克星顿,他估算了一下时间,应该是早上六点钟,这个时候大家应该还都在睡觉,看来塞缪尔·亚当斯和约翰·汉考克这次是插翅难飞了!
带着十足的喜悦感,皮特卡恩少校喜洋洋地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等他转过一个弯,他看到了四五十个民兵拿着或老旧或崭新的滑膛枪,正在路上面堵着。
皮特卡恩少校仿佛出门就摔了一跤,好死不死的一下子脸栽在了狗屎上一样,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的。他用惊天动地的嗓门朝着这些民兵愤怒的咆哮起来:“闪开,你们这些叛徒,都给我滚到一边去。”
没有人动,也没有人搭理他,民兵们只是端起了自己手中的枪,把枪口对准了英军来袭的方向。
这是范归祥安排好的,他在接到情报之后盘算了一下,自己手头的力量想要在英军前进的时候就彻底阻拦他们是不容易的,这时候他们正精力旺盛,战斗力强悍,民兵的伤亡会比较大,而且战果不一定好,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不如等他们回程的时候再下手,那时他们气势消耗殆尽,人困马乏,战斗力十不存一。
况且,对于这些业余的民兵来说,首战能够战胜英军会是极大的鼓励,否则恐怕以后都不敢直面英军的进攻了。
因此,此时在这里面对英军的民兵的任务就是尽量拖延敌人前进的速度,能不交火就不要交火。范归祥在临走的时候是这样说的:“坚守阵地。在敌人没有开枪射击以前,不要先开枪;但是,如果敌人硬要把战争强加在我们头上,那么,就让战争从这儿开始吧!”
对于皮特卡恩少校的咆哮,民兵们根本不为所动,只是对这些来犯的英军怒目而视,举枪的手纹丝不动的瞄准这英军。
皮特卡恩少校带来的轻步兵也是严阵以待,举枪朝着民兵的方向。
局势一时间僵持住了,民兵是好整以暇,皮特卡恩少校是不知如何是好。真的要打响这第一枪,皮特卡恩少校心里是没那么坚强的。
这个时候,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坡上面,青草已经长出了不少,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草丛中匍匐着向着小土坡顶端爬去。
由于塞缪尔·亚当斯的坚持,亚当斯先生和汉考克先生并没有离开莱克星顿,只是从本来居住的房子转移到了另一处更为隐蔽的房子。范归祥在安排完他们的转移后,就骑马离开莱克星顿去安排后续的战斗任务了。他以为范海平跟着亚当斯先生一起,也没留意;亚当斯先生以为范海平和范归祥在一起,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莱克星顿等会很可能发生战斗,小孩子带开来好一些。谁知道几个大人没有对对口风,小海平直接处于没有人管的状态。
这下小海平可是开心了,他本来在屋子里待着玩枪,一见到外面开始对阵了,就既好奇又兴奋的拿着杆比他还高一截的滑膛枪出来了。
他偷偷摸摸的绕到了靠近对峙地点的一个小土坡上,在青草的掩饰下就趴在离英军不远的地方。接受了一年多快两年塞缪尔·亚当斯的言传身教,在小海平心里,英国人就是坏人的代名词。他一板一眼地把枪支好,按照往日里范归祥等人的教导,静静地瞄准了皮特卡恩少校的头部。他也没多想,就直接扣动扳机了。
啪的一声枪响,把对峙双方都吓了一跳,只见皮特卡恩少校身边的一个轻步兵应声倒地,眼见是不活了。皮特卡恩少校全身的鲜血都往脑子里面涌,一根根血管凸起就好似小蚯蚓一般,这帮乡巴佬,竟然敢开枪,弄死他们!
皮特卡恩少校举起指挥刀,怒吼道:“战士们,杀敌!进攻!进攻!”
看到自己战友倒下的英军士兵也都是怒发冲冠,听到皮特卡恩少校一声领下,顿时枪声大作!
民兵们也是条件反射一般的就开枪还击,毫不退让!
北美殖民地独立战争的第一枪就这样打响了!
塞缪尔·亚当斯在隐蔽所里,看着窗外的阳光,听着密集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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