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一听,两腿骤然一软,顺势跪倒了地板上,脸色吓得煞白煞白,声音微弱颤抖,“少爷……今天早上少奶奶弄早饭给我们吃的时候,我们就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着少奶奶,眼神一刻都没有从少奶奶的身上离开过,一直等到少奶奶上楼以后。”
说话的女佣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停顿了几秒,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心想少奶奶真的是累了,上楼休息了,可没想到少奶奶会从窗户……”
女佣将头垂地低低的,说到动情触动人心之处,哽咽了起来,一直哭着,没有继续往下说。
另一名女佣害怕地接着补充道,“少奶奶让我们吃饭的时间叫她,但是后来木棉小姐来了,这才提前发现少奶奶不见的,对不起……”
闻御倾靠着柜子站在一旁,神情绝望而愤怒,他的眸底泛起一层红色,面如土色,嗓音提到最大,火冒三丈地怒吼道,“不管什么原因,少奶奶不见了就是你们的错,两个大活人照看不了一个人,我让你们来就是吃干饭的吗?”
女佣莫默不作声,一颗在砰砰地快速地跳动着,眼睛惊慌地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眉毛紧紧地蹙到了一起。
她们仿佛犯了欺君之罪跪在皇帝的面前求饶,瘫坐在床上的木棉心焦地看着这一切,她仅有的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退一步地讲,从闻御倾的质问中,是非曲直很清楚,这责任完全不能全部推给女佣。
她站起身,把女佣扶了起来,朝着闻御倾喊道,“闻总裁,现在不是在这指责的时候,我们赶快抓紧一切的时间去找人行吗?”
闻御倾整个人被惊慌着急包围着,大脑中的神经错乱,一颗心被撕扯着难受,总想找个出气筒发泄一下。
他使自己的身子站稳,眼睛望了望四周,心里告诉自己,没错,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晋蓝。
对,找晋蓝。
他用手重重地捶着自己的脑壳,带着哭腔的声音中蕴含着后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好好照顾好她。”
随后两只手一起上不住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嘴里絮絮叨叨地说一些悔恨和内疚的话语。
“是我没有好好照顾好她,是我……”
“好了,你现在就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话了,快点去找晋蓝。”木棉沙哑着声音,冲着抱头蜷缩住的闻御倾吼道。
闻御倾混乱不清的大脑被木棉的这句话给理清了,意识回归大脑,挣扎着站了起来,两只腿宛如被电触到一般,一阵酸麻。
头也没回地直接转身离开了,出了门,上了车,奔驰而去,车轮掀起马路上的尘土,在离着地面半米距离的空中盘旋着。
“闻总裁,还有我呢?”木棉跟在闻御倾的身后拼命地往外跑了出来,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头抬起,望着闻御倾车子的方向,喊了一声。
她朝着四周望了望,只能依靠着两只腿走到站牌那里去打的了。
闻御倾一只手紧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手机的屏幕上滑了一下,放在耳边,眼睛平视着前方,车速达到最大。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闻御倾一遍遍地拨打着,手机里面回应他的是一遍遍相同的关机声音。
可闻御倾执着地可怕,不停地打,不停地失望,心被一次又一次的虐待着,每一次拨打,都会燃起希望,每一次相同的声音传来时,都会心如刀绞。
晋蓝,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今天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就离家出走了呢?
难道待在他的身边就让她那么痛苦吗?
“吱……”一道振聋发聩的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震动着每个人的耳膜。
“你走路不带眼睛吗?没看到有车吗?”闻御倾的头撞到了前面的方向盘上,脑壳上立马出现了淤青,不顾疼痛,愤怒地撕扯着声音大声骂道。
闻御倾的车子猝然停了下来,在车头有一个小女孩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无神的眼睛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眉头皱起,似乎是一只快要被老虎吃掉的兔子。
她的手中死死地抓着一根棍,棍在地面上摸索着,戳戳这边,戳戳那边,发现没有任何的障碍物,才一只手撑着地面,利用手中的棍慢慢地站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着声音的方向一直道歉着。
盲人虽然眼睛看不见,可心里比路上的任何人都通透明亮。
闻御倾发现她是一名盲人,就不再和她计较了,朝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按了一下震得人耳膜生疼的喇叭,怒气冲冲地喊道,“朝旁边让让。”
小女孩胡乱地戳了戳地面,快速地往声音偏离的方向走了走,还未走到路边,只觉得有一股龙卷风从背后传来,掀起了她衣服的一角。
闻御倾的大脑和心里被焦灼盛满着,根本没有注意到那时的路灯是红色的。
超速和违反交通规则让警察将车子的车牌号给记了下来。
“御倾,,谢谢你,真的好美!”闻御倾一边开着车,耳边响起晋蓝说的话语。
疾驰的车子立即掉头,往南的方向驰骋而去,不一会儿,就停在了一家山庄前,这是上次闻御倾带晋蓝来的地方。
下了车,疯狂地冲了进去,奔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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