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看她要睡觉,心下也放松了不少,这样也好,睡着以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木棉将晋蓝的被子盖好,坐在那里看了好大一会儿,直到房间中传来浅浅的呼吸声,木棉这才真正地舒了一口气。
出来后,向孟泽了解了事情的全部过程,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将头靠在墙上,吐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晋蓝对闻总裁始终忘不了,神情一直恍恍惚惚的,做事更是心不在焉的。”
孟泽听着这些话,将身子坐正,眼睛通红,望着前方,一颗心像被绞肉机在绞着,思绪飘飞。
看来她爱闻御倾已经爱到了骨子里,没有他,就像鱼儿离开水一般。
他可以体会她的感受,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想方设法地和他在一起,哪怕他伤害自己很深,哪怕最后为他放弃自己的生命,也是无怨无悔的。
思念太苦,爱太深,此生没他,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待会儿她醒了,我和她谈一谈。”孟泽思考了半天吐出这么一句话。
木棉的身子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那个姿势,用鼻音发出一个“嗯。”字。
……
木棉回去收拾收拾,晋蓝拜托给孟泽,孟泽轻轻推开门,夕阳西下,孟泽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有些孤寂。
这一次他要彻彻底底地忘记晋蓝,彻彻底底地将她从他的心里挖去,以后要用另一种方式来爱她。
在她有困难时,帮助她,在她悲伤时,安慰她,在她无助时,陪伴她,在她找到幸福时,祝福她,这就是他爱她的方式。
“咳咳……”晋蓝缓缓地睁开眼睛,喉咙中阵阵难受,不禁咳出了声。
安静地站在落地窗前的孟泽听到这一声咳嗽,赶忙转过身子,慌张地走到晋蓝的床前,拍着她的后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晋蓝依旧咳嗽,腾不出空说话,孟泽想要去叫医生,脚步刚刚抬起,酒杯就被一小股力量拉了回来。
晋蓝又咳嗽了几秒钟以后,停住了,脸色苍白,在孟泽的帮助下,身子好不容易坐正,看了一眼外面渐渐阴沉下来的天色。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晋蓝虚弱地从嘴里冒出这几个字,嘴唇白如纸,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孟泽担忧地看着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被晋蓝忧郁的眼神深深刺痛,堵在了那里。
把她周围的被子盖好,将空调的温度调到适中,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沉默着。
“孟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死在那场大火中了。”晋蓝对着沉默着的孟泽,轻轻地道了一声感谢。
真正救了她是孟泽,闻御倾将她送到了医院,算是间接救了她,因为在抢救室中,她奄奄一息,绝望时,恍惚中看到了闻御倾,才燃起了她活下去的念头。
孟泽抬起头,带笑的眼睛看着晋蓝,“你说什么呢!我可是你的哥哥,你在那样危急的关头想到了我,我应该高兴才是。”
停顿了一下,眼帘微微下垂,眼珠转了转,嘴唇抿了抿,深思了一会儿。
再抬起头,问出了心里一直想问又不敢提起的问题,“晋蓝,我知道你没有忘记闻御倾,可你这样浑浑噩噩的也不是个办法,你必须振作……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没有忘记御倾?浑浑噩噩的?
没错,她承认她一直都没有忘记御倾,在自己以为要死的时候,看见御倾那么担心自己,她的内心是激动的。
“我也不知道,也许我根本就不属于这里。”晋蓝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的电视机,眼睛中泛起泪花。
孟泽听完,宛如一颗受伤的心被洒了一把盐那么的难受,如果痛可以转嫁,他愿意为晋蓝承受这一切。
站起身,走到窗口,望着外面的阳光,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脸惊喜地转过身子,“晋蓝,等你的病好了,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可以让你忘记许多不愉快的事情。”
晋蓝干笑了一下,闻御倾已经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无论走到哪里,她都不可能忘记。
就好像你身上的一块伤疤,无论你涂多厚,多白的遮瑕膏都挡不住,即便你整容,它还是会留下一些瑕疵。
“不用了,我没事,你吃过了吗?我肚子都有点饿了。”晋蓝当场拒绝,不想孟泽担心,转移了话题。
孟泽一听,看着晋蓝想要吃饭,心里放松了不少,“你想吃什么?我出去买。”
孟泽说完,孟泽拿起了外套,眼巴巴地望着晋蓝,嘴角上扬。
晋蓝没有立即说出想要吃什么?出其不意地下床,穿鞋,对着孟泽笑了笑,“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一身衣服,我和你一起去。”
话语刚落,也没给孟泽任何说话的机会,冲进了换衣间,换上了她来医院穿的衣服,她要出去溜达溜达,她要忘记闻御倾。
“走吧!”晋蓝换好衣服,对着呆在原地一头雾水的孟泽喊了句,就迈着轻盈的步伐首先走出了门外。
孟泽的头顶上萦绕着层层的疑惑挥之不去,她怎么突然之间心情变得那么好了?
不解的摇了摇头,迈起步子,跟在晋蓝的身后,出了医院的大门,晋蓝张开双臂,闭着眼睛,呼吸着夜晚新鲜的空气。
孟泽虽然不解,但这样的晋蓝才是他所认识的晋蓝,敢爱敢恨,大胆活泼,可深沉内敛,让人难以看透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天空中悬挂着一轮明月,给大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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