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时候找我。”肖伯克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目不转睛地盯着颜良良,目光沉毅冰冷,不容她说话,转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颜良良像被人当头很很地浇了一盆万年寒冰之水,一刹那间侵入心骨,瞬间将心头的那团燃烧的小火苗浇灭。他那么冷,仿佛那冰寒之气从眼中快速冒出,快速蔓延至全身,沾到他点寒气人就冻死了。原来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不过也对,自己本来就是在他面前刻意隐藏着的,怎么能怪他对自己这么无情无义呢!颜良良埋下头,不想去看别人的议论,也不想去担忧会在某个阴暗的地方被人拦住,受到欺负。
此时,上课铃响了,那几个女生不动声色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端正坐好。
放学了,颜良良径直朝校外奔去,像一阵风刮过。
肖伯克惊讶地看着她从自己的面前冲过去,觉得很不可思议,她怎么就这么无视自己呢!她凭什么这样做?她以为她是谁呀!难道我不够帅吗?难道我不够有魅力吗?她以为她谁呀!难道没有听到我说的吗?故意无视我,想引起我的注意?太拙劣了!
颜良良轻捷快速地在同学们的缝隙之间穿梭,融入了大众之中,难以分辨。
“人哪?人哪?”
肖伯克这才回过神来,循着她的身影追过去,这只土拨鼠可是跑得很快呢,稍不留神就会被她跑掉。
循着她的身影朝无人的巷子奔去,巷子里面很臭很脏,乌黑的污水横流,杂草丛生,肖伯克不愿再向前跑了。心想他们家里面这么穷,每天放学上学都要路过这么脏臭的地方,他们家不会是住在一个什么荒草丛生的,无人管的由活动板房搭成的房子里面吧!
在学校里面,一个学生的贫穷与富有,一般从穿着都可以看出来。学校里面一般都配发有校服,可这些青春正茂、爱美的少男少女们哪里肯就范,稍稍放松下来,他们就会换上自己的衣服。
“我豁出去了。”肖伯克很想看看这朵圣洁的白莲到底会栽在什么样的污泥沟渠之中?
“啊”一声尖叫响起。
肖伯克刚拐过角,猛地打住,后撤好几步。刚才看到什么了,看到颜良良正蹲在那里,她的两腿之间那下面一滩水渍。
“流氓。”颜良良愤怒地大叫道,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家伙会突然就出现在这里?她怀疑他是不是有问题。
肖伯克听到她的尖叫,本能地又退出去,一张脸扭曲得不行,从来没有这么囧过。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跑到这个旮旯里来就是为了屙尿。
那一幕像诅咒一样不断涌来。
颜良良拉完尿从巷子里面冲出来,看到肖伯克正站在那里等着自己。一张脸胀得通红,憋着气怒道:“你有病啊!变态。”看他那样看着自己,难道不知道他刚才那样的行为是多么可耻吗?作势就要打他。
“怪胎。”肖伯克盯着她,冷不丁地严厉地说道。
“你说什么?”颜良良听见他说自己是怪胎,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自己是怪胎呢!这个变态的窥癖狂。
“你是个怪胎。”肖伯克一字一顿大声地说道。
颜良良双手蒙住自己的耳朵,恨恨地看着肖伯克,气鼓鼓地,心说只有怪胎才会喜欢你这样的家伙,只觉心中有一江春水向东流。
肖伯克看她很生气,一张脸涨得通红,七窍冒烟,可眼睛里全是闪晶晶的、泪哗哗的,心想她一个女孩子,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刚才那一幕刻意抹去的有污的画面咋地又嗖的蹿出来。本以为当作没看见就算了,可毕竟看见了,遂口气变得柔和,说道:“学校里面有干净厕所,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跑老远的到这么脏的地方来上厕所?”说着看看自己的脚,一脚的污脏,感觉恶心极了,好像虫子在心里面爬一样难受,整张脸不禁扭曲起来。
还违心地加一句:“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还没来得及就被我自己给带出去了。”说出这话之后,总有一种吃了饭不付钱的感觉。
颜良良扑哧的笑起来,听了他的解释还算合理,看看他那张脸,哪里还有半点帅样,鼻子眼睛嘴巴下巴都快皱一砣了,觉得太好笑了。
“你还笑。”肖伯克看她幸灾乐祸的样子很生气,但她不生自己的气了,自己刚才故意作的夸张表情很有效果。
“走吧,我把鞋子给你弄一下。”颜良良说着,朝巷子外走去,七拐八拐来到有水龙头的地方,对肖伯克说道:“脱下,我帮你洗一下。”
颜良良自知有不对的地方,他说过放学后找他。可自己与他擦肩而过却不理会他,以他那样我是谁,你难道不知道的表情,肯定会生气,会追过来。
肖伯克找了个地方坐下,脱下鞋子递给颜良良。
颜良良接过鞋子,小心地清洗着上面的脏污,没有脏的地方绝不沾水,脏的地方很仔细地轻轻地清洗。
她不知道这双鞋子是不能沾水的,有专门的清洁工具。
肖伯克看着她那么认真清理自己的鞋子,感觉真不错呢,这只土拨鼠居然还有这么贤顺乖巧的时候,心说,很不错呀!他虽然知道鞋子不能沾水,可那又怎么样呢!一双鞋而已。
“你干嘛到那种地方”这时候了,下面的话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颜良良带着点淡淡的忧伤与责备说道,但同时内心又有那么点小小的欢喜,他追自己至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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