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绪被我自己打断,为什么我要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我怎么就没有酒池肉林的,烽火戏诸侯的那种值得吹嘘的回忆呢?
我极力搜寻脑中最深处的回忆,说不定能找到有关于和女孩约会的蛛丝马迹,然而仅仅半分钟我就放弃了。
我看了眼教授,看他还在留恋着屋顶之外的风景。而后我默默地端起茶杯,小小的泯一口,权当润喉。然后看下新买的那块手表,时间还允许我再舒服地回忆一会……
从江苏到内蒙,旅途很是遥远,我还不想回家,我得找一份适应我的工作,然后我来到了北京,去了仰慕已久的潘家园,看了看传说中的老瘤子和摸金校尉长什么样子。结果……结果没啥意思,书上扯蛋是一回事,人当真是另一回事。所以看了一圈下来,除了以次充好,以假乱真以外,潘家园就是个臭水一滩的地方了。
正好我朋友在北京过的还可以,毕竟人家是标准的名牌大学毕业,而且就在我所仰慕的那个大学。
其实老实讲,人的能力和上不上大学没有必然的联系。因为就算是灌木丛也能孵出金凤凰,关键看你是不是那颗蛋,而不在于你是不是有一棵梧桐树。为人处事大家都需要磨砺,并非家底殷实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始终坚信,金山银山不足惜,可惜的是真正的人才不能得到他相应的彰显地位和功绩。
也许有的时候人就这么的悲惨,但是只要不是在伯乐面前说什么岂无马耶,你是个凤凰也就是必然能栖息在梧桐树上。
我去了北京,来到朋友所在的大学,让他给我图书馆的通行证,我希望能在一段时间里能有一定的成绩,哪怕是没有工作,能学到很多东西,我也好回家以后,结婚生子培养下一代嘛。
有时候想想还挺不开心的,一说到你是谁谁谁的爹就是不如谁谁谁是你儿子来的痛快。
当然这种生活还是比较舒服的,有低廉的餐饮费用,免费的住宿条件。每天只需要担心的就是门卫大爷对你的横眉冷对和图书馆先生对你本人和书证照片的反复求证。
老实说,我并不想把自己抬得多高以证明自己适合接下来的工作和事情。只是仅仅感慨,有的时候,无心插柳柳成荫,事情变的就是那么迅速。
经过一个月的熏陶,从尚书读到周易,从夏商周断代看到二十四史,还有中国古货币看到货币战争。用现代的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已经具备政治、经济、金融、历史还有微量的物理知识体系和能力了。并且还能跟对桌的小妹妹眉来眼去,假装自己是本校的学生,那种感觉,比当了某个小学校青少年混混的小头头来的舒服……
拿起我的茶杯,欣赏一般地狂喝一气。然后继续回忆我那飘渺一般的过去。
我总能看见一个白花花头发的老教授,弓着身子,不怎么和别人来往,年轻人也总是无视他的存在。
而我,我感觉只要是老人,就应该受到关怀。毕竟谁也不想老了还给自己和社会添堵,还顺便干一些损人利己的事情。当然除了七十年代之前的人们,我对他们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偏偏他们就老了。
我每天能帮教授的忙几乎都帮,哪怕是给人家端茶倒水,顺便给人家弄点开水,免得人家这么大年纪了,还得上窜下跳的,说出去影响也不好。反正我这个人看到了不帮忙,心里也不好受,总觉得明明看到了却不去帮忙就一定坏了德行一般。
我在上那个建筑大学的时候就喜欢早出晚归,尤其是我的舍友和同学都出去吃喝嫖赌抽,而我坐在图书馆里,享受着一个人的静谧,那种感觉,美得不可救药啊!
唯一的遗憾,就是大学三年全都奉献给了知识就是力量的说法了。除此之外,我干活还是挺勤快的。
我的舍友都在床上蹭来蹭去,我见过的破纪录的舍友,就是整一年里,每天躺在床上就能勾心斗角,每天除了刷牙就是吃饭能活动以外,其他时间都在玩游戏。而令我惊奇的还是他能找到对象的能耐,我就没有这个能耐。
所以一般我在图书馆留得很晚的时候,大都是我和教授最晚。
当有一天,我兜里的钞票所剩无几,而最后一本感兴趣的书也快翻完了的时候,我觉得是时候回家,告诉父母,我也许不适合这个社会,我想回家务农也好,做工也罢,总之我想平庸一辈子了,再也不拿着你们的血汗钱到处浪了。
教授就在周末的清晨,轻轻的坐在我的对面,很和蔼,也并没打扰我写东西看书。
其实我在这里一个多月,就算不认识这些学生,也知道瓶瓶罐罐,什么是脸熟。但是我能保证的唯一一点就是那些女生无论见过我多少次,永远都会坐在离我两个椅子之外的距离。
这对我来说,没什么。但是我很在乎教授的想法,因为他会看破我不是学生的身份,然后让今晚成为值得留恋的最后一晚。
我放下书本,上面写着刘伯承军事谋略。我看了一眼教授,然后比较害羞的低下头,看看自己的钢笔,捏捏自己的手指。
而教授则欣赏着我大器浑浊的字体,一边摇头唏嘘。
我笑了笑,挠挠头说:“我写字很难看。”
教授则抿着茶缸,笑而不语。
正当我觉得尴尬,想再拿起书本的时候。教授说道:“我知道你不是学校的学生。”我愣了一下,心说这是逐客令?
“只是有些感慨,你不必觉得尴尬。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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