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收拾着前方道路不断扭曲蠕动的虫子,但是由于大的东西他对付小的东西很是无力,加之越杀越多,一时间竟然不能再进一步,反而退出了刚才的范围。
我说您歇会儿吧,这样不是办法,这明显就是地宫的主人在驱逐我们,就算好了这一天,这一刻,希望我们保持理智,不要太过追寻那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教授瞪了我一眼,我瞬间就怂了:“难不成要我这把老骨头亲自给你做示范?我都没说什么,你倒是畏缩不前了。”
我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每天在地宫里冲来冲去,最后不都是为了那个目的,想见见祖先的真容吗?最后呢,这不也没办法吗?
教授说一定有办法,我们走走廊,直接从最容易死的地方走起!
话说到这种程度,我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离开了,干脆抄起武器,重新检查装备和背包皮箱,清理干净一切携带物品上的虫子,重新带好口罩和战术目镜。
唐续也按照我的动作做了一遍,这种事情做起来可能感觉没有什么,但是用决心和威严去做,则会无形中增加一种精神力量,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为何我要如此整理,因为我这一次,要开始拼命了。我看着唐续,整理了一下他的领子,将龙泉剑整个拿出来,双手捧着说道:“你现在想离开是最好的选择,这把龙泉会跟着你一起离开。”
唐续并不擎双手接过,而是第一次以异常严肃的态度训斥我:“你要知道,我再讨口,也是个响当当的汉子。自打认识你的第一时间开始,我便觉得,这辈子,有你这个兄弟,足够了!这时候想让我离开,没门儿!”
我看了看渐渐减少蠕动的虫群,对他说到:“教授已经老了,根本就没有力气走过这么漫长的一段路了,我想如果想要穿过这里,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背着装备,穿好防护,用这把剑做成扁担,扛着教授冲过去!”
唐续绑好了剑柄和剑鞘,教授则别过脸去,显得很是难受。我拿起那些带血的衣服和已经撕扯开的布条,递给唐续一部分:“把这些绑在腿脚上,别让那些虫子吃了肉。咱们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希望第一个倒下的,不是你。”
唐续问我要跑到哪里,我说要跑到三个顶梁柱的下边,因为只有那里根本没有虫子掉落,我临走的时候看到了,但是就算我们只有五六十步的距离,当时也跑不过去,那里应该没人,所以我们的目标就是那里。
唐续看了看平板电脑,那里显示我那个已经被虫子掩埋的仪器表示,从这里跑过去直线要二千米左右。抛开虫群问题,也要拼命跑上个十分钟,才堪堪能到达。
我和唐续在那里不断地调整着自己腿上自制的连脚绑腿,试图让他绑的更解释一些,也希望能更严丝合缝。我一直在想我要是有小时候听的那个中国古代成语故事里仙女的天衣无缝的那件衣服该多好,最好还不怕咬,就跟防刺服似的,那就舒服了。说不定小姐姐还能看上我,跟我在这个世界里生两个小仙女……
我想着想着竟然笑了出来,唐续看我一眼,问我你笑啥。我当然不能告诉实情,我说古代斯巴达的勇士有一句话,叫做“在阴凉底下作战”,也许我们就是这样吧!
唐续说我从小没有好朋友,家里天天教我手艺,让我练习武术轻功,每天无休止地接触世界顶尖文化,还得抽空学习什么世界文学和乐器演奏。
我停下检查的动作,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感觉已经很不错了,席地而坐对他说道:“我真的很羡慕你,我小时候五音正,从小就有一副好嗓子,天天就喜欢唱歌。家里没有条件,小时候家里那边穷,我们从小在小学做工,都是我们做班主任看着,美其名曰:监督。
你都想象不到我们小时候干过什么活。”
他不知从哪摸出来一盒烟,问我抽不抽,我摆摆手,表示一辈子都不会碰这个东西。
他说你跟我分享分享,看看是不是有我苦。
我拿出牛肉干,递给他几块,把已经装好奶茶的水壶递给他,让他补充精力。
我说:“那年我们小学搬家,要搬到初中的旧址学校,那个地方现在还是我小学的校址呢。
我们老师说学校下来任务,让我们走之前把学校的垃圾都清理干净。我们当时才二年级,正是七八岁的时候,那时候哪懂事儿啊。老师说学校没有铁锹和扫帚和那个垃圾桶。让我们用手把垃圾都拿走。
那里边有啥垃圾呢,什么女人用过的卫生用品,什么烂裤衩,还有什么几年前就已经死了的耗子的尸体。
当时老师鼓励我们班最高大的一个孩子,他犹豫了好一会儿,那时候我傻,我他妈第一个冲上去的,唉现在想想,真的是……”
他皱了皱眉头,我们小时候在北京可没有这么不愉快的童年,那时候从幼儿园就没人敢欺负我,因为我家给学校的捐款最多,给他们老师一人一套摩托罗拉手机,那时候。
我说你他娘的太小资了,我记得我们搬上去以后,就在那个小学里,大冬天的四年级期末。那时候我们那个小学在山脚下,山脚两旁都有排水沟。那时候没有所谓公共厕所一说,我们学校旁边的人家都用桶倒尿和泔水,那时候我们学校下的死命令,让我们一群十岁的小孩子去除冰。
哎呀,现在想起来,折磨啊!
过去我们那的山呀水呀,都是一片青葱,风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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