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妻子。”
秦修泽眼中光芒亮起,唇角微扬:“我知道。”
“你知道还问我?”林清撇开视线,亏她做足了不少心理准备才说出的话。
“其实那天你和母后说的话,我在外面听见了。”
“嗯?”林清有些困惑,他说的应该是假扮太监和自己去延庆宫的那一次,只是她和太后说了很多话,是哪一句?
“林清永远只会是一个人的皇后。这一句,你不知道我当时听了有多震撼。”在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的情况下,拒绝了万人艳羡的后位,而且不是一时悲痛下仓促的决定,而是守了整整三年的承诺,明明没有任何人同她约定。
他知道,他的小姑娘从小就与众不同,不在意荣华富贵,也不在意虚名高位,她在意的,除了家人,只有自己。哪怕是他“死去”的三年里,她依然爱着他,他相信,若是自己没有从生死边缘回来,她真的会一辈子等下去,孤身一人,老死宫中。
她不会寻死,她会活得很好,她要等下去,因为她始终相信,自己有一天一定能回到她的身边。天真,纯粹,这样的信念或许在别人眼中是可笑的,但是在她眼中,那却是支撑她等下去的全部动力。
“啊?我随口说的,为了应付太后而已。”林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实在是很肉麻的一句话了,她现在都说不出口。她的脸在秦修泽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变红,真是的,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目光盯着她啊。
她伸出手遮住他的眼睛,掩去了那道炽热的视线。
“清儿。”
该死的,连他的嘴巴也要堵住,谁让他发出这么惑人心智的声音的。另一只手直接捂上来,才呼出一口气,手心就被温热的什么东西轻轻舔舐了一下,那柔软的触感直击她的心灵,像是羽毛挠在了心尖,痒痒的,让她当即抖了抖身子。
“你别闹了!”她气恼地甩开捂住他嘴唇的手。明知她受不住他的撩拨,还这样诱惑她。
“你不让我看你,还不让我说话,好没道理。”语气轻快,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林清俏面绯红:“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你不喜欢就走好了!”
即使视线被阻,秦修泽还是精准地触上了她的红唇,用手细细描绘着她的唇形,“怎么会不喜欢。”嗓音又是沙哑又是低沉。
耳边的嗡嗡声不断,林清已经分不清是呼啸的山风还是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总之她唯一确定的一点,就是自己又一次被他诱惑了。
山崖间风声呼啸,初春的寒意凛冽而深沉,悬崖边上的木屋里却传来了长短不一的喘息声,合着暧昧的吞咽声,还有衣料摩擦间的沙沙响声,像是一只曲子,描绘出融融春光,给这寒冷的山崖添上了一抹温情。
……
与之相对的是后山,人声鼎沸,打斗声,谩骂声,混杂着刀刺入躯体的轻微的响声,回荡在山谷中,逐渐震耳欲聋。
盛郴一袭黑衣浸的湿透,有鲜血,有汗水,混在深色的衣袍上,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手起刀落,又是一个大魏士兵死去,然而源源不绝的士兵又前赴后继的补上,他带领的三百山贼死的死,俘的俘,早已所剩无几。身体动作僵了一瞬,大腿根部中了一箭,他远远的望去,站在山石嶙峋处放箭的正是睿王秦吉。
他嗤笑一声,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败于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上。大魏的皇族,除了一个人,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而那个人,早已死在三年前那场大火里。
“郴儿小心——”
分神之际,他没有注意到身后一柄长剑闪着寒芒接近,目标是自己的心脏,然而剑入ròu_tǐ,刺穿的却是白叔的心脏。
“白叔——”
盛郴愤怒的嚎叫起来,声音如同濒临死亡的野兽,一下子震慑住几个想要靠近的士兵,他接住白叔如破布般的身体,双眼发红,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嘴角不停地溢出鲜血。
“白叔......先走一步去……去见你的……你的......”话未说完,白叔便歪着脖子死在他的怀中。
一个暗恋盛红衣一辈子却不敢说出口的愚蠢的男人。连死,他都没能说出那个名字。
盛郴放下怀中渐渐冷却的尸体,勉力撑起身子,遥望那个高处的身影,“今日我盛郴并非折于你手,而是老天爷要收了我。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打败我!”大笑三声,举起地下一柄长剑就要自刎。
“拦住他!”秦吉一直注视着他,怎会让他如愿。
箭矢飞转,刺中他的手腕,长剑落地。十几个士兵将手无寸铁的他团团围住,秦吉一步一步走下石阶,来到他的面前,卸下他的下巴:“盛妃的儿子,原来生的这个样子。”冷冷睇他一眼,“带走。”
盛郴突然轻笑一声,凝望着头顶的蓝天,眼神说不出的诡异森然。
第94章
为祸百姓多年的黄州山贼终于被朝廷剿灭, 睿王秦吉不费什么兵力就将山贼头领拿下,返京的途中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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