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淡定,祝昀甚至可以从他皱巴巴的眼睛里读出一丝委屈。他心中好笑,温柔地摸了摸祝秋丑丑的脑袋尖。
小蜥蜴撒欢似的哼了一声,从鼻孔里漏出了一丝丝电流。
电弧调皮地闪着光,却是祝秋正式登记过的异能,怎么也没法仿冒的。在场众人皆是见证,无论如何,今日这顶黑锅是怎么也扣不到祝秋头上了。
祝昀松了口气,送瘟神似的赶走众人。没有查出“罪证”,事务所也不好多做逗留,只得扫兴而归。
两人进屋,祝昀把白放下,四下转了一圈定定心,开始琢磨着如何查证线索。这件事离不开警方帮助,他心中第一人选便是陆光尘,却又担心牵连了他。
正当犹豫之际,祝秋忽然焦躁地站了起来。
“怎么……”还未等祝昀问完,他已经扑到电视柜上,从阴影处捏出了一枚小小的窃听器。
祝昀神色一凛,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连这最后一丝脸皮也撕开了。见小蜥蜴碾碎了那枚小元件,祝昀压低声音:“还有吗?”
祝秋点点头,跟只猎犬一样在屋子里嗅来嗅去。也亏得他对弱电流十分敏感,竟先后找出了六七个窃听器,分别黏在不同房间的隐蔽角落里。
他献宝似的向祝昀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就差摇尾巴了。祝昀勉强冲他一笑,心里却很不痛快,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出来,看来白的下落的确十分重要。
确认过没有了监听器,祝昀最后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陆光尘,旁敲侧击地向他打听断头女尸的生平信息。
不问还好,一问才知道,原来陆警官如今也非常头疼。尸体依旧停在局里,解剖尸检结束,却没能得到更多线索,甚至寻人公告挂在地方晚报上多日,连个闻讯而来的人都没有。
陆光尘叹气道,他们大队长已经开始怀疑是跨省拐卖作案了。
“那关于她的职业,籍贯,任何线索……”
陆光尘大摇其头,“哪儿能了解这么多,要是我们知道,早就能确认她身份了!”
祝昀挂下电话,心中疑窦丛生。看样子,事务所得到的死者信息,似乎并不是来自警方,那他们的情报来源究竟是……
还未等他思索完毕,只听浴室里传来咚的一声响。@
祝昀推开移门,只见蛛女抱着小腿坐在地上,显然是摔着了,满脸的不高兴。
祝昀:“……你还真敢来啊?”
阿玫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瞪了他一眼:“我等了好久呢,腿都蹲僵了,你家怎么有这么多讨人厌的客人?”
想起那群到处采样还给他贴窃听装置的“客人”,祝昀竟然头一次和蛛女产生了共鸣。他摇摇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挥之脑后,道:“你来干什么?”
蛛女把一只小袋子丢到他面前,满脸骄傲:“喏,礼物。”
祝昀信手一拨,居然看见袋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小型电子元件。他还愣着呢,就听蛛女得意洋洋地说:“竟敢把这种垃圾装在通风管道里,我等他们走了立刻就拆掉啦!”
原来贴在屋内的窃听设备只是幌子,墙壁里竟还装了备用的,饶是祝昀也不由大呼狡猾。他抱过那一袋被拆得七零八落的窃听器,冷汗涔涔道:“还真是多谢你了。”
蛛女眼睛一亮,小碎步蹭过来,从裙子的兜兜里摸出红头绳:“那……”
祝昀拿人手短,叹气道:“坐浴缸边上去吧,我替你扎。”
两人一站一坐在浴室里,场面和谐且诡异。半晌,蛛女幽幽地叹了口气:“欸,你真像我妈。”
祝昀险些跌倒:“喂!再怎么说也该是你爸啊!”
蛛女不以为然,理直气壮地举证:“只有妈妈才会扎小辫儿!”
祝昀:……你开心那就好。@
一回生二回熟,祝昀这回扎头发比上一次还要快上不少。弄完后蛛女对着镜子臭美一番,十分满意。
祝昀见她这副天真浪漫的情状,不由再度将心底疑惑说出:“你究竟,为什么要杀她?”
“‘她’?”蛛女歪歪头,大眼睛眨了眨,突然反应过来,“哦,你说她呀~”
她晃荡着两条小细腿,这次她穿着裙子,祝昀看清楚了,她白嫩的双腿自膝盖起,的确留有不少伤痕,那串桃花瓣似的陈年烫疤也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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