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蓝色火花。
赵枣儿只觉得指尖一烫,眼前有阵强光,而后被人拽着后衣领往后倒——庄祁在一瞬间拽回赵枣儿,和庄劲各结起一道结界,两道结界如同一双手,包住了赵枣儿甩出的三张符纸。
白金色和亮蓝色交织的结界在半空中剧烈晃了晃,而后无声地碾碎了三张符纸。一秒钟的静默后,天花板上的八盏竹围吊灯全部碎裂,紧接着还有桌上的花瓶、窗边的盆景。
“——哎,我的花瓶我的假松!”庄劲喘了两下,受不了了一样捂住心口,狠狠瞪了赵枣儿一眼。
赵枣儿缩在庄祁身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挺好,多学学吧。”庄劲哼了一声,“可惜了我的盆栽......白瞎,早知道不拿出来了今天......都散了吧!”
老头子不高兴了,呵斥着让众人散了,被庄宴搀扶着离开。
庄珂跟在一边,路过赵枣儿的时候他停下脚步,递给赵枣儿一个铜制的令牌,令牌不大,也不沉,上头刻着一个“庄”字。
“恭喜你,没什么好赠予的,这牌子你收着,当个纪念品吧。”庄珂一脸和气地把东西塞进赵枣儿手里。
赵枣儿有些不知所措,但庄珂说了“恭喜”,就是好事吧?
求证地看向庄祁,庄祁拍了拍她的头:“做得不错,走吧。”
这是被表扬了?赵枣儿心中窃喜,与庄祁一道往外走,把饭厅里的不愉快都抛在脑后。
屋外一片皑皑,也没有风,下了整整一天的雪终于停了。
——放晴了。
正文 73.螳螂捕蝉
饭厅里才发生的事乘着风一样到了客院,庄祁和赵枣儿前脚离开饭厅,苗壮和辜致逹后脚便收到了消息。
“师徒?”苗壮咂了下舌头,“倒是能扯。”
“然后呢?”辜致逹仰躺在床上,鞋也没脱,一条腿耷拉在床沿边,脑袋枕在胳膊上,另一只手从一边的小几上拿了葡萄吃,吊儿郎当地悠游自在,闻言随口一问。
负责打探消息的人连忙回答,态度恭敬,但始终是冲着苗壮的方向:“庄七爷向来看不惯庄祁,便出言刁难,还动了手。”
“动手了?”辜致逹兴奋地半支起身子,“什么结果?”
“被庄祁收拾了......”
听苗壮手下的人事无巨细地把过程说了一遍,辜致逹又倒回床上,揪了个葡萄却又不吃,扔回果框里,“切,这什么七爷也没多大本事嘛。”
苗壮没开口,托着下巴思索着什么。
辜致逹刷了刷手机,屋子里没人说话,安静又无聊,看向坐在屋子中央的苗壮:“没劲。诶,想啥呢。”
“我不叫诶。”
“好好好,苗先生,苗助理,苗哥,你在想啥呢?”
“想怎么收拾烂摊子。”
“怎就是烂摊子了?”辜致逹一个翻身坐起来:“咱们要捉赵枣儿,庄祁扣着人,‘调虎离山’、‘声东击西’,呵——这招听着多高明啊,怎么地,是把庄祁支开了,但也没逮着赵枣儿啊。我把赵枣儿抹黑,把她跟那人有关系的事捅出来咋地就成了‘烂摊子’了!也不看看庄家有谁真信了吗?好歹现在赵枣儿就在跟前了,找到机会就能下手,比你那些复杂的什么这计那计强多了!”
“那你打算怎么下手?”苗壮也不见动怒,只是问他。
“总有落单的时候吧。”辜致逹扯了个葡萄丢进嘴里,“赵枣儿既然不是庄祁的小情儿,两人还能时时刻刻腻在一块?嘿,早知道两人没这关系,咱早点使个美男计说不定已经成了。”
“凭你么?”苗壮抬眼看了看没骨没皮一样瘫着的辜致逹。
“我说我了吗?”辜致逹吐出葡萄皮:“随便上哪个店里,百来块就能雇个男的,到时候鲜花美酒加情话,不就把人骗来了,再一下药,把人带回辜家还不简单。”
“好好改改你说话的口气,既然回了辜家,别还以为自己是那个混混流氓。”苗壮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辜致逹却不怕他,“呦呵,要不是你们求我,我也不会踏进辜家的门。”拎起脖子上的鬼兵符,辜致逹轻浮地在鬼兵符上落下一个亲吻,“老爷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死啊?”
“那是你父亲,注意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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