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庄祁也在呢......”赵大匡大致讲了讲小赵枣儿与小庄祁的相遇,然而相遇确实短暂,具体的细节或许还要问庄祁,赵大匡三言两语便讲完了。
“想不起来。”赵枣儿想象不到庄祁小时候的样子,也想象不到自己追在人家身后喊哥哥的样子。“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看不得孙女儿愁眉苦脸,只是这事赵大匡也没辙:“因为守命珠压制了你的命格,体质里的特殊也被隐藏,那段记忆大概被抹去了,六岁前的事情你应该都记不得多少。”
赵枣儿点点头,问起守命珠的事,“守命珠是什么?我的不知怎的丢了。”
“那是海神的蛟珠,好不容易才得了那么一颗,”赵大匡有点肉疼:“但丢了也就丢了吧,你这体质,暂时只能这样。”
“没事,有庄祁在呢。”赵枣儿道。
“是,但你俩也不能中粘在一块的不是?”赵大匡上下打量着赵枣儿:“你也得学会自保才行。不是说你学了不少术法吗,怎的这身子骨还不如从前了?”
“是吗?”赵枣儿握了握拳,“爷爷,你帮我瞧瞧,邪灵到底从我体内褪去了没?”
赵大匡皱起眉,细细看赵枣儿的气色,又伸出手为赵枣儿把脉:“怎的?不舒服?”
“没不舒服。”赵枣儿配合地把手递出去,诊完右手换左手,“就是担心。”
收回手,赵大匡隐去眼底的担忧,笑着安慰孙女,“不用担心,就是体虚,养一养就好了。”
但难免赵枣儿会多想。
先前在蘜茯书店时,她一句“你已经知道了”,便是指明她知道庄祁有事隐瞒,而庄祁也承认,只是究竟隐瞒了什么,隐瞒了多少,庄祁没有说,赵枣儿也没有问。猜想庄祁不会想要她一同去鹪鹩殿,赵枣儿便自觉地没有跟去。
对庄祁隐瞒的事,赵枣儿能猜到几分,身子毕竟是她的,夜里惊梦、不时脱力,还有偶然从耳朵里流出的黑水,都让她不安。
“对了爷爷,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几日前的邪灵似乎不是真的邪灵,怎的能拘着那么多法力高强的人呢?”爱哭鬼可是被一个小小的女鬼轻而易举地解救了呀。赵枣儿蹬掉雪地靴,把腿盘到暖呼呼的炕上,“还有,爷爷你给我讲讲二十多年前的邪灵大战呗。”
眼皮一跳,赵大匡问她:“打听这干嘛?”
“想知道。”赵枣儿目光灼灼。
抵不住孙女儿好奇的眼神,赵大匡沉吟了片刻,才娓娓道出。
“那邪灵古怪得狠,没由来的,突然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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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八九点,庄祁抵达了y市。没有徘徊,直奔鹪鹩殿。
“庄先生,最近倒是来得勤快。”白泽落座,一眼看到桌上的捕鬼网。
捕鬼网不是寻常物件,等闲人看不见,但进了鹪鹩殿,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隐藏住自己的真身,不仅捕鬼网大喇喇地瘫在桌上,网中的鬼还冲他讨好的一笑。
“这是什么?”白泽回以一个微笑,爱哭鬼却本能地抖了抖。
“便是想问你,才带过来的。”庄祁抬手在捕鬼网上拂过,捕鬼网便消失无踪,爱哭鬼“哎呦”一声摔到了地上。“我偶然发现这小鬼身上有点儿仙缘,故而带来让你瞧瞧。”
仙缘?
白泽心里一动。它是中国古代神话中地位崇高的神兽,祥瑞之象征,是令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能通万物之情,晓天下万物状貌,在人界的传闻中,它知道天下所有鬼怪的名字、形貌和驱除的方术,庄祁会来问它,也不奇怪,只是这只小鬼......
爱哭鬼被白泽看一眼,就抖得像筛糠一样,眼泪不停掉出来,名副其实了爱哭鬼的绰号,却不敢大声哭,小声啜泣个不停,哭狠了,竟还打起哭嗝来。
庄祁看了爱哭鬼一眼,莫名觉得这个哭法跟赵枣儿一模一样。
“这小鬼......”白泽皱眉,在爱哭鬼和庄祁之间来回打量。
“你可看出名堂了?”庄祁等着白泽的说法。
“确实是仙缘。”白泽如实道。
“哦?”庄祁有些讶异地挑眉。
“我就说我说的是真的吧!”爱哭鬼稍微提高了点音量,“呜呜呜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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