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我此刻的心,就像吊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揪得难受。
“镇子西面的河边”。
“狗东西阳天?”
“嗯!”
我慌了,生平第一次这么担忧。
“猴子,猴子,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我几乎是疯狂的往镇子西面跑去,狗东西的心狠手辣,我一清二楚。
他既然知道我们对他动了杀心,必然不会让猴子好过的。
赶到河边的时候,猴子的父母已经被打晕在地。
而猴子,则是被反捆着双手,跪在河边,衣裳破烂,浑身的鞭痕,又口吐鲜血。
看到这番场景,我愤怒到了极点,想要冲上前去,拼个你死我活。
还没靠近猴子,我就被一个黑衣魔族一震臂,掀开几丈开外。
我快速起身,再次冲上去。
此时,没有什么策略,也没有什么计谋,我疯狂的想要救下猴子。一次次被掀飞,我五脏六腑被震得剧痛。
又一次,我艰难的爬起身来,顿时喉咙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我实在没了力气,拳头不停的砸着地面,眼泪,流了下来。
我大喊:“猴子!猴子!”
猴子背对着我跪着,听到我的声音,他微微一颤,而后缓缓的转过头。
他有些焦急,用沙哑的声音朝我嘶吼到:“走,走~啊!”
我心里明白,狗东西是要用猴子来引我们上钩。但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救人要紧,大不了逃出这个镇子。
我将目光转向狗东西阳天,他此刻也看着我,一脸奸笑。
“阳天,你放了他,你凭什么这样子对他?”
我稍微冷静了一下,试探性的问狗东西。
“凭什么?就凭这个小兔崽子要杀我。”
阳天手上举着他自己的钱袋,这正是猴子之前所偷的,用来引阳天到埋伏地点的。
我暗叫不好,这傻猴子,怎么会如此大意?
“就凭一个钱袋子能证明什么?”我擦了擦嘴边的血渍,站起身来。
“证明什么?我需要向你证明什么吗?”
阳天说完,一脚踹在猴子的腰部,猴子疼得倒在地上嗷嗷叫。
我有些恼怒,对于阳天这个无赖,心下无可奈何。
阳天继续用鞭子抽打着地上的猴子,每一鞭子都打得血肉模糊。
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再这样下去,猴子必死无疑。我眉头紧锁,大喊道:
“狗东西,是我······”
“你滚,我已经和你断绝往来了,老子的事情,不需要你管。”猴子突然大喊,打断了我的话。
我明白猴子,他不想把我牵扯进来。可我又怎会,让他一人担此灾祸。
我没理会猴子,继续开口:“这一切······”
“咚”一声,我看向猴子的位置,他不见了。只见河面,掀起一阵波涛,猴子自己跳下河了。
我来不及反应,快速跑到河边,一头扎进了河里。水下,只有一团团的水草,根本看不到猴子的身影。
我不停出水面换气,又拼命的下潜,直到筋疲力尽,沉入河底。
即将昏迷之际,我被一只手拉着,拖出了水面。是狗东西,他也没找到猴子,只是把昏迷的我,拉了上来。
我微微睁开眼,狠狠的盯着他,他却毫不在乎的甩了甩衣袖,说:
“那小兔崽子,捆着双手,又受了重伤,必死无疑了。至于你嘛,爷我留着,慢慢折磨。”
言必,他长笑离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紧要的牙关,流出了鲜血。
见阳天离去,在场的其他人,都纷纷下水,寻找猴子。但水流太过湍急,猴子早不见了踪影。
我此时的恨意,如一片火海,在心底燃烧。我恨不得和那个狗东西同归于尽,可我和他同归于尽的实力,都没有。
我不停的用头撞击着地面,不停的,一直撞,直到失去意识。
当我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我躺在了家里的床上。撑着疼痛的身子,艰难起身。
“噹噹噹”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这种敲门声,在整个阳明镇的人看来,是恐怖的。
每逢初一、十五,便是所有在册人族的“上供”时间。
整个魔族,内部纪律严明,管理有序。它们会在每个人类据点,安设一批所谓的管理者,用来管理辖区的人族。
是父亲去开的门,门前站着的,是一个个头高过门框的斗篷人。正是魔族的人,来带人去“上供”了。
父亲低着头,不敢与魔族对视。
“古知一、明婉辉、古清灯,午时前,魔堡西门。”
魔族人的声音低沉,仿佛野兽在低吼。
“清灯?清灯未满十六,不是不用前去上供吗?你们是否弄错了?”
父亲听得名单多了我的名字,出口问魔族的人。
然而,魔族的人,并不会理会父亲,更不会回答任何问题,冷漠的转身离开,去到下一家。他们只是在单方面的,宣布“上供”名单。
也就是说,名单上有记载,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若是不去,就是违抗命令,后果便是死。
我支撑着倚靠在房门边,父母亲此刻有些无措。见我靠在门边,母亲忙上前来,将我扶到桌前。
我忍着疼痛,勉强的挤出微笑,道:“父亲母亲,没什么好担心的,十五岁和十六岁又有何区别?没事的。”
父亲听到我的话,原本褐色的脸上,眉头紧锁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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