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神药。
千杯不醉……?
醉酒的人,应该特别容易哄吧。
把所有希望寄托于别人身上,这也不是个办法,只要有一线希望,自己也该努力试一试。
宝儿见主子站在原地,看着一处发呆,轻声道:“姑娘?”
连叫了三声,江晚晴才醒过神来,从那瓶子里倒出两粒,握在掌心,道:“走吧。”
宝儿好奇的问:“姑娘,您拿的是什么?”
江晚晴平淡道:“前段日子小容子生病,从长华宫私库翻出来的药,仿佛很有效,雪晴身子总是不好,我带回去备着。”
宝儿便不再多问了:“咱们回去吧。”
回到寝殿,江晚晴将两粒丸药仔细收进小盒子里,又对宝儿道:“你出去一趟,看皇上身边的秦侍卫在不在,我有话问他。”
宝儿不解,皇上天天都来,有话当面问他就好,为何要多此一举找秦侍卫,但既然姑娘说了,她便照做。
过了一会儿,她把秦衍之带了进来。
秦衍之行了一礼,同样心中疑惑,问道:“不知宛儿姑娘有何事吩咐?”
江晚晴还了半礼,神色如常,并无异样:“没什么大事,只是想问问你……皇上在北地的事情。”
秦衍之更觉古怪。
江小姐想知道皇上的事情,皇上一定比谁都乐意倾诉,虽然说的未必是她爱听的,但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且还会非常感动且高兴。
为何来问他?
秦衍之笑了笑:“姑娘尽管问。”
江晚晴问了几件无关紧要的,然后状若随意,道:“他一向酒量极好,在北地,也和你们一起饮酒么?”
秦衍之心神一凛,暗想原来是想问皇帝有无酒后乱性的污点,忙道:“姑娘,皇上深知贪杯坏事,且战事频繁,偶尔小酌两杯都少,和将士们一同饮酒,多为打了胜仗后庆祝,并不会喝醉。”
江晚晴慢慢道:“你们喝酒都是用碗的,这一碗一碗干下去,他真不曾醉过?”
秦衍之只能睁眼说瞎话:“您误会了,北地……北地烈酒紧缺,我们喝酒是用丁点大的酒杯,就像鸟儿啄饮一样。”
江晚晴一怔:“啊?”
秦衍之拿起旁边的茶杯,比了比:“就这一半的分量。当年,漠北大营条件艰苦,身为主帅之一的皇上都两袖清风,我们真的没有多余的钱财饮酒作乐,皇上一直以来严于律己,更不曾败坏作风。”
这几句半真半假,他便又加了一句比真金还真的:“皇上至今都是……咳,至今都和太子殿下一样。”
他的本意是皇帝不近女色,但江晚晴和宝儿全没听懂,宝儿笑了一声:“太子又不喝酒,你怎把他和皇上比较起来?”
秦衍之硬着头皮道:“作风上面……都一样。”
宝儿扑哧笑道:“太子殿下五岁出头,晚上有时候还会哭着吵着,非要和我们姑娘一起睡,皇上万一是这作风,如何了得?”
秦衍之心想,其实还真没差,只是年纪大的那个不会哭着吵着,只在心里想入非非罢了。
江晚晴倒是听明白了,脸上发烫,制止了还想再说的宝儿:“我知道了,多谢……秦大人告知。”
待宝儿送走了秦衍之,江晚晴看着盒中锦缎上的两粒药丸,陷入沉思。
秦衍之八成是敷衍她,他说的话听一半就好,凌昭的酒量,她实在不清楚,毕竟他从不曾在她面前醉过,但是……容定有了这药,都敢单刀赴宴,她若能在喝到酒精中毒前,哄他说出那几个字,即便只当玩笑般出口,就算赢了。
省的以后还要提防江雪晴咔嚓咔嚓剪拦路草,省的夜长梦多,这一天天留下来,何时是个头。
万一有天她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安于现状,又该怎么办?
拼一拼吧。
*
养心殿。
齐婉月是奉太后之命来的,御前的太监们见了她,自然没有阻挡的理由,个个笑脸相迎,只是此刻皇帝不在,下朝后,他往射箭场那里去了。
皇帝的日常总是那么枯燥,批奏折,接见大臣,商讨国事,练字念书,今天难得的选择了放松心情。
有一名小太监自告奋勇,陪齐婉月去找皇上。
演武场的一边,凌昭一身箭袖短衣,弯弓搭箭,凝神瞄准,一瞬的凝滞,紧接着箭矢离弦而去,正中靶心,周围喝彩声顿起。
齐婉月也不禁拍了拍手,下一刻,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晕生双颊,羞怯地垂下头颅。
她一直知道皇帝英武不凡,是大夏的英雄,但这是第一次见他在射箭场的英姿,遥想他在战场上,定是同样的风采卓绝,心中便生出丝丝向往而又甜蜜的情愫。
凌昭脸上没什么表情,将弓箭交给一旁的侍卫,转身走了几步,望见远处似乎有一抹素衣倩影,看不太清晰,只瞧衣饰,是那人一贯的打扮。
于是,他的步伐不由加快,刚想开口唤一声,突然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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