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他沾身,就别想跑!
楚天舒脚尖一点,就闪到了樊稠身后,一根手指顺着他的力道往前一推,樊稠本来就因为扑空难以维持平衡,多了她的力道,一下子就扑倒在地,引发了周围士兵们毫无顾忌的一通大笑。
粗壮高大的莽汉被纤细美貌的女子这样推倒,实在是对比太鲜明了。
樊稠趴在地上差点没脸起来,这女子的身法太快,正是他这种力气大速度慢的克星。
他红着脸起身,想要说不服,觉得说不出口,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
楚天舒看出他的不服,让人将他的武器拿来,却是一柄四十八斤的大刀。到了这个地步,索性让人把他的马也牵来,两人上马比试一番。
樊稠骑着马提着刀,心中才有了底气,对这个永宁君也不禁另眼相看。一个女子能有如此心胸,也算是气度非凡了。
两人退出数百步,各自催马上前。两马交错,樊稠大刀猛劈,带着令人心悸的风声。楚天舒不躲不避,将亮银枪向前横举,正正接住刀锋。
樊稠自负力大,竟然无法将枪压下半分!
楚天舒手腕一扭,枪身一抖,将大刀弹起,亮银枪横扫向前,樊稠连忙后仰躲避,却被枪杆砸在肩上,扑通一声就坠落马下。
不过一个回合!竟然一个照面就被打落下马!
樊稠躺在地上,听着永宁士兵们拍手大笑:“我就知道他不是永宁君对手!”
“将军都不一定能打过阿嫂,更别说他啦!”
“那是将军让着阿嫂呢!”
“且,让着阿嫂用得着自己被打得抱头跑?”
“不挨一顿打总是不服气,那就好好打一顿满足他了!”
方才押解樊稠的年轻男子陈到上前,伸手拉起樊稠,对他笑着说:“樊将军,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樊稠垂头丧气,无地自容。
被带进了永宁县中,樊稠发现,那种奇怪的地面铺满了永宁县的大街小巷,这让大雨后的永宁县城仍旧一片整洁。
看他用奇怪的眼神观察地面,陈到满是自豪的介绍:“这是永宁君带领神匠府制出的水泥,铺路造桥,方便得很。”
水泥?这是什么名字?樊稠悄悄地踩了踩脚下,这哪里像水哪里像泥了?
再往前走,看见整个县城房屋整齐,来往百姓脸上都是自在笑意,小孩子在街上跑来跑去。就算看见军队浩浩荡荡经过,也没有人露出畏惧神色,只是退到街边看着。
看见骑在马上的楚天舒,还有人大声喊着打招呼:“永宁君又抓了多少人啊?”
“俺们种地的人手可还不够呢,记得给俺们多分一些!”
而楚天舒看见这些老百姓,居然也不嫌弃他们身份卑微,反倒是微笑着跟他们打招呼拉家常,樊稠听见她居然连人家家里刚生了孩子几个月了都知道!这女人,天天都在关心什么,真是奇怪的很!
穿过县城,从另一个门出去,就到了军营之中。
军营也是这样平整的水泥地,军旗招展,军容整齐,一支队伍从他们身边跑过去,目不斜视。只有带队的将官喊了一声“敬礼”时,所有士兵才同时举起手臂放在胸口,大声喊着“安民保境,忠义永宁”。突然爆发的大喊把樊稠吓了一跳。
到了中军帐中,楚天舒坐到中间的座位上,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满脸肃杀地问:“樊将军刚才答应效忠于我,现在有没有反悔?”
樊稠咬着牙抱拳:“大丈夫一诺千金,绝不反悔!”
“好,那就请樊将军就任骑兵校尉一职,负责训练永宁骑兵。”楚天舒的干脆利落让樊稠有些意外,他犹豫了一下问:“永宁君不怕我骗你吗?”万一他只是想要麻痹对方,找到机会就骑着马逃跑了,甚至把对方的骑兵带跑了,她可就亏大了。
楚天舒哈哈一笑:“机会只有一次,你这次逃了,下次就算是跪在地上指天发誓,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樊稠心中冷哼一声,他说话算话,既然输了,就会履行承诺。但是像永宁君刚才所说的话,也未免太过自大空泛了吧?什么叫做下次他跪地指天发誓?他若是逃回军中,自然就是和大军汇合,再也不会上当,怎么会有下次!
“樊将军请。”陈到上前将樊稠带出中军帐,去给他安排好的住处,连他的亲兵和马匹武器都一一送了过来。
樊稠惊疑不定地看着陈到,他们就这么信任他?还是又有什么阴谋?比如说故意制造条件让他逃出去,回去给董相国报信,送个假消息?
陈到年纪虽小,人却很精明,他意味深长地对着樊稠笑了笑:“樊将军只要好好待在营中训练骑兵,很快就会发现,你的选择是最明智的。”
樊稠进了属于自己的军帐,他的亲兵也和他一样忐忑不安,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大方,好像对他们毫不提防一样。
众人凑在一起低声商量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论。最后只能决定,先老老实实地待着,该干什么干什么,然后小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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