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还有课,下了课还有其他事要处理,没时间跟这个fēng_liú鬼纠缠。
贾琏走倒是走了,第二天又来了。王熙凤在学院门口看见他的时候吓了一跳,贾琏竟然戴了一顶轻纱帷帽!他难道没发现大家都用什么眼神看他吗?
贾琏掀开轻纱,指着自己的眼睛对她说:“你可坑死我了。”他昨天不知道自己被打成这个样子,被人围观了一路,回到家照镜子才发现,根本没法解释是怎么回事。
这次跟着王熙凤到了她的住处,贾琏就自如多了。
“你又来干什么?”王熙凤也是无奈了,都打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在家老实待着,乱跑什么?
“我来看我未来的娘子啊。”贾琏坐在她对面,“既然都是自己人了,我跟你说个重要的事情,你帮我出出主意?”
人都抱了亲了,他绝对会负责,肯定不退亲。跟自己的娘子商量家庭大事,没毛病。
元春说的话在他心里压了好几天,贾琏找不到解决办法,也没人倾诉,简直要急死了。这会儿总算是有了一个能说的对象,他对王熙凤的态度殷勤得不得了。
“你说贾元春暗示你给令尊动点手脚,自己袭了爵来肃清贾府?”王熙凤听贾琏讲了一遍,终于第一次对贾琏正色相待。
因为上次元春试图暗算自己,王熙凤对她的印象一落千丈,所以对于她提出的建议本能地有所怀疑:“你确定她不是在阴你?”
“我就是不能确定啊。”贾琏既怕这是二房的阴谋,又怕元春说的是真的。
他父亲的所作所为他略有所知,好色好古玩,为了这些外物完全不顾后果,哪怕是出了人命也不在乎的。二叔那个人看起来端方,不过在官场上也不是什么老好人,一直在以贾家的名义拓宽个人的人脉——这是他受到谢鲲警告之后反思才发现的——其中不乏一些权力交易,深究起来也有不少罪责。
这种事情说起来每个勋贵家中都有,只是程度大小数量多少的问题。陛下不至于因为这些小事就惩处贾家吧?
王熙凤也不太懂这些,她想了想就出主意说:“既然贾元春想和你联手,那总不能只有你一个人冒风险啊。”万一贾琏真的对贾赦动手了,结果二房冒出来抓住贾琏,给他扣一个陷害亲父的罪名,贾琏袭爵的资格可就没了。
除非是贾元春自己先动手整治二房表示诚意,让贾琏掌握她的把柄,否则绝对不能信任她!
贾琏一脸感动:“还是凤哥儿对我好。”为了他,每天都在一起学习的老师、表姐都扔在了后面,这个娘子一定要好好珍惜!
元春听到贾琏的回复,倍感无奈。她和贾琏不一样,贾琏是大房嫡子,只要贾赦退了,贾琏就能光明正大地出来接手家务,大刀阔斧地开始整顿清理,而她只是一个女儿家,什么时候也轮不到她来当家做主啊。
唯一有可能影响家人的祖母也听不进她的劝言,其他人就更别说了。她能做什么?
刚刚找到的同盟军要求自己缴纳投名状,但是她完全不知道如何下手。
纠结之极的元春最后决定向院长求助。
楚天舒摸着下巴听元春讲完了整件事情:“所以你是想要怎么办?”
“我想让大伯和父亲不再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然后我们一起将功赎过,避免即将到来的危机。”听起来很简单的愿望,但是对于元春来说却如此遥不可及。她觉得自己心力交瘁,仿佛孤独一个人在黑暗的旷野上奔跑,找不到一个能够帮助自己的人。
楚天舒双手十指交叉,手肘架在桌子上,注视着对面的元春:“我记得我们学院内部学习会上说过,要学着从本质上分析问题。”
“是。”元春已经试过了,“我知道,贾府危机的根本是政治原因。”
因为宁荣二府在先皇时期是站在废太子一边的,还曾经帮着废太子做过针对今上的事情,如今今上想要清算是正常的。
不过荣国府在形势不对之后已经尽快掉头,将与废太子联系的纽带贾赦从权利中心驱逐了出去。这也已经表明了他们的立场了啊。元春还是希望能够贾家能够得到网开一面的机会。
经济方面,宁荣二府确实占用了太多国家的资源。家中生活豪奢,奴仆无数,消耗朝廷禄米。元春很想抢过掌家权,把那些刁奴和不需要的下人都清理干净,既能减少生活用度,也免得那些下人在外面打着宁荣二府的旗子做坏事,败坏贾家的名声。
“可是我现在根本不能改变任何东西。”元春的苦恼就在这里,有千万种想法不能付诸实践也没有用啊。
楚天舒对于贾府的未来并无太多乐观。
“若是你要听我的看法,我只有一个建议。”楚天舒举起一根手指,“主动收集证据,主动揭发贾府,坦然接受惩罚。”
元春张大了嘴巴,她想避免的不就是这样的局面吗?院长怎么反而要她自己去告发贾府?
楚天舒理解她的不解。楚天舒是看过原著的人,知道在十几年后宁荣二府被抄家的时候,罪名累累,但是元春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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