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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二更天,任家老宅,侍卫们还认真的坚守着岗位,家里的人都早早的睡下了,只有厅堂的灯火还亮着,厅堂里坐着两个人,堂上一位六七十岁的老者,一身青色布袍,鬓须皆白,满脸的皱纹,一副老态龙钟,可是眼睛里面看不见一点浑浊,手中的降龙木拐杖时不时敲着地面,这位就是任家当家,任老爷子——任海川。
下面站着一个中年人,和任老爷子七分相像,四十多岁,华冠锦袍,双手背在身后,在屋子里不停的踱步,眉宇间略显一丝焦急。这位就是老爷子的大儿子,逍遥的大伯——任天贵。
“天贵,着急也是没用的,坐下来吧,别走了,看的我都眼花了。”老爷子闭上眼睛按了按太阳穴说道。
“父亲,二弟还没有回来我这心里着急呀,我去接应他!”
“胡闹!动脑子你还行,拳脚功夫你五个也顶不上老二,去了也是没用。等!”老爷子没好气的说道。
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门被推开了,从门外走进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身深色劲装,腰间挎着一把三尺长的钢刀,一只手按在刀柄处,仔细看去,手上布满老茧,却是个练家子,唯独没有了左臂。这就是任家老二——任天佑。
任老大急忙迎上前去,老爷子看见老二回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父亲,我回来了。”
“恩,好!别着急,坐下先喝口水。”
任天贵,任天佑分别落座。一盏茶之后,天贵率先开口道“二弟,此行还顺利吗?”
任天佑听闻,脸上闪过一丝煞气“哼!昨天途经黑牛坡果然不出所料,这帮土匪果然发难!任家哪次从此路过不是好生打点,可这次他们竟然要留下一半的货物!多亏了大哥为了以防万一早有准备,这箱子里藏得全是我亲自挑选的好手,呵呵,箱子送到寨里我们里应外合,终于将这帮土匪一网打进了。”
老爷子长出了一口气“好!老二没有受伤,货物也没有损失,看来真是上天保佑我任家呀。”
任天贵眼睛微眯,手指敲着椅子扶手,脸上一副思索的样子。“父亲,二弟,你们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吗?”
老爷子,任天佑微微一怔,任天贵接着说道:“这帮土匪为何这一次这般不讲情面,偏偏这一次就是任家最重要的一次运货!这其中估计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吧?”
“你说这里面还有其他人?”老爷子惊讶的问道。
“父亲,虽然任家这么多年一直是城中第一富商,可是近几年与其他家竞争,任家的生意并不乐观,这批货对咱们来说正是扭转这一局面的关键,如果成功这当中对哪家来说最为眼红?”
“你是说罗家!?”任老爷子思索过问道。
任天贵冷哼了一声“不只是这样,还记得三年前逍遥被绑架那次吗?我们始终没有查出来结果,但是最近我却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想一想罗家的当家当年也是土匪出身吧!?这些年任罗两家在生意上的竞争表面上还算平静,但是依我看罗家是在寻找机会一举除掉我们,估计这次是铤而走险才露出的破绽吧。”
任老爷子眉毛皱成一团叹了口气道:“我是老了,幸亏家里还有你们兄弟二人,货物虽然安全到了家,但是还要加派人手严加看管以防再出现什么差错,其中进献给王爷的那部分贡品更要细心看管。哎!再过几日就是天时与唐婉的忌日了吧?十年了!天贵,你一定要吩咐好下人准备好。”
任天贵点了点头“父亲放心吧,这些我会吩咐下人准备好的,宋管家最近也从老家回来了,这次去王爷府就由我二人前去吧。”
与此同时,城南深处一所大宅里面。
“废物!全是废物!”一位五十多岁面庞阴郁的男子怒喝着下面跪着的几个人。这位就是罗家的当家——罗阴山。
“爹,没用的人就不需要活着了,来人呀将这几个废物拖出去喂狗吧。”旁边坐着一位青年,品着手中的茶,随意地说道,细长的眼睛,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但是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背后发凉。罗家的独子——罗城。
“哎!城儿,都怪为父,一时心急,没想到这些下人这么不中用!!!”
“爹,事到如今也无所谓了,这些年我罗家已经隐忍够了,况且没有这件事任家也会和我们翻脸的,我收到消息任天贵好像查到了三年前那件事情。”
罗阴山面色一沉。“这任天贵倒是精明的很,任家要是少了他,光凭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家伙,还有任老二,我罗家也不会如此处处小心!”
“任家这些年还真以为这买卖是一家独大?风水轮流转,也该我们坐坐了。”罗城毫不在意的说道。
“恩?城儿难道已经想出好办法了?!”罗城走到罗阴山面前在耳边细语了几句,嘴角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好!如此的话,我快去准备人手,这次一定让任家永世不得翻身,哈哈!”罗阴山听得计策深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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