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一遍催眠自己,叶落茗第一次觉得进入了什么死胡同,出不来又过去,烦的想报复社会!
但叶落茗是个警察,所以报复社会也只是想想,但——
“你还要赖在我这儿多久啊?”唐子衣拿着筷子在锅里翻着豆腐,恨铁不成钢的瞪她。
叶落茗趴在大排档的桌子上装死,一双灵动的眼睛直勾勾地没有焦距。
生意火热的大排档有人高喊:“老板娘,再给我两块,多放辣酱啊!”
“老板娘,我要三块!”
“给我加瓶酒,冰的!”
“来了来了——”唐子衣招呼着生意,顺便踹了一脚叶落茗坐的凳子,“别给老娘装死,起来帮忙!”
叶落茗被踹下凳子,飘乎乎地找了个碟子,装了一堆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酌料随便递给了一个人,转身忙别的。
结果……
“哎呦老板娘,这是辣酱吗?这是甜酱,我不吃甜的!”
“老板娘你给我三块生豆腐做什么!我要炸熟的!”
“老板娘我要酒,你给我矿泉水洗筷子吗?!
“……叶落茗!”唐子衣怒了,抓着她的手给拎到一边,“你想砸了老娘辛辛苦苦弄起来的招牌吗!”
“……”抵着小脑袋,叶落茗不说话,她有权保持沉默!
“好好好,你要作死就到一边去作死,等我忙完在收拾你!”唐子衣把人丢到拍档后面去,看着她继续趴在桌子上装死,蹙了蹙眉,从锅里捞出几块豆腐重重放在桌子上,“要死也等吃完了再死。”
叶落茗对唐子衣的炸豆腐简直是真爱。
就已经颓废成这个死德性,闻到了炸豆腐后,小脑袋往前拱了拱,爪子一块块拿豆腐往嘴巴里送。
自从中午和秋亦寒……后她一口水都没喝,真的快死了。
等唐子衣忙完大拍档回头的时候,叶落茗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傻兮兮的双目放空。
丢下毛巾,唐子衣横刀立马坐在叶落茗身边,一只修长美腿不雅支着,朝叶落茗冷冷道:“你到底怎么了?生无可恋赶快去死一死,别在这装尸体吓跑我的客人。”
“……”叶落茗缓慢的看向唐子衣那张美艳绝伦的脸,眨巴了一下酸涩的眼睛,片刻后,才诺诺开口,“我把秋亦寒推开了……”
“切!”唐子衣一哼,看透了她作死的本质原因,“舍不得了?”
“没有舍不得……”叶落茗中气不足的说完,很多余的又强调了一下,“真的!我没有舍不得他!”
“……”唐子衣侧目看着她,开始怀疑自己当年就是被这种傻货搞垮了庞大的组织,到底是自己那时候比傻货傻,还是傻货这几年越来越傻了呢。
完全知道唐子衣在想什么,叶落茗缩了缩脑袋,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囔,“就算真的有那么一点点不舍得,我还是会这样做选择啊……”
“这倒是,”唐子衣点点头,“你和秋亦寒差得多,而且秋亦寒这个人不简单,和他缠在一起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叶落茗这个人其实很简单。
她的平生志愿不过是做个普普通通的警察,照顾好自己被感情伤害疯癫的母亲,而不是和秋亦寒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搅合在一块。
如果不为秋亦寒的钱和权的话,这个男人确实不是个好归宿。
“……是吧,”叶落茗艰难的笑了笑,“所以我就果断和他划清界限,他走他的富贵大道,我过我的抓贼小桥……可是,唐子衣,我心里难受。”
唐子衣沉静地看着叶落茗,认识她许多年,从一开始恨不得弄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小警官,到后来开始渐渐觉得她是个奇怪的人,再到后来被这个奇怪的人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其实,对叶落茗,她很了解。
叶落茗很孤单。
从小没有朋友,陪伴她的是那个疯疯癫癫的母亲,她走的每一步路,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不是为她自己。
而拒绝秋亦寒,是她第一次为自己做出的选择吧。
只是,这一段短暂的纠缠中,不小心动了几分真心而变得如此难受。
唐子衣轻叹了一声,“我明白……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慢慢的会忘记所有的事情,你看,你认识秋亦寒才不到七天,那你就花十七天、二十七天、三十七天去忘记他,总会有效的。”
叶落茗安静的看着远处,小声回答,“……哦。”
那天后,叶落茗没有再去秋亦寒家,也不再接送秋家父子,甚至连会场都不去了。
她被调职了。
从重案组,调到了扫黄组。
调职令来的很突然,叶落茗也不能不接受,唐子衣知道后狠狠骂了秋亦寒半个小时没有一个脏字重复,她是认定这纸调职令是秋亦寒的把戏。
不过,一向火爆脾气的叶落茗居然没有什么反抗的就接受了。
扫黄也好,重案也好,至少她还是个警察,至于秋亦寒……像唐子衣说的,再过一段时间肯定就忘了。
……
明月湾的小别墅里安静了好多天,一向最沉默寡言的秋明悠抱着一本原文书敲开了秋亦寒书房的门。
秋亦寒正低头看着一份报表,目光淡漠又冷凝,和以前在法国的时候一模一样。
秋明悠小声叫了句,“爹地。”
“嗯?”抬头看着秋明悠,秋亦寒扬眉。
秋明悠迟疑了一下,小声道:“我很多天都没看见叶警官了……”
“……嗯。”秋亦寒垂下眼睫,语气冷漠的像是谈论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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