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之若鹜……只要设好人少在这里埋伏,应该就能将真正的凶手缉拿……”
然而在同一个屋子里,另一个世界却上演着不一样的对话……
“谷爷,你在哪儿?”那叫疏朗的听见谷夏的声音,又四处瞧了起来。
“疏朗,那日的黑影是你吧?”
那人呲牙笑了,一口齐牙倒是挺白,“谷爷,就你懂我,这琵琶我可是惦记几年了,你可是答应了我,要把这琵琶弄到手的!不过,你怎么到这个小丫头身子里了?”
谷夏也不答,“那洛姑娘的死?”
“没没没,这可跟我没关系,就算我想,咱也没那手法啊?”
“我知道,你也没那个胆子,我是问你昨日可看见了杀害洛姑娘的凶手?”
季疏朗思忖了一阵,“凶手没看见,倒是见了个小女官儿。”
“女官儿?”云棠一听这,又忍不住问了出来。
“姚大人,你又怎么了?”赵叔礼见他又自言自语,忍不住又瞪了云棠一眼。
云棠瞧着赵大人那张严肃的脸面,只得尴尬一笑,“没……没事儿,刚见你们商量案子,跑了会神儿,我这人就这样,想到什么就喜欢自言自语……嘿嘿嘿……”
赵叔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哼了一声,又去跟丁泽他们研究正事去了。
再听这边谷夏他们的对话,谷夏说,“女官儿?你可认得?”
季疏朗白了白眼睛,“谷爷,我哪认识啊?倒不如问问你这小宿主,看这装束,该是六局的吧?”
这……她们六局二十四司,她真倒没认识几个,不过她可再不敢说话了,倒是鬼爷体贴,替她说出了心里的话,“她也是刚刚任职,认不得几个人,你说那女官儿长什么样子?”
“这……看品级,该是个七品的,长得嘛,不算好看,眼睛不大,鼻子不挺,皮肤也不白……”
这,他说这有什么用?哪个普通人不长这个样子?“疏朗,你知道她去干什么么?”
“那我上哪知道去?”
“那若是叫你再见一次,你能认得出她么?”
“这倒是能……不过我也不能一个屋一个屋去找呀?能不能想个法子,把那群人集在一堆儿?”
“这不难,你听我安排就是……”
季疏朗点了点头,“得令!那谷爷,我先走一步!”随即身影一晃,直接大刺刺冲着赵叔礼去了,又朝他脖领子一吹,吹的赵叔礼打了个冷颤,又朝着后腰猛劲儿踢了一脚,这才扬长而去了。
云棠觉得好笑,一个没忍住咯咯笑了出来,赵叔礼这时候也没空管她了,被季疏朗踢了个踉跄,差点儿坐到地上,又只顾着摸自己的后脖梗儿,脑门子也冒了冷汗,瞅了瞅身后的验尸官,“老吴,咱们今儿个,先回去吧?”
又朝着丁泽和云棠点了点头,“丁乐师,姚大人,赵某这就先告辞了……”也没等别人回话,直接就带着吴老爷子走了。
刑部的人都走了,旁人再待在这也没什么意思了,等到所有人都退出梨园阁,再由云棠上好了锁,这才各干各的去了。
云棠一直出了教坊,顺着小路往尚宫局走,一路跟谷夏聊天儿。
“刚刚那人……那鬼倒有些意思?鬼爷您认得?”
“他啊,叫季疏朗,是从前玄宗时候梨园的乐师,一生痴迷于乐律,故此喜好收藏天下各色乐器,他惦记那贵妃琵琶已惦记许久了,三天两日便来看看,所以我能保证,疏朗绝不是杀人的凶手……”
云棠也乐了,“有意思,还是个痴鬼……”
“若说痴,还真就无人比他痴了,说来还有个趣事,疏朗曾有一次机会能够投胎转世的,却因为得了把好琴,一时兴起,独自奏了七天七夜,竟是错过了投胎的时机……”
“那还真是,傻的可以……不过为何别人都看不见,只有我能看见这只痴鬼?”
“你当那瓶儿牛泪是白用的?”
“牛泪?”
“若想叫凡人看得见鬼,统共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因缘巧合,就比如你第一次见到树荫下的小田,还有雨燕瞧见疏朗,都是阴差阳错,在某一瞬间,就恰巧见了……另一种就是使用些法子,比如牛泪……”
“牛泪入眼可让凡人见鬼,不过普通的牛泪的功效却只能保持一时,拿普通的耕牛来说,它的寿命大概在三十岁到四十岁,然大多数的耕牛都活不到那个时候,不是干不动活了叫人煮了吃了,就是劳累过度倒在了田间地头,而我给你的那瓶牛泪,则是许许多多得以寿终正寝的耕牛,它们临死之前流下的最后一滴泪,这样的牛泪的功效至少能保持三年。”
云棠吓了一跳,“三年?那我岂不是要见鬼见三年?都像小田和那痴鬼那般长得正常还好,若是那等呲牙咧嘴,口歪眼斜的,我也要见?”
这么问着,谷夏竟不吭声儿了,任她云棠再怎么叫,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鬼爷……也是这么能耍赖的么?
☆、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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