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涟漪随并肩王回了京城,然后见识到了父亲的妻妾还有那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他们都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有好奇的,也有不友好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并肩王算不上负心薄幸的男人,他只是遇上母亲的时候,爱慕水灵的容貌和豪爽的江湖气息,觉得后院多这么一个江湖侠女的妾侍那也不错,然后没有刻意说明自己已是拥有众多妻妾和儿女的人。
水灵所接触的江湖人,若是自己已有家室是不会对别的女子献殷勤的,所以碰上了fēng_liú倜傥又会哄女人的并肩王,没有半点戒心,两人就这样在一起了。
当这件事情被发现的时候,并肩王表示会带水灵回去,从始至终没有说过抛弃的话。好吧,水涟漪觉得自己的这位父亲确实没有始乱终弃,他只是从始至终就存了欺骗的念头。
水灵给了并肩王一剑,然后离开了他。
男人的毛病在并肩王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得了红玫瑰,日子久了,红玫瑰变成了墙上的蚊子血,得了白玫瑰,时间一长,变成了衣物上的米粒,然后想要更多的玫瑰,黄玫瑰,紫玫瑰,蓝玫瑰,黑玫瑰,各色玫瑰体味一遍。
水灵这样带刺的玫瑰离开之后,其余的玫瑰都开始黯然失色,水灵身上的刺变成了他心脏的一部分,挥之不去,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在他身上得到充分体现,所以水灵成了他的心病,导致水灵最后做了两国交战的炮灰。
当然值得表扬的是,这份悸动或者说遗憾一直延续到了水涟漪身上,导致并肩王对水涟漪一直很纵容,甚至特别讨来郡主的头衔安在她这个私生女身上,虽然他后面是该宠爱妻妾就宠,该生孩子就生,完全不符合一个死了心爱之人万念俱灰,四大皆空,从此清心寡欲的设定。但这并不影响外人对他的评价,看他对水涟漪的溺爱都称赞他是好父亲,并对水灵这么一介江湖女子表示羡慕。
每次听到这样的称赞,水涟漪都嗤之以鼻。
后来水涟漪长大了,到了出嫁的年纪,面对提亲的人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将来会纳妾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就无需多谈,若是答案否定,让他当着全天下的面作见证,将来若是违背誓言,所有的一切都给自己,包括他的命,顺便展示一下自己的武力值。
水涟漪喜爱舞枪弄棒,加上高人指点,剑术卓然,又抱着为母亲报仇的心思,经常随并肩王去边城,与一般养在深闺的女子完全不一样。那些存了欺骗之心或者敷衍的,或者不坚定的求亲者往往都打了退堂鼓。
此时已经改名的宇文涟漪,就这样用任性的外在讽刺着父亲当年的欺骗。而并肩王对于这样的任性也无可奈何。
转眼,宇文涟漪已经过了十八了,成了京城嫁不出去的代表,纵然美名在外,顶着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却无人敢娶。其实宇文涟漪对于京城给的这个称号一直都嗤之以鼻,这些人是得多无聊才能将每家的女子容貌排行,再说了,每个女子各有各的美丽之处,凭什么他们决定?什么第一,最漂亮什么的,不过是男人加诸在女人身上他们的苛刻审美,从而将这个第一转化成为女人战场上的众矢之的。
比如经常听到某些贵族女子窃窃私语对她的评价:“长得漂亮又如何,京城第一美人又如何,现在都没嫁出去,母老虎一只。”实在是不怪宇文涟漪听到这样的坏话,谁叫她是练武之人,听觉就是这么给力。
如果不是遇到凌霄,宇文涟漪说不定就真信了天下男儿皆薄幸这句话。
宇文涟漪是在一个下午牵着马去给马洗澡的时候碰到了凌霄,明确来说是光着身子的凌霄。夏天的时候河边就是军营的澡堂,宇文涟漪经常来边城,对这种现象见怪不怪。
漫天的霞光倒映在湖面,波光粼粼,就像皇宫的琉璃瓦顶一般绚丽夺目,只是它更柔和,没有琉璃瓦的冰冷。水面上是上一场战役幸存下来的战士,光着膀子高歌,似乎在感恩他们能看到今日的晚霞。
宇文涟漪想了想还是牵着马去了上游,避开那些战士,比起自己这样身份似乎高人一等的郡主,出入有人保护,说是上战场,其实也就是砍几只杂鱼,那些真正拿命去拼的战士,对他们来说,自己与他们是有距离的,何必让自己的存在打扰别人的兴致。并且,自己是女子。纵然平时对那些繁文缛节不屑一顾,但女子家基本的害羞还是有的。
河流的上游离军营有些远,旁边是一座山,非常适合掩藏人侦察兵掩藏行踪,之前自己这方的将士就在这里侦查地方的一举一动,潜伏了几天几夜发现了敌方的大将只进不出,白天出来行走的有些士兵远不如真正的士兵孔武有力,晚上安静的可怕。
将这一事禀告,这才粉碎敌方的欲盖弥彰之计,从而将整个战争线往敌方那边移了些许。
现在,这座好打掩护的山依然伫立在此地,宇文涟漪还想过地方会不会也以此为掩护,查探我方的军营,不成想敌方是将之作掩护,却不是打探军情,而是
宇文涟漪刚到河边,正打算洗马,平日里温顺的封渊却一改常态暴躁起来,宇文涟漪警惕起来,然后听到挥刀的声音,她及时抽剑抵挡,来的正是突厥的士兵,为首的是在战场上远远看过一面的威小王爷。
据说这人的父亲正是当初将母亲害死的始作俑者,现今突厥的北景王,还真是碰上冤家了。
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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