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晓坐在由侍卫从马车上拿下来的凳子上,哼哼唧唧着。
他虽然心里想的很好,但是真落到了实处上,他这就算是离开都城,也是去京郊附近的皇家庄园游玩的娇生惯养的货,显然是不能接受离开京郊后那坑坑洼洼的路面。
身为皇子,有一个别人企及不了的高贵身份,就是喜欢在自己不爽时让别人也不爽。
厉晓吊着眼梢,看着那些自己带来的忙前忙后的太监,侍卫就想找个由头骂上一通。正当厉晓嘴里的炮火要倾泻而出时,从旁边有人端过了一碗水来,立刻厉晓心中的火气就降了下来。
厉晓可以说是笑眯眯的接过了那碗水,一饮而尽。要不是边上还有这么多人,他可真想抱过寒衣好好的亲亲她。
寒衣看见厉晓看自己的目光,不胜娇羞的低下了头,低声说道:“王爷,奴婢知道这路难走,苦了王爷了。但还请王爷稍作忍耐,王爷是要做大事的人啊。”寒衣抬起头,声音更加低了起来,“而且,王爷,晏大人也与王爷一同前往渝东,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啊。”
厉晓看着寒衣的脸,终于从寒衣的美貌中挣扎出来,将重点放在了寒衣的话上,“你是说,借由拉拢晏子乾,拉拢整个晏家!”说到这,厉晓好像才终于理解了这话的意思。
可以说立刻厉晓的心中便欢喜了起来。那可是晏家啊,当年太祖起兵之前,晏家就已经是名满天下的名门大族了。厉国建国已有三百余年,晏家经历风风雨雨,虽有低潮,但一直都未曾脱离厉国世家大族阶层。
晏氏子弟多入朝为官,少数不入朝廷的也是名师大儒,门生遍天下的。可以说如果能拉拢了晏家,就有了强大的后盾。厉晓想到自己母家不显,娶的王妃的家世也不是多么显赫,若是能够拉拢道晏家,那是一件多么长脸的事啊,一定能让自己父皇高看自己一眼。
只可惜的是寒衣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厉晓这不切实际的幻想,“王爷,小姐说过,晏家是不可能被拉拢的。”寒衣语气轻柔地说道。
厉晓听寒衣如此说,心中便是一股怒气,只觉得这主仆两人在耍自己,就连平时看得喜欢不已的寒衣的美貌也不能让他压下这股怒气。
好在寒衣及时补救,又说了一句话,“小姐说,晏家虽然不能被拉拢,但是一路上让晏大人对您有好感,在一些时候能为您美言几句就已经足够了,晏家继承人的一句话有的时候是能让陛下听进心里的啊。”
厉晓看着寒衣,不自觉的就顺着寒衣说的想下去,并问了出来,“你都说晏家不能被拉拢了,还能怎么让晏子乾对本王有好感并为本王说话?”
“小姐说,晏大人虽入官场已两年有余,但其骨子里还有着文人的清高傲骨,心中总是忧国忧民,不屑任何阴谋诡计,但求问心无愧,名留青史。而对于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投其所好。”寒衣的声音越说越低了下去。
可厉晓听得却是愈发仔细,生怕听漏了一个字,听见寒衣停了下来,便不自觉的用眼神催促着。
寒衣微微笑着,“以身作则,爱民如子。”
晏子乾走近坐在车辕上的余萍,在离余萍三米之外处停了下来,“余小姐。”
余萍听到声音,看到是晏子乾,便从车辕上下来。福了一礼,礼貌但疏离的说道:“晏大人。”
晏子乾藏在袖中的双手扭了扭,才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对着余萍长揖一礼,说道:“之前的事,在下多有得罪了,还请余小姐谅解。”说完,晏子乾就保持着躬身的姿态,不动了。
余萍连忙侧身,避过了晏子乾的礼节,余萍本想上前将晏子乾扶起,脚迈出去才想起男女有别,又将脚收了回来,只是站在原地说道:“晏大人此礼民女万万受不起,晏大人快起起身吧。”
晏子乾不动,余萍有些急了,又是连忙说道:“民女身份不明,晏大人之前有所怀疑也是正常的,民女并没有觉得大人做错了什么,若民女是大人,定然也会怀疑的。”说完,余萍眼带急切,微弯了身子看着晏子乾。
晏子乾抿了抿唇,听到余萍如此说,他心中更是羞愧了。他堂堂的八尺男儿,居然,居然。晏子乾越想越是羞愧,当他听到余萍并不跟他计较时,心中是大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余小姐有容人雅量,在下佩服。”
晏子乾直起了腰,但眼睛只是瞧着余萍的鞋尖,并不往上看。“一路颠簸,余小姐还要保重身体,若是路上缺了什么药材,可一定要与在下说。”
“民女晓得,让大人费心了。”
二人又是互相客套了一番,晏子乾才拱手告辞。而余萍站在原地看着晏子乾的背影,眸色深沉。
也许是真的听进了寒衣的话,这一路上厉晓虽然因为路上颠簸而脸色不好,但也只是在马车上而已,一旦下了车,还是装出了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来。
而与晏子乾交谈时,也只是谈论这一路上的风光,绝口不提朝廷的事,也在余萍帮助下,混过去了几次失言,没有暴露自己想要拉拢晏家的意思。
厉晓躺在马车里,又不期然的想起了寒衣,心中就是一片火热。不过又马上想起了余萍,又咬牙切齿了起来,这女人也看寒衣看得太紧了,再加上还有别人,他也不好发落了她。
厉晓气哼哼的想,等到解决了渝东的事,一定把余萍打发的远远的,只让寒衣留下就行。
嘿嘿嘿,厉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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