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对不起你。”元潇苦涩一笑,带着自责与不忍。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有那样龌龊的情感。”你都知道...你一定会觉得我不堪,觉得我恶心吧...
“阿远,本王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本王一直将你视作手足,如果有来世,也希望还是由你护我周全。”元潇的声音越来越弱。
“无论上天入地,还是畜道轮回,刀山火海,属下决不弃王爷而去!”几乎是咆哮出声,敌人被我拼死一搏的气势逼退三步。
“援军来了!援军来了!”不知是谁大声呼喝。众多敌人中冲出一队人马,直逼向我与元潇。
两军交战,刀剑相向。兵戈撞击声与将士的嘶吼声交加在一起,援军为我和背上的元潇开出一条安全的道路,道路末端是另一个失魂落魄,怒极生恨的黄袍男子——东宫太子。元潇的“好”兄弟...
“想死,没那么容易。”黄袍男人阴鸷的面孔让我生寒:“本宫要让他生不如死,为福昭郡主陪葬...”
呵...平日里说什么兄弟情深,也不过如此。
我跪在太子面前,元潇已经昏迷不醒,虽知希望渺茫,我还是苦求道:“殿下,求您看在兄弟多难的份上,救王爷一命吧!”
“多嘴!”黄袍男人一脚踢在我的下颌,连带着元潇一同后仰着地,他阴阳怪气吩咐来人:“去将本宫的好弟弟送去帐内,请王太医为他医治。”
王太医素有妙手回春美誉,我闻言心头一宽。先活过今日再说...
元潇的伤早已痊愈,无心朝政,整日里郁郁寡欢。
一年过去了,物是人非。
一架荼蘼满园香,透过交错葱郁枝叶,我怔怔地看着那道深紫背影。
“王爷。”自从我的心事被猜透,我便不知如何与他相处。
“阿远,你当本王的带刀侍卫已有十年之久了吧。”元潇转过身,依旧带着一抹邪笑,好似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他,未曾变过。
只有我能看见他笑意不及眼底,眉间一抹哀愁。
“嗯,属下跟随王爷已有十年之久。”十年了,我是从什么时候起萌生异样的情感。
“他...召我入宫。”元潇笑容淡去,轻声道:“是时候了解恩怨了。”
一阵风过,元潇已经离我而去,丢下一句:“别跟着本王。”
东宫太子即位已有一年,顺理成章的成为皇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终是到了陪葬的时刻么?
元潇要孤军奋战,我岂能让他如意。最后一次沐浴更衣。一如我第一次执行任务那般庄重。一袭黑色劲装将我的兴奋连同决绝包裹完整。
从十岁那年起,我身上的一切都是他赐予我的,如今自然是带上与他相关的一切,陪他入地狱。
尾随着马车,我照例顺房檐前行。
金碧辉煌的宫殿透着森森寒气。
金銮殿上明黄身影正垂首翻看奏折,殿外元潇长跪不起。
正午烈日不留情面灼烧人心,元潇面色从容,好似这是他该担的罚,该受的罪。
“潇王,你可认罪?”明黄身躯倏然挺直,阴鸷目光直射殿外玉人。
我伏在墙头,手按剑柄。
“臣弟...不认”元潇淡冷声音如轻烟袅袅,瞬间蒸腾在白光中。
“放肆!人证物证俱全,你通敌叛国,联手西域羌族首领侵犯边境,你还狡辩!”一字一句咄咄逼人,不留余地。
通敌叛国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任你抵赖也无用。”明黄身影缓缓起身,趋步至元潇面前。
背对阳光投下的阴影包裹住元潇,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连我也为之一颤。
“朕要你死,你不得不死。”残忍的笑容无端挂在皇帝脸上“来人,将潇王押入大牢,丑时行刑。”
剑出半鞘,被人隔空点穴。
我手心里攥着一把汗。屋脊陡然多出二十道暗影,飞鸿般逼近我。明黄色朝我阴鸷一笑,似是早已预料我会陪葬。
“不愧是潇王得力佩刀侍卫,连朕的皇宫都敢闯,你说,是不是和你一样,胆大妄为,不怕死?”言语清晰无比,淡然无味,却是令人冷汗涔涔。
“臣弟认罪,阿远与此事无关,求皇上放过阿远。”元潇背对着我,虽屈膝跪拜,但脊梁直挺,不肯落了下风,一如既往的傲骨。
“你有什么资格?”明黄色嗤之以鼻:“你放心,你是五马分尸,阿远?阿远是腰斩。”
面色一变,元潇哑声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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